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嬴政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之色,但这丝情绪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了往日里波澜不惊的神情:“即便阿房姐姐对我无意,此事亦与你无干!”
涂山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其实,我早就听闻江湖术士及家父所言,知晓自己乃圣祖所缺失那一魄。多年来,我一直苦苦寻觅着他的阳魂,却未曾料到,原来竟是你!”
嬴政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地凝视着对方,寒声道:“那又怎样?即便你真是阿房的夫婿,我也绝不可能将她拱手相让!”
涂山止缓缓摇头,轻声说道:“我可以将凤羽让予你。然而,我有一个先决条件。”
嬴政闻言,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毅然决然道:“有话直说便是!无论何等苛刻的条件,只要能让我与阿房姐姐长相厮守,我皆愿应允!”
涂山止定睛注视着嬴政,神色凝重地开口:“我愿与你相融为一,只因咱俩本就是同一魂魄。但你绝不可亲近凤羽!”
嬴政闻此要求,未有丝毫迟疑,当即满口应承下来。
话音未落,只见涂山止身形化作一缕轻烟,钻入嬴政体内。
二人身躯渐趋交融,最终浑然天成,合而为一。
随后,嬴政便昏了过去待他睁开眼,便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年纪大约二十一二岁、身穿黑色衣裳的男子静静地站立在距离他对面两三米远的地方,眼神深邃而神秘:“你终于来了,我便是过去的你,名为渊政!”
嬴政满脸惊愕地凝视着眼前这位自称是自己前身的男人,声音略微颤抖地问道:“渊政?你真的是过去的我?…”未等嬴政把话说完,渊政轻轻地点头示意,表示肯定。
紧接着,渊政继续解释道:“更确切地讲,你乃是我整体的一部分。你身躯内潜藏着的涂山止,则是我的恶魄所在!”
对于这番话,嬴政并未过多纠缠,而是迅速将话题转移开来,急切地询问道:“既然如此,那你此时此地现身于此,是否有重要之事相告于我呢?”
渊政无可奈何地用手抚摸着额头,叹息一声后回答说:“凤羽的离去并非出于偶然,实则是命中注定啊!”
听闻此言,嬴政心中猛地一紧,脸上露出极度担忧之色,连忙追问道:“这究竟是何意?为何说她的消失是一种必然?”
渊政深深地叹息一口气,语气充满惋惜与无奈:“唉!其实她压根儿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的降临于世必定会遭受天道的严惩,只因她本不应存在于此!”
听完这一番话,嬴政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摇晃不定。
他紧紧抓住渊政的衣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恳求道:“那可如何是好?莫非当真毫无解救之法了吗?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一试,请告诉我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挽回她性命的方法啊!”
渊政摇了摇头“天命难违,无论是谁也改变不了她的消亡。”
听完,嬴政顿时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渊政、涂山止二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并逐渐与嬴政融为一体。
那些曾经的过往如同雷电一般在眼前不断放映——渊政和凤羽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以及涂山止因爱而守候百年的无尽孤寂......这一切都让嬴政内心深处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悲痛之情。
突然间,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传入耳中:\"你怎么了?\"
嬴政缓缓抬头,泪眼朦胧地望去,只见眼前站着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孩子,正是他的凤羽。
凤羽好奇地盯着嬴政,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声音沙哑,带着些许哭腔回答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凤羽不禁感到有些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可我们才分开不过半日而已呀!\"
然而此时此刻的嬴政早已泣不成声:\"可是对我来说,却仿佛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凤羽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嬴政的额头,低声呢喃道:\"真是奇怪,没有发热啊,为何会突然说起胡话来呢?\"
嬴政使劲摇了摇头,泪水依旧像决堤的洪水般不停流淌:\"这并非身体上的病痛所致,而是心灵所受的创伤!\"
凤羽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安慰他道:\"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呐!\"
听到这话,嬴政紧紧握住凤羽的双手,深情款款地说道:\"而你便是治愈我心病的良药!\"
嬴政虽然年仅十岁有余,尚未年满十一岁,但其身形已然高达六尺七寸,远胜同龄人。
凤羽无奈“行了,别闹了,再过些日子,就到除夕了!”
嬴政轻轻地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脸上绽放出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太好了,咱们到时候一块儿去逛逛集市!”
凤羽深深地叹息一声,语气充满忧虑地道:“可你能走出这赵国的王宫吗?”
嬴政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咬咬牙道:“我......我可以找机会偷偷溜出去嘛!”
凤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劝说道:“还是别冒险了,一旦被人发现,你可是会面临杀头之罪的啊!即便侥幸逃脱死罪,恐怕也会遭受更残酷的折磨和欺凌!”
听到这话,嬴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地嘟囔着:“那好吧,那我们就只能待在王宫内过除夕夜了......嗯,虽说无法出宫,但我晓得宫中藏有无数美味佳肴呢,届时咱俩一同品尝吧!”
凤羽听闻此言,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追问道:“真的吗?宫中当真有许多美食佳酿?”
嬴政喜笑颜开地点头应道:“那是自然,御膳房每日都会精心烹制各式各样的珍馐美馔,不仅有琳琅满目的精致糕点,还有令人垂涎欲滴的丰盛菜肴。
到那时,咱们大可尽情享用一番,定能让你大饱口福。只可惜,像我这样身份低微之人平日里极少有此等优待,不过幸好有阿羽你在呀!”
凤羽微微一怔,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轻声说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我不是让你叫我阿房姐姐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但更多的是疑惑。
嬴政却故意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怜兮兮地望着凤羽,嘟囔道:“为什么呀?阿羽多好听啊!”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凤羽忍不住伸手轻轻弹了一下嬴政的额头,娇嗔道:“没大没小的,叫阿房姐姐!”语气虽然有些严厉,可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宠溺。
嬴政眨了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凤羽,撒娇似的说道:“可是人家就是想叫阿羽嘛,阿羽多亲切啊!我不管,我就要叫你阿羽,阿羽阿羽阿羽!”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拉住凤羽的衣袖,生怕她会生气离开。
凤羽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还真是倔强得可爱。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妥协,微笑着说道:“算了,随你吧!”
而在上古禁地之中,李凌祁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道裂开的结界口子,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想起了卿卿曾经说过的话,心中暗自感叹:果然没错,这些上古妖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不再安分守己了,恐怕不久之后,一场新的兽潮即将席卷而来!
沈黎清则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不已:太好了,这样一来,终于有机会阻止女主角消散了。
接着,她转头对李凌祁说道:“凌祁,你留在这里守着,如果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就立刻通过千里传音告知灵韵他们。我们已经出来半个月了,我先回去向大家报个平安!”说话间,她的目光坚定而充满责任感。
狐猗山
祭眠来到凤羽的门前时,他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凝视着那扇紧闭的门扉。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
走进房间,祭眠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屋内的每一件陈设上。这些熟悉的物品,似乎都承载着他们曾经共同度过的时光。他不禁又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最后,祭眠走到了凤羽的床边,缓缓坐下。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床上的被褥,感受着那份残留的温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落寞和思念,仿佛透过这床被子,就能看到凤羽的身影。
\"大人......\" 祭眠喃喃自语道, \"如果您不愿意留在我身边,那么我是否应该将您囚禁起来呢?这样至少,您还会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青丘
辛夷站在一片青山绿水之间,左手紧握着一枚紫色的玉环,不断地用手指摩挲着它的表面。而他的右手,则紧紧握住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尖直直地指向眼前的白帝幺子。
\"白帝!\" 辛夷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幺子遭遇不测,就立刻写信给涂山止,让他带着他的夫人前来与我交易!\"
白帝幺子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却冷酷无情的男子,心中充满了恐惧。
白帝听到辛夷的话后,眉头紧蹙,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于是,他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写信:
\"涂山贤兄,近况可好?小弟自上次一别已有五百载矣,对兄长甚是想念。今有一事相求,望兄能携嫂夫人前来一叙,共商要事。弟在此恭候大驾光临。\"
写完信后,白帝将信封好交给手下送出去。他希望这次能够顺利解决问题,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同时,他也暗自感叹,世间为何总有如此多的纷争与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