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生怕会突然跑出些什么人似的。
在看到陈婉若他们之后,顿时吓得连拔腿就跑。
见状,涂二勇二话不说,一把便上前揪住了他们。
“见到我们,为何要跑?”陈婉若上前,忍不住问道。
听到这话,村民当下便松了口气。
这才吞了吞口水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是谁,不走的话,万一你们又是夷蛮鞑子呢?那可如何是好?”
“那你现在不怕了?”陈婉明忍不住问道。
“现在不怕了,因为你们说话的口音就是我们大晋朝的口音。”
说这话的时候,村民还明显的露出松了口气的样子。
见状,陈婉若是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你们这段时间还经常有夷蛮鞑子来骚扰你们吗?”一旁的慕容尘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你们还没打来的时候,我们好像已经过习惯这样的日子了,到底是怕了。”
后面这一句话,男子说得特别的小声。
但哪怕是这样,陈婉若他们也都听明白了。
“如今你们村里现在是谁管?”
“谁管?还能由谁管,谁都不管谁,我们现在也没别的愿望,就盼着每日能够平安的将粥领回去就行了。”
这话刚说完,村民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
要知道,他们现在之所以会有粥,那完全是因为如今军队在这边驻扎。
一旦军队离开了,他们指不定饿死呢。
在他们眼里,那些军人也只是出征作战。
赢了,那就行了。
至于他们这些村民,完全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他们现在之所以能有一口粥喝,完全就是因为陈将军的命令。
如果没有她,应该不会有人管他们的存在与否吧。
一旁的陈婉若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见他这副样子,下意识的眯了眯双眼。
又开口问道:“你们这里没有地吗?还是说,你们打算一辈子都这样过?”
这话说完,陈婉若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道:
“不对,如果你们继续这样的话,你们是没有一辈子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一辈子给你们施粥,你们最终要靠的,依旧是你们自己。”
这话说完,陈婉若没再看村民一眼。
径直的朝着一旁衙门走去。
这种事情,找村长用处不大。
因为村长自己可能都在瑟瑟发抖的过日,能找的,也就只有衙门了。
见陈婉若径直的朝着前面走去,慕容尘大概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其实哪怕她不去找,他也要去找。
要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肯定就要先找到问题的核心了。
在他看来,这个问题的核心就在衙门了。
只是当几人站在衙门口时,当下便傻眼了。
这是衙门吗?
青苔满地满墙都是就算了,整个衙门连个人影都没有。
见状,陈婉若心都要凉透了。
这是因为这东安镇被她遇到了,这要不是被她遇到,这个镇夺不夺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谁又在乎这座城池百姓的死活呢?
整个大晋朝,如这样的百姓,又有多少?
“我们进去看看吧!”慕容尘轻声说道。
“嗯,走吧!”
随着几人走近,慢慢的便可以听到里面的一些声音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几人还没靠近,身后便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年过半旬的妇人。
再看妇人的打扮,称不上光鲜靓丽,但也算是这东安镇独独的一份了。
“你又是谁?”陈婉若反问道。
在她看来,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应该都是衙门的人。
因为这里是前院。
哪怕是县令的家人,能活动的地方,那也应该是后院。
再看这位妇人刚才的问话,一副主人家的样子,仿佛这里是她家一样。
这样的话,听到陈婉若的耳中,便已经是十分的不舒服了。
“我是谁?这话也是你们该问的吗?”老妇人看着陈婉若嚣张的问道。
听到这话,原本不打算在这种事情上多浪费时间的陈婉若顿时转过身子,直直的朝着老妇人走来。
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陈婉若,老妇人下意识的往后退。
不为别的,只为陈婉若身上的那股气势。
还真不是人人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你可知道你在与谁说话?”许久之后,陈婉若这才眯着双眼问道。
“哟,你又是哪个婊子呀,你可知道,我又是谁?”妇人极其嚣张的看着陈婉若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还很是鄙夷的看了陈婉若一眼。
见状,陈婉若也不再与她废话,直接朝着一旁的涂二勇扬了扬头。
涂二勇会意,二话不说,一把便揪起了妇人。
这才开口道:“大胆,竟然敢冒犯我们陈将军!”
“陈将军?什么陈将军,我告诉你,我才不管你什么陈将军不将军的,在这衙门,那就是.......”
说到这里,老妇人突然又停了下来。
就这么瞪大双眼紧紧的盯着陈婉若,满眼的不可置信。
“陈......陈将军?你是说,她就是陈将军?”
这话说完,妇人才发现,他们身上有两穿的还是盔甲。
这样子一看就是从军营里出来的。
还有这个女人身上的气质......
这般想着,老妇人想也没想,当下便朝着陈婉若跪了下来。
“陈将军饶命呀,刚才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说罢,还一副准备朝着陈婉若跪下来的样子。
见状,陈婉若连忙朝着一旁的涂二勇说道:“给她捆了。”
且不说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
就凭她现在这副样子,陈婉若看到就真的觉得反感了。
“是,陈将军!”涂二勇恭敬的说道。
老妇人被捆得严严实实之后,陈婉若这才开口道:“县令呢?”
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谁找本官?”
随着声音一道出来的,便是一个大腹便便,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子。
毫无疑问,这人便是县令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