皇宫
公公领着上官萱来到了太后的寝宫之外,便拦住了骤雨,并用奸细的嗓音提醒道:“请止步,你既然身为宁亲王府之人,想必应该知晓这后宫之中的规矩,没有得到宣召之人,尤其是男子,绝不能够随意出入此地,哪怕是宁亲王本人亦是如此。”
骤雨此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与不妥之处,“萱主子......”
然而,上官萱对此早有预料,她镇定自若,“你无需在此处等候我,先行返回府邸即可。”
骤雨稍稍一愣,似乎还有些犹豫,“可是......”
上官萱不禁有些担忧起骤雨的智商来,于是加重语气,“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规矩就是规矩,即便是王爷也不能破例,你若破坏了规矩,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赶快离开这里吧!”
骤雨终于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既然如此,那属下便先行告退了。”说罢,他向上官萱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公公领着上官萱走进了太后的万寿宫,宫殿内庄严肃穆,弥漫着一股威严之气,骤雨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耽搁,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王爷,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就在他心急如焚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狂风!骤雨心中一喜,觉得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那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也终于稍稍放松下来,他急忙迎上去,“狂风,王爷如今身在何处?”
狂风见到骤雨,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疑惑地问:“你怎会在此处出现?”
骤雨此时哪有心思与他解释,他一脸焦急地催促道:“先别管这么多了,快告诉我王爷究竟在哪里!”
狂风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御书房,“王爷此刻正与皇上在那里商议政事。”
骤雨一听,顿时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他皱起眉头,焦虑地直搓手,“这可如何是好?萱主子被太后召见进入了万寿宫。”
狂风闻此消息,不禁大惊失色,他深知太后对王爷心怀不满已久,此番萱主子被召见入宫,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狂风紧紧地握住拳头,皱着眉头看向御书房的方向,他心急如焚,但又不敢轻易行动,只能默默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而一旁的骤雨则紧紧抓住狂风的胳膊,焦急地催促道:“你快想办法啊!再晚一点,我真的担心萱主子会出事,要是王爷知道了……”
与此同时,在万寿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上官萱踏入花园时,目光扫过四周,发现这里聚集了众多女子,其中有她的几位姐姐,还有公主欧阳倩,以及许多她并不相识的陌生女孩,这些女子们个个都盛装打扮得如花似玉、娇艳欲滴。
在主位之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她身穿华美的服饰,显得雍容华贵且大方得体——这位妇人便是太后符灵无疑了。
然而面对这样的场景,上官萱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行礼,因为她心里清楚,今天自己就如同砧板上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任由他人摆布,她只希望骤雨能够聪明一些,能尽快找到欧阳宁。
太后也打量着上官萱穿着倒是不错,可这长相很一般啊!欧阳宁为何会看上她?上官萱毫不畏惧的和太后四目相对,哪怕太后见惯了后宫的尔虞我诈,也不由得害怕,上官萱的眼里有着一种让人恐惧的东西,第一次目光的交锋太后竟然输了,太后别开了眼,她们之间比的就是气势。
上官幻玉当先责问,“放肆,四妹你见到太后竟敢不跪地行礼,难道是想牵连我们全家不成?”
上官萱知晓这发难之人是谁,“大姐我并不认得太后,所谓不知者无罪!”
上官幻玉却是咄咄逼人,“如今你已知晓,还不跪地行礼。”
上官萱毫无惧色,“我不跪又能怎样呢?”
太后略带威严的开口,“哀家早就听闻你不知礼数,却不想竟敢如此大胆,哀家的赏花宴定在辰时可如今都过了一个时辰了你才到,莫非你这是在藐视哀家吗?”
上官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女不敢。”
太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不敢,哀家看你胆子大得很,见到哀家不跪该当何罪?”
红莲承受不住太后的威压跪了下来,“太后饶命。”
上官萱扶起红莲,“你无需跪。”跪都是一样的结果,今日这赏花宴,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官幻玉面露得意之色,“四妹,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在座的其他女眷皆在窃窃私语,上官幻冰忽地站起身来,“今日可没有宁亲王护着你。”
上官萱镇定自若,“太后,您贵为一国之母,自然是大度包容的,臣女从小无人教导宫中礼仪,今日是臣女第一次进宫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后,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没想到上官萱竟然拿这个说事,自己在计较下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也罢,哀家宽恕你的无知之罪,听说你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上官府中有不少人都被你克的疯疯癫癫。”
上官萱没想到太后会提起这件事情,“那都是传言,谣言止于智者,相信太后是智者,对吗?”
太后心里对上官萱的防范又提升了一些,这丫头的确不简单,“当然,入座吧!今日除了几位公主,其他的也都是大臣家的女儿,哀家近日有些无聊,便召你们入宫表演一下才艺。”
上官萱走到了最末位,她的座位很好找,因为已经座无虚席,她刚坐下,便有人开始发难。
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身着一袭华美的衣衫,衣服的颜色如春日的桃花般粉嫩,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领口是精致的茉莉花边,轻轻勾勒出她纤细的脖颈,衣袖则是宽松的设计,随风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衣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针线细腻,栩栩如生,这些花纹以金丝银线勾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腰间,一根丝绸腰带系成蝴蝶结,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身。
最令人惊艳的是,她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层层叠叠,每一层都绣着不同的图案,当她走动时,裙摆如波浪般飘动,美不胜收,她的脚上穿着一双小巧的绣鞋,与衣服相得益彰。
欧阳雅稳步走到上官萱的面前,“上官小姐,你来迟了,是否应先展示一下才艺。”
上官萱却不识得面前的女子,“你是?”
欧阳雅未料到上官萱竟不识得她,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欧阳倩出来解围,“这是本宫的三姐。”
上官萱在脑中思索了一番,原来是贵妃符梦璃的女儿,她和欧阳麟是一母同胞,皆令人心生厌恶,“三公主,所言甚是,今日召我等进宫是为给太后解闷,可臣女并无一技之长,不会唱歌跳舞,还请诸位小姐献艺吧!”
欧阳雅却不肯罢休,“你身为吏部尚书的女儿竟然一无是处,你觉得本宫会信吗?本宫看你就是不愿表演,此乃对太后不敬。”
上官萱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此时冯若兰身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衫,宛如桃花初绽,衣袖是宽松的设计,随风飘动,仿佛花瓣翩翩起舞,衣身上绣着细腻的花纹,如藤蔓般缠绕,增添了几分柔美与优雅,粉色的裙摆如层层叠起的花瓣,随着她的步伐飘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小巧的珍珠,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身,整体装扮既显得冯若兰甜美可爱,又不失大方得体。
“臣女愿为太后献舞,还请三公主莫要再与上官小姐为难。”冯若兰的声音沉稳有力,响彻全场。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太后与两位公主显然是要让上官萱难堪,而冯若兰竟敢当众与三公主叫板。
三公主刚要发怒,欧阳倩却对她摇了摇头,欧阳雅便强压下心头怒火。
太后散发出身上的威压,凝视着冯若兰,“你可是刑部尚书家的嫡女。”
冯若兰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和心神,“回太后,正是。”
太后坐在凤椅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护甲,半响后,“既然你有此心意,那就起舞吧!只是若跳得不好,哀家自会责罚,当然若跳得好,哀家也会有赏。”
此言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好与不好的标准是什么,还不是由太后说了算。
冯若兰毫不退缩,“臣女谨遵懿旨。”
冯若兰走到司马静怡面前,“静怡姐,可否请你为我伴奏?”
司马静怡犹豫片刻,“好,你我已许久未合作,今日就献丑了。”
冯若兰翩翩起舞,如同一只惊鸿,她的身姿轻盈优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她的手臂如同柔美的柳枝,轻轻舞动着,展现出无限的柔韧性,她的脚步轻盈且灵活,如同在花瓣上跳跃,每一步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她的眼神流转着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心灵,随着司马静怡琴音的节奏,她的身体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慢慢绽放,她的腰肢扭动着,似风中摇曳的柳枝,轻柔而婉转,她的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在跳舞的过程中,她的表情丰富而细腻,时而微笑,时而娇羞,将舞蹈中的情感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的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跳跃,都如诗如画,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冯若兰的舞,不仅仅是一种表演,更是一种艺术的表达,她用身体语言诠释着音乐的灵魂,传递着内心的情感,在这一刻,她仿佛与舞蹈融为一体,成为了场上最璀璨的明珠。
司马静怡的琴音猝然而止,冯若兰的舞亦随之停歇,须臾间,传来诸多赞誉之声。
太后欲发作却不得,只得言道:“舞跳得尚可,琴音亦悦耳,赏。”
有宫女托着赏赐之物行至司马静怡与冯若兰面前,二人施礼谢恩!
上官萱端坐椅上,一面欣赏舞姿,一面品尝糕点,好不闲适,欧阳雅却又开始作妖,“上官小姐不如作诗一首,以助众人之兴。”
上官萱口中糕点尚未咽下,“我……”
欧阳雅不给上官萱继续说话的机会,趁机发难,“大胆,竟敢在本宫面前妄称我,上官小姐莫非是不将我皇室放在眼中,还请太后定夺。”
余人皆缄默不语,一副冷眼旁观之态,唯有冯若兰欲挺身而出,然司马静怡却对她摇了摇头,冯若兰略一迟疑,便不再理会上官萱。
太后一挥手,两名御林军应声出现,“不敬皇家的确该罚,先给哀家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红莲拼命护着上官萱,“不要,太后,求您饶了小姐吧!让我代替小姐受罚。”
欧阳倩高声呵斥,“在母后面前竟敢自称我,你这贱婢是不想活了吗?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红莲立刻跪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上官萱心疼不已,“起来。”
红莲哭的如梨花带雨,又有些不知所措,“小姐。”
御林军将上官萱按压在板凳上,手持棍子狠狠地打了下去,上官萱暗中运起内力抵抗,她并未忍着,反而叫得甚是大声,生怕旁人不知她疼痛。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都是娇柔妩媚、楚楚可怜的年轻女子,平日里,尽管府内存在明争暗斗和尔虞我诈之事,但这样血腥残忍的场景却是她们生平首次目睹,这些姑娘们不禁心生恐惧,紧紧地攥住手中的锦帕,不敢轻易发出一丝声响,仿佛生怕会引起什么不祥之兆或者招来祸端,然而,在上官府的诸位小姐身上却看不到丝毫的畏惧与怯懦,相反她们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
御书房外
骤雨一脸凝重,“狂风,你究竟行不行,若是再想不出办法,我便直接进去寻王爷了。”
狂风急忙拉住他,“你莫要冲动,擅闯御书房乃是死罪,即便王爷也救不了你。”
骤雨咬着嘴唇,“我也是心急如焚,倘若萱主子有个好歹,我岂不是同样没命?”
狂风紧紧盯着御书房的上方看了许久,“骤雨,我有主意了,你附耳过来。”
狂风在骤雨耳边轻声低语,骤雨频频点头,“好,我这就去。”
骤雨施展轻功,翻上了御书房,御林军丝毫没有察觉,然而欧阳宁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上方有人,但他并未有任何动作。
骤雨以内力向欧阳宁传话,“王爷,萱主子被太后带去了万寿宫。”
欧阳宁的神情一顿,立刻以密室传音回复他,“在下面等本王。”
骤雨即刻施展轻功离去,欧阳宁终于明白欧阳瑾昨天强留他的原因,就是为了今天 ,欧阳宁脸上毫无表情,但心中已是波涛汹涌。
欧阳宁轻咳几声,“皇上,微臣身体略有不适,想先回去歇息。”
欧阳瑾担心欧阳宁看出破绽,不敢强行挽留,“既然如此,那宁儿定要保重身体!”
欧阳宁施礼后便离开了,欧阳瑾最厌恶欧阳宁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御书房外
欧阳宁出来后,狂风和骤雨立刻迎上前,欧阳宁加快脚步离开了御书房的范围。
四周无人后,骤雨急忙请罪,“王爷,今早太后突然派人将萱主子接入宫中,他们以宫禁男子不得进入为由,将属下拦在门外,属下……。”
欧阳宁步伐匆匆,“萱儿若安然无恙便罢,若有差池……。”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双手紧握,竭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萱儿入宫多久了?”
骤雨言辞闪烁,“有些时间了。”
欧阳宁施展轻功,全速奔向万寿宫,狂风和骤雨拼尽全力,仍是难以跟上。
万寿宫
御林军出手狠辣,上官萱伤势看似严重,实则并无大碍,那些千金小姐何曾见过这般阵势,皆吓得不敢言语。
上官幻玉出言讥讽,“四妹感觉如何?要不要再来点别的?”
红莲被上官幻玉的丫鬟制住,“大小姐,求您高抬贵手,我家小姐毕竟是您的亲妹妹啊!”
上官幻玉拿起马鞭,“我受罚时,她可还记得我这个姐姐?”
上官萱面色苍白,虚弱不堪,“大姐,我并无与你为难之意,你……。”
上官幻玉毫不手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上官萱的右臂上,洁白的纱裙上顿时出现了斑斑血痕,上官萱却故意大声尖叫。
上官幻玉看着趴在凳子上的上官萱,“你倒是起来啊!你就只会依仗宁亲王的庇护,今日宁亲王是不会来救你的,四妹,你快些向太后赔礼,太后宽宏大量,或许会给你留个全尸。”
上官萱冷笑着,“大姐如此迫不及待地要杀我,那就动手吧!”
上官幻玉拿起鞭子,又狠狠地打了下去,上官萱的胳膊上又多了几道深深的伤痕。
万寿宫外
欧阳宁被御林军拦住,“王爷,请留步。”
欧阳宁心急如焚,大声呵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和冰冷,令人不寒而栗,“让开。”
御林军被如此暴躁的宁亲王惊到了,“王爷,没有太后的宣召您不能……。”
狂风和骤雨匆匆赶来,上官萱凄厉的叫声传来,欧阳宁已顾不得礼数,他决定硬闯,但御林军忠于职守不肯让步。
欧阳宁从腰间抽出龙吟剑,语气冰冷至极,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让开。”
御林军都知道宁王有特权可以带剑进宫,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见过欧阳宁的佩剑,御林军很识趣地给欧阳宁让出了一条路,欧阳宁提着剑进了万寿宫。
狂风的脸上满是浓浓的担忧,但愿萱主子平安无事,否则这宫中恐怕难免要血流成河了。
上官幻玉仍在鞭打着上官萱,欧阳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上官萱感受到了欧阳宁的气息,骤雨总算没让她失望。
欧阳宁果断挥剑斩断了上官幻玉手里的马鞭,龙吟剑带着凌厉的气势插入地上,欧阳宁走近时看到上官萱浑身是伤,欧阳宁愣住了,上官萱白色的裙子已被鲜血染红,欧阳宁立刻点穴为上官萱止血。
欧阳宁满心自责和心疼,“萱儿,让你受苦了,是本王来迟了。”
上官萱不想欧阳宁担心,只说了三个字,“我没事。”
上官幻玉在看见欧阳宁的那一刻,便心生恐惧,上官幻洁看见了骤雨,瞬间明白欧阳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欧阳宁脱下外套,轻轻盖在上官萱身上,“刚才,是谁动手打过萱儿,站出来。”
面对如此沉稳的欧阳宁,无人敢答话 ,骤雨将红莲解救出来,红莲跪到欧阳宁一步之外的距离,颤声道:“王爷,是他们。”
欧阳宁走过去,取回龙吟剑,二话不说,直接取了那两个御林军的性命,上官幻玉惊恐万分,因为欧阳宁正持剑朝她走来,她惊恐地大喊:“太后救命!”
刚才欧阳宁杀御林军的速度太快,在场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没人想到欧阳宁竟敢当着太后的面动手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守卫万寿宫的御林军。
太后怒声呵斥:“宁亲王,你擅闯哀家的寝宫,又不分青红皂白杀了哀家宫中的侍卫,你究竟想干什么?”
欧阳宁丝毫不理会太后的质问,继续迈步,想要结果上官幻玉的性命,上官萱连忙阻止,“王爷,别,她毕竟是我的亲姐姐。”
欧阳宁所做决定,绝无更改可能,太后也想看看上官萱对欧阳宁影响究竟几何。
欧阳宁在最后一刻收剑,语气中满是无奈,“萱儿,你将她视作姐姐,可她未必将你当作妹妹。”
在场众人皆有些难以置信,这世上竟然有人能左右宁亲王的决定,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红莲想要去扶上官萱,却又不敢触碰,只因上官萱浑身是伤。
红莲跪在上官萱身旁,哭得伤心至极,“小姐,对不起,是我无能。”
上官萱想要抬手为红莲擦去眼泪,却发觉手臂疼痛,难以抬起,“红莲,莫哭。”
骤雨扶起红莲,欧阳宁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上官萱。
太后拍案而起,“宁亲王,你是要带她走吗?你眼中可还有哀家?”
欧阳宁知道此事乃太后默许,他真想立刻杀了她,却又不能。
上官萱主动搂住欧阳宁,“王爷,切不可意气用事。”
欧阳宁闭了几秒眼,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抱着上官萱的手也收紧了些,“太后,还有何事?”
太后站起身来,“此女漠视皇家,按国法,理当问斩!宁亲王,莫非想护着她?”
欧阳宁责备道:“萱儿,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为何不将银龙卫令牌给太后看,以免她误会于你。”
太后身躯微颤,“你所言何意?她身上怎会有银龙卫的令牌,断无可能。”
上官萱从怀中掏出令牌,“太后,您说的可是此物?”
太后定睛一看,果真是银龙卫的令牌,难怪此女胆敢不向自己下跪,想来欧阳宁对她的确另眼相待。
欧阳雅却并不知道银龙卫的令牌意味着什么,可欧阳倩亦知晓银龙卫令牌之事,“六皇兄,看来你是动了真情,此银龙卫的令牌可号令群臣,你如此轻易地赐予上官幻清,就不怕她不慎遗失吗?”
欧阳宁背对着欧阳倩,“本王只怕萱儿受委屈,这次是本王不好,没保护好她。”
欧阳雅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听欧阳倩的话,她选择沉默。
欧阳宁的话是真是假,在场的人皆有自己的判断,上官萱将头埋在欧阳宁的怀中,“我真的没事。”
上官幻冰提出质疑,“不对,既然四妹身上有银龙卫的令牌,她为何一开始不拿出来?宁亲王,不会是你刚才抱四妹的时候才给她的吧!”
上官萱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我不想给王爷添麻烦,所以才没有拿出令牌。”
欧阳宁知道上官萱的伤口急需处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够了,今日之事本王不会善罢甘休的。”
欧阳宁抱着上官萱离开了,太后没有阻拦银龙卫的令牌一出,代表着有先皇庇护,她不能拿上官萱怎么样,她一直没有回过神来,欧阳倩扶着太后回宫了,其他人也都散了。
欧阳雅立于原地,神色凝重,略显无措,她深知太后与父皇对欧阳倩有所偏爱,但她从未正视过此人,缘由无他,欧阳倩之母赵丽乃是宫女爬床,且曾侍奉其母妃,此乃赵丽擅自为之,并非其母妃授意,故而,她对欧阳倩并无好感,亦不愿与之往来。
上官幻玉有些害怕,“二妹,你说宁亲王会找我算账吗?”
上官幻洁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放心,爹不会不管你的。”
上官幻冰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姐,你可别太乐观了,刚才要不是四妹开口,你恐怕已经是宁亲王剑下的亡魂了。”
上官幻玉摸了一下脖子,心中有些后怕,上官幻洁拉着上官幻玉的手,“大姐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上官幻玉应了一声,她们姐妹便一同回府了,这场赏花宴也就这样不欢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