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形。”老者嗔怪道。
紧接着,老者朝白枫眠走了过去,让他往崖底看去,白枫眠虽然觉得这老者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依他的话照做。
白枫眠头往下探了探,神经却是紧绷着的,也不敢太靠近崖边,毕竟之前的那些经历早已告诉他对人的防备之心不可无。
“你过去点,一个大男人,这也怕?”
“我是怕你这个老家伙推我!”白枫眠赶紧反驳道,说他什么都可以,就是讨厌别人说自己不是男人。
老者闻言,指着白枫眠哈哈大笑:“你小子。”
“年纪轻轻戒备心如此重,有意思呐。”老者说着也探下头去,指着崖壁里边道:“你看那里。”
白枫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看见一个山洞。
“是一个山洞?”白枫眠道。
“不不不,”老者直起身子,摸着胡子笑道:“那正是在下的家。”
“你是山顶洞人啊。”白枫眠笑道。
老者又道:“我见你日日来此练功,倒是勤勉。”
”诶,”白枫眠连连摆手后又道:“让您见笑了。”
“老顽童,你日日都住那里边,不怕蛇呀什么之类的?”
“笑话,那些蛇呀什么的应当怕我才是。”
“哟呵,”
“不信,你随我去看看?”
“不去。”白枫眠撇了撇嘴。
“又害怕了?”老者笑道。
“去就去。”白枫眠怀抱双手道。
老者笑而不语。
“怎么去?”白枫眠看老者这一动不动的样子,遂瞥了他一眼道。
老者还是没有说话,说着就跳下了山崖。
白枫眠急得连忙去拉老者,却是没拉住,白枫眠向崖下看去,只见老者正抓着一根藤蔓朝洞穴之处爬去。
“你这老头吓我一跳。”白枫眠叫道。
“路在这呢。”老者说着,就已经落了地,身处洞穴之中。
“知道了。”白枫眠应着,随后攀着藤条也下去了,没一会儿,白枫眠就进入了此洞穴之中。
这个洞穴倒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有一张大石床,一些常用的家具几乎是没有。
“难怪你说蛇怕你,可不怕你嘛,在你这待个三两天估计就要饿死了。”白枫眠双手叉腰,审视着四周。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许久没有离开过这里,头一次听见这样有趣的说法,老者觉得倒是十分有意思。
“这里有何不好,冬暖夏凉,惬意的很。”老者笑道。
“呵。”白枫眠冷笑一声,后又道:“有没有水,渴了。”
“跟我来。”老者道。
白枫眠跟着老者走着,老头却忽然停了下来,白枫眠道:“怎么了?”
就在这时,白枫眠忽然感觉有水滴在了自己的头上,抬头看去,没想到洞内顶部竟然有一道裂缝,裂缝时不时会滴出水来。
“自有水从天上来。”老者盈盈笑道。
“你让我喝这个?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白枫眠撇嘴道。
“这可是极好的水,喝了保证强身健骨,全身舒畅,神清气爽。”
“你就糊弄我吧。”白枫眠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张大了嘴巴去接那滴出来的水,毕竟练功还是很辛苦的。
“怎么样?是不是神清气爽?”
“还真是。”白枫眠咂巴了一下嘴,回味这水有点微甜,还有点凉凉的,倒是比那茶水好喝。
老者摸着胡子盈盈的笑着。
白枫眠看这天色将晚,于是辞了老者,回了清渊族。
白枫眠回屋的路上,路过一处湖泊,湖边蹲着一个姑娘,她郁闷的撑着半边脸,不停的往湖里投掷石子,石子落水的声音吸引了白枫眠的注意力,白枫眠瞥了一眼,还是准备走。
不料那女子竟好似也看到了他,那女子站起身来,叫道:“谁在那?”
“我。”白枫眠道。
那女子朝白枫眠走了过去,又道:“是你啊!”
“嗯,”白枫眠这才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她是楚云川身边的丫头拂云,白枫眠无意做过多纠缠,点了一下头就准备要走。
“你说你,天天早出晚归的,好歹也是未来清渊族的女婿,对我们小姐上点心吧。”拂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白枫眠道。
白枫眠真是要笑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丫环,不知道还以为她是哪家大小姐呢。
况且这拂云是楚云川身边的丫头,替孟阿宁讨要哪门子说法,再说了,自己上心孟阿宁还不见得稀罕呢。
“是是是。”白枫眠连连点头笑道,见拂云不说话便又道:“您还有事吗?”
虽然拂云只是个丫头,白枫眠还是给足了尊重,毕竟自己还不是名正言顺的清渊族大姑爷,能不得罪人还是不得罪的好。
“没事。”拂云道。
“没事那我回屋了。”白枫眠试探般的问道。
拂云看着白枫眠着不紧不慢的样子,就上火,于是又连忙叫道:“他们要私奔。”
白枫眠转过身疑惑道:“谁?”
“就是…”拂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就是我们少爷和孟阿宁啊。”
白枫眠忽然觉得拂云这丫头根本不对劲,说她关心孟阿宁但是现在却直呼孟阿宁的名讳,或许她关心的只是楚云川而已。
“噢,随他们去吧。”白枫眠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你怎么能随他们去?”拂云看起来像是急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白枫眠。
“我都没急,你急什么?”白枫眠笑出了声。
“我…”拂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了。
“拂云,你很不对劲。”白枫眠神神秘秘的笑道。
“我怎么了?”拂云强装镇定道。
“你说你,楚云川作为你主子,你不说好好的为他们安排谋划那事,竟然还将此事宣扬出去,你很不称职呢。”
“我…”
“你喜欢楚云川吧。”白枫眠像是不经意的说出了口。
“没有。”拂云急忙摇头,随后就像恼羞成怒般的道:“懒得和你说了!”
拂云说着,转身就要走。
“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一个人要是连喜欢都不敢说,那我不知道这人生有什么意思。”
“是,我喜欢,怎么了?”
“我要是你,想尽办法也要将人给搞到手。”白枫眠笑道。
“人家喜欢的是孟阿宁,也不知道她哪里比我好,她有我懂事,有我体贴吗?”拂云气恼的嘟囔着。
“你什么都没做,人家怎么喜欢你呢?”白枫眠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