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没聊过。”
司徒砚扫一眼对面那个正看着他的“茉莉”公主,薄唇微掀:“不过我猜现在有了,大名茉莉,小名‘有尘’。”
“噗哈哈哈哈!”
谢元棠笑得乐不可支,即使压低了声音,还是能听见她“咯咯”的银铃笑声。
司徒雅好奇地往她跟前挪了点,聊什么呢那么好笑,让我也听听啊!
司徒冉:“……”二皇子两耳不闻隔壁事,情窦初开盯茉莉
对面司徒凤望眼欲穿。
拿银筷子戳着碟里的水晶饺,一边戳一边低声念咒:“二姐快走二姐快走,老天保佑快来个宫女把酒撒二姐身上!”
司徒煦:“……”
老天保佑不了你,只有你弟弟能保佑你!
他认命地摇了摇头,转头低声对身后的宫女吩咐了句什么。
同样被谢元棠笑声吸引的自然还有俪妃,脖子都快伸成天鹅颈了也听不见一个字:“到底在说什么啊,就不能大声点说吗都是自己人怎么还见外呢!”
吾皇嘴角抽搐了下,胳膊肘不着痕迹地轻轻碰了她胳膊一下:“贤淑!端庄!”
说罢也斜了眼五儿子和儿媳,啧,说就说呗朕还会治你们罪不成
俪妃委屈巴巴地缩回脑袋,想了想转过头吩咐身后的宫女:“去告诉凤儿,让她想办法坐谢元棠身边去。”凑不到一手的热闹,只好可以听二手的!
司徒擎:“……”嗯,这个办法好!
另一旁的娴妃本来柔美大气,但奈何身边两人的目光屡屡斜视!
加上儿子也坐在那边,她也忍不住看了好几眼,越看越觉得,嗯……什么事啊就那么好笑吗不知道冉儿听见没有。
谢元棠倒是没管旁人,就负责吃吃喝喝,再看着茉莉公主笑笑,给茉莉都看生气了!
这俩人绝对认出他了,故意消遣他!
可恶!我佛生气了!
茉莉公主娇哼一声,流苏面纱一甩,扭过头不看对面了。
司徒冉:“……”她怎么不看我了害羞了还是我今日不俊美
想到这里,二皇子忽然想起自己嘴角的痘,立刻转头看向谢元棠,扭扭捏捏道:“五弟妹,你那个……消痘膏药贴还卖吗”
谢元棠愣了下,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卖啊,但是二皇兄你不是说这个痘是你带娃的勋章吗”
司徒冉耳尖微红,结结巴巴道:“我想过了,那是我分内之事,不能骄傲自负,所以还是算了。”
谢元棠好久没听过这么根正苗红的发言了,当下就朝司徒冉竖了个大拇哥:“二皇兄你觉悟真高,不愧是司徒家里的大冤种……啊不,大好人!”
说完从小挎包里掏啊掏,实际上是借着掩饰从研究室里拿出一小盒膏药贴来:“总共十贴,不过基本上只需要两贴就足够了,二皇兄你……”
司徒冉毫不犹豫都接过来:“我都要了,先记账,明天给你钱。”
谢元棠歪了歪头,看着这样的司徒冉,总觉得哪里有点怪。
她转头看向司徒砚,司徒砚叹了口气道:“体谅他吧,坐在我旁边,二哥难免会有压力。”
司徒冉:“……”这次还真给他说中了。
除了这些小插曲,这场宫宴还算顺利。
就是快过半的时候,一个宫女不小心把酒撒在了司徒雅的衣摆上,司徒雅不得已起身去换衣服,等她再回来,就发现自己的位子被司徒凤给占了!
整个宫宴上,因为谢元棠和司徒砚身边总有人,茉莉公主怎么也找不到机会跟两人说话。
一直等到宫宴结束,眼看谢元棠和司徒砚都要出宫了,茉莉公主急忙上前。
只是刚走一半就被司徒冉给拦住了。
二皇子露出优雅的笑容,绅士道:“公主殿下,我送你回颐枫馆吧。”
茉莉:“……”不是,你脸红个毛
“她”转头看着五皇子府的马车缓缓走远,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佛今日不佑茉莉啊!
马车上,谢元棠笑得东倒西歪,撩开车帘往后看了眼,好笑道:“可怜地莉莉,被二皇兄给拦住了哈哈!”
司徒砚也轻笑出声,想了想道:“那么,今夜估计咱们家里会多一朵茉莉花了。”
谢元棠笑够了,拍拍小脸道:“我就说今天没看花眼吧,果然跟裴叔叔说话的就是他。”
“明明来京了也不去找我们,那怪得了谁是吧夫君。”
司徒砚笑着点点头:“连我都没收到他回来的消息,可见他这次是以茉莉的身份来的,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两人说罢,对视一眼,都齐齐笑了起来。
——
回到府里后,两人也没有专门等无尘,只照常洗漱过后就睡下了。
谢元棠坐在床边,刚脱了鞋,忽然感觉到随身研究室一阵细微的颤动。
而后耳边就传来了白浪高亢的声音:“卧槽!这怎么回事”
零号:“咔咔!”棠宝,零宝完成任务,把白狗带回家啦!
谢元棠嘴角勾着笑,下一秒就看见白浪从研究室里闪了出来。
因为太过震惊,他甚至忘了自己怀里还抱着那只白狗,导致一个失衡,一人一狗顿时摔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的,白狗一爪子拍在白浪脸上!
白狗:“汪”哎呀狗狗我呀真不是故意的,这个逼兜它自己就扇过去了呢
白浪这会儿顾不上被狗扇了一耳光的事,直接掀开它站起来,大步走到谢元棠跟前,激动地抓住她胳膊问:“怎么回事零号能控制研究室你确定不会出问题,对你的身体没影响”
他一连好几个问题,谢元棠甩甩被他抓着的胳膊,笑嘻嘻道:“你就说吊不吊吧!”
白浪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紫眸闪过精光,大笑道:“吊!”
说完他话音一顿,正色道:“不过这件事不能冲动,万一那几个丧尸失控,后果不堪设想,我看我们还要……”
话没说完,红蕖忽然敲门道:“皇子妃,您睡了吗”
谢元棠:“没有,什么事”
红蕖声音有点古怪,像是忍着笑:“刚才有人闯府,现在好像掉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