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以前被那些人欺负了是上告无门,只能默默承受,现在听到有人可以为他们做主,这些人可是争先恐后的奔向涟水市公安局,他们要告状,他们要申冤。
等这些人走后,茶楼里也就没剩几个人了,对此赵老板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依旧坐在摇椅上悠闲的喝着茶。
白一凡见此也是有些奇怪,这个赵老板可不像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他却能看破世间的名与利,这可就让白一凡着实佩服,于是某人就很是随意的调侃一句。
“赵老板,你再这么不思进取,我看你这茶楼早晚都得关闭!”
而对于白一凡的调侃,茶楼老板也是没有一点在意的样子,依旧自顾自的喝着茶。
“白老板就不用为我这小店发愁了,放心!我这茶楼关不了门,嘿嘿……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店铺就我一个人,即是老板也是伙计,而且这个小楼也是我自己的,没有房租和人工,最大的开销就是水电费,这点钱,我还赔的起!”
赵老板说完,他又是喝了一口茶,随后还哼起了小曲。
此时茶楼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白一凡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再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他起身就准备走。
可是当他来到柜台结账时,茶楼老板却是一直微笑看着他。
“白老板,你的命格很奇怪啊!我竟然看不透!”
白一凡拿着钱包找钱,他也是头都不抬,因为这话有太多人对他说过,某人现在都已经免疫了。
“赵老板还懂得相面之术?”
“略懂一二……”
茶楼老板说完,他就伸手抓住了白一凡的手腕,速度之快,竟然让某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可是非常吃惊。
“赵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白一凡心里惊讶的不行,但脸上也是无喜无怒。
茶楼老板似乎也知道是自己鲁莽了,于是他连忙松手。
“哎呦!实在是不好意思,一时技痒就想探究一下,其实我早年和一个游方道士学了一点本事,这不有事没事就想显呗一下,刚刚见你命格奇异,我就一时没忍住,白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的茶钱算我请了!”
茶楼老板也是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而白一凡却是感到手腕火辣辣的疼,他也没有想到这老头力气会这么大。
“你要是再请两天,我怕你这茶楼就得关门大吉,我也不是小气的人,而且我早年也跟过一个老道士,只是现在却是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去哪了!”
或许两人都是半吊子道士,同病相怜,随后两人的话题也就多了。
闲聊时,白一凡也是知道了茶楼老板名叫赵山河,老伴十几年前就死了,如今和他相依为命的女儿也已经出嫁,现在的他真就算是一个孤寡老人。
赵山河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但是白一凡却是不淡定了。
“老赵,你这心态我是服气了,放着一个金钱树不用,反倒是天天倒搭,我就想知道你图的是啥?”
这个问题似乎是有很多人问过了,赵山河也不意外,更不生气。
“年轻人,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了,其实有些东西比金钱更重要,就比如说我的这个茶楼,这可是我那过世老婆子的嫁妆,我们两人一辈子的酸甜苦辣,滴滴答答,都已经印刻在这茶楼里的每一个角落,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受到她的背影,虽然知道她已经……哎……不说了,说多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就该烦了!”
赵山河似乎是对白一凡在说,也好像是对自己在说,不知不觉,茶楼老板眼角已经开始湿润了。
白一凡上辈子就和自己最爱的人走完了一生,虽然没有儿女,但两人却是从没有拌过嘴,更没有吵过架,这份深情,白一凡自然是比谁都深有感触。
“我虽然看着年轻,但心却是已经老了,你的感受,我也能感受到,风风雨雨几十年,走到最后,你才发现,真正爱你的人,永远都是你枕边的人!”
白一凡说完,他也是给自己倒满了茶,然后一饮而尽,似乎是有借酒消愁之意。
以茶代酒,借酒消愁,只可惜愁更愁,水自流,莫回头,珍惜你现在的拥有。
可能是被茶楼老板的情绪感染,白一凡离开茶楼后,他的情绪就一直不高,漫步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白一凡也不知道他现在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哎……老赵还真不是东西,原本好好的心情,现在一下就给我搅和没了!”
白一凡还在感慨时,他兜里的手机却是响了。
这是他的私人号码,只有少数一些人知道,白一凡原本还以为是邹颖她们,可是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曹汗的电话。
这可让白一凡微微一愣,他记得警局整顿的事,他已经和曹书记通过气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喂!曹叔,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三鹿奶粉的检验报告出结果了!”
白一凡这时才想起来,之前去曹汉家时,他可是无意间发现了三鹿奶粉,当时他还和曹汉说了这事,而后者也是让自己的儿媳妇带着样品去了检验中心。
这几天白一凡一直忙着整顿警局的事,如果不是曹汉打来电话,他还真把这件事给忘了。
而曹汉这时也同样是不平静,因为那个三鹿奶粉的检验报告的确是出来了,看了一眼后,他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凡,检验中心的检验报告出来了,其中奶粉的三聚氰胺的含量竟然是国家标准的一百七十多倍,骇人听闻啊!真不知道这样的毒奶粉会对孩子造成怎样的伤害,如此丧心病狂,他们还是人吗?”
奶粉可是给新出生婴儿的食品,而食品安全一直就是一个大问题,现在这些人竟然把魔手伸向新出生的孩子,试问,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嘛!
白一凡听完牙齿也是吱吱作响,他现在一只手紧紧握住一旁的旗杆,心中的怒火早已经是无可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