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所谓的秋山车队似乎无所畏惧,个个趾高气扬,一脸瞧不起人的神情。上原美佳性子虽急躁,却也知道分寸,明白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
“哟,这不是那几个借比赛名义跑到我们公司蹭吃蹭喝的家伙吗?攀上了我们老板,还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啊?”
其中有个肤色黝黑的男员工在一旁煽风点火,其他的人则紧跟着随声附和。
他们像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应答,藤原拓海一行人已听不下去。北条豪正要上前和他们正面交锋,话还没出口,就被藤原拓海直接拦了下来。
跟这些人争吵没意义,反正饭已经打好了,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确实,他不想事态扩大,只想快点完成比赛拿到报酬,然后离开前往小岛。毕竟俱乐部的比赛近在眼前,耽误不得。
“好吧,我们不招惹是非!”
北条豪抢先一步,但眼神中透露出绝不服输的坚韧。
见他们欲离开,紧接着传来一阵深沉的男性嗓音,那声音低沉得如同重低音炮。
“站住,想往哪儿溜?”
众人止步,来者是秋山车队的队长石田。他不仅是队长,还是公司里赛车技术顶尖、职位最高的,所有人都对他敬畏三分,除了雄业。
他们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肥胖、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嘴角智齿旁嵌着一颗金牙,整个人透着一股油腻感,发胶固定的发型让他头顶如同地中海一般。
“你哪位?”
“什么态度?这位可是我们的队长,石田!”说话的语气带着几分骄傲。
“就是你们几个?来这里逞能的?不过如此,弱得跟小鸡似的,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们秋山车队比?恐怕只会输得颜面尽失吧。”
话语中满是嘲讽,北条凛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都是职业车手,你们这群业余的,勉强算得上是打杂的,还没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接着是一连串激烈的谩骂,石田安抚了大家的情绪,转而开始嘲笑他们:
“花着我们老板的钱,吃着公司的饭,住在员工宿舍最豪华的房间里,就算脸皮再厚……也该懂得礼让三分吧?”
“对啊,真是没见过这么不知羞耻的,呵呵,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这话一出,气氛更加尴尬,上原美佳实在忍无可忍,她急切地说:“你这老头,满脸胡茬,等什么时候像个样了再来和我们硬碰硬吧!”
在场的秋山车队成员听到此言,无不愤慨,但令人惊讶的是,石田并未动怒,反而当众表白:“小姑娘这种性格,哥哥很喜欢哦,不如今晚就跟哥哥走吧?”
没等对方回答,藤原拓海直接挥拳出击,对方不甘示弱,但也不敢真的把事情闹大。北条凛和北条豪则协助藤原拓海。
“就凭你也配对上原美佳说这种话?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是东西?”
北条豪一边挥拳一边咒骂,藤原拓海只是默默地攻击着,没有言语,北条豪制住了石田,让他无法还手。
石田瞬间被打得嗷嗷直叫,看的人都觉得心疼。许多人围过来观看,秋山车队的人坐不住了,只有几个健壮的男子觉得,
这场冲突本就是藤原拓海他们挑起的,他们反击也合情合理。随后有人去阻拦北条豪和北条凛,但根本没人能拦得住藤原拓海。
只听得石田连连哀号,场面愈发激烈,几人扭打成一团,不分上下。围观的人群持续关注着,只有几位秋山车队的女队员匆匆赶往雄业的办公室求助。
上原美佳实在顾不上那么多了,可眼看他们打得实在太凶,根本拉不开架势,只好扯着嗓子,带着哭腔喊道:
“行了,别打了,算了吧!藤原拓海,我真没事儿。”
而藤原拓海这时像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停挥拳,上原美佳喊得再响也没用。
围观的人渐渐少了,觉得这场景没多大意思,来回就是挥拳头,况且石田根本不反击,这让场面变得无趣极了。
直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从拥挤到稀疏,藤原拓海的体力也慢慢透支,而北条豪、北条凛以及几个秋山车队的壮汉,
也都累得瘫在了各处,互不打扰成了共识。
“老板来喽,老板来喽!”
藤原拓海一听见“老板来了”,还没打算立刻收手,继续动手,直到雄业介入,站到两人中间把他们分开。
此时的石田,早被藤原拓海揍得晕晕乎乎,好在他神志还算清醒,能勉强站起身。
尽管如此,打上这么一架,感觉还是挺痛快的。
雄业大吼:“谁让你们动手的?都是成年人,有问题就不能好好谈?”
藤原拓海却低着头,一言不发。秋山车队的队员们也不断朝藤原拓海他们投去目光。
这让雄业更加怀疑起藤原拓海,更何况赶到现场时,藤原拓海明显占上风,石田根本不是对手。
“是他们那帮人!老板您得给我做主啊!我太冤了。”
石田哭了起来,眼泪哗哗掉,雄业没等多想,就断定是藤原拓海他们太过分了。
但毕竟比赛需要他们,也不好赶走,只是给了个白眼:“好了,希望你们别跟我员工闹矛盾,你们专心练车吧。”
上原美佳心里虽不服,但也只能忍下,毕竟已经给藤原拓海添了乱。
之前雄业对他们几个既客气又热情,如今几乎不搭理,态度也差了许多,常给脸色看。
虽不满,却也不便说什么。到了比赛那晚,他们等着雄业出现,但他没来,只派了人传话。
这种情况,除了藤原拓海外,其他人都觉得遭受了“冷处理”,特别是北条豪和北条凛,心里满是不服。
众人听后,大多数人保持沉默,北条凛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你们老板呢?怎么就你来通知我们?招待客人不是应该亲自出面吗?”
但北条凛的连续发问,并未得到满意回答,雄业的助手仅淡淡地说:
“对不起,先生,老板只是让我来传个信,我是个助手,其他的…不清楚。”虽有歉意之词,却无丝毫抱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