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的时日里，不知过去了多少日，身体处在一个软绵绵的状态里，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玉无澜踹了一脚趴在身上的人，眉目布满着情潮，“宋野，你别太过分。”
宋野委屈巴巴不舍地从他身上滚在一边，伸手抱着他的腰，“阿玉，我哪里过分了？你明明也是喜欢极了的。”
“你……”玉无澜哑口无言，这种事情确实妙不可言，无法用话语来形容。
但身体上的酸软和疲惫，连他修为这么强大的人都难以忍受。
玉无澜闭上眼睛，疲惫之色涌来，“我有些累，你别吵我。”
宋野凑过去在他的耳畔落下轻柔的一吻，心软道：“是我的不是，阿玉睡吧。”
身体上的触感如此清晰，闭上眼睛却没有半分困意，朦胧的脑子里开始清明起来，回忆初时的一切情动。
玉无澜翻了个身面对着宋野，懒懒道：“唔，没有一点困意，但我就是不想动弹。”
宋野眉宇间满是餍足之态，望着他脸上的疲惫，眼里满是心疼，“不想动那就不动，左右没什么事要你去做，可以休息好再起床。”
玉无澜闭着眼睛，身体似乎陷入到一个全新的临界点里，让他很是郁闷。
做完这种事情后，竟会陷入到如今境地么？
那以后是不是……
他及时止住这个想法，想到宋野在床上露出的那种神态，就让他有些心惊。
这种事情，还是让这小崽子求而不得吧，否则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
“阿玉。”宋野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你还难受么？”
起初阿玉娇气的不得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后来倒是尝到了欢愉，但他害怕阿玉的身体会出现什么问题。
玉无澜睁开水润的眸子，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嗓音沙哑，“我难受什么？”
这会身体上和心灵上都得到了慰藉，还有什么可难受的？
“那就好，我怕我的粗鲁吓到了你。”宋野松了口气，眼里如星光璀璨。
两人身上干爽一片，身着中衣温存起来。
宋野轻咳两声，盯着那张俊逸的脸，小声道：“阿玉，我们下次试试神交好不好？听说神交让人缥缈如仙，醉生梦死，更重要的是还能让神识更加磅礴。”
玉无澜哼哼两声，脸上神态生动，“尽是些歪心思，与其想这些，还不如好好修炼。”
他也听说过神交，道侣之间更多的是神交，很少身体结合。
但不管是身体还是神交，他都从未了解过。
几百年来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对这种事情的态度可有可无。
宋野如今主动提出来，或许他也可以去尝试一下。
想到这里，他昏昏欲睡起来，嘟囔道：“以后再说吧。”
宋野咧嘴一笑，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处，和他一起入睡。
*****
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寂静一片，外面的风声簌簌响。
玉无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躺在床间，墨发铺散。
宋野没在，不知何时起了床，屋子内烛火黯淡，空气里飘来食物的香味。
玉无澜不情不愿坐起身，被褥半遮面，露出的肌肤满是红痕。
他低头望去，轻啧了一声，骂道：“不知轻重的小崽子。”
“什么不知轻重？”宋野斜靠着雕花屏风，眉梢微挑否认道：“明明是阿玉的肤色太过于白皙，所以才会轻易留下痕迹，这可不能怪我。”
说完后，他暧昧地眨了眨眼，含着柔意，“知你肯定想吃些东西，快起床洗漱一下，我做了丰盛的大餐。”
玉无澜掀开被褥，盯着火热的视线快速穿上衣袍，“不知羞耻。”
“我们早已融为一体，羞耻是什么？能吃吗？”宋野嬉皮笑脸，转身去帮他打水来。
盆里的水很是清透，低头看去，在水中倒影中看到了自己脖子上吻痕。
玉无澜啧了一声，脸上满是无奈，“下次可不许留下这么明显的印子。”
“阿玉别担心，我帮你除掉它们。”宋野站在他的身侧，抬手摸着他的脖子，温热感弥漫而过，脖子上的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就没事了，不会有人看见的。”宋野缩回手，把帕子打湿后帮他擦脸。
玉无澜闭上眼睛，任由他照顾着，“你何时回青宴仙山？”
宋野眉峰一拧，神色委屈，“不急的，难道是阿玉恼了我，所以要赶我走？”
“这话如何说起？我只是在想，此次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不回去主持大局吗？”玉无澜眉头微蹙，否认道。
他也确实没这么想过，因着宋野的关系，他没打上青宴仙山已经算好的了。
青宴仙山那几位上仙敢和那些宗门联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本事。
这件事情，宋野在其中确实难做，所以他才久久没有动作。
想到这里，他神色冷了下来，“你打算如何对待青宴仙山？这次，他们可是和那些宗门一起出现在我的地盘上，想诛杀我呢。”
宋野也没个好脸色，“看来我那些师兄们，确实是太闲，待我回去后，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玉无澜洗漱好后，坐在梳妆台拿起木梳梳着头发，“倒也不必如此，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经打上青宴仙山了。”
宋野拿过他手里的梳子，站在他身后帮他挽发，“阿玉不必受这委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做，我不会感到为难。”
把银色发冠戴上后，宋野弯腰靠近他，抬眼望向镜子的他们，“阿玉，你不必看在我的面上，你想对青宴仙山如何，我都不会出手阻拦。”
都是上仙的人了，竟会因为那点小利而去扭曲事实。
这样的人，怎么配成为上仙？
宋野垂落眼帘，眼底深处满是冷意。
阿玉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不是阿玉轻易招惹的是非，他不会去管。
如果阿玉无缘无故打上青宴仙山，他自会站出来阻拦。
但如果让阿玉背负着什么骂名，即使他身为青宴仙山的上仙，也不会让这种风气助长下去。
玉无澜直勾勾盯着镜子里他们，宋野垂着着头，看不清楚眼里的神色。
但他感觉到，宋野身上的气质变化。
他满意勾唇，眼里盛着星光，“你能如此说，本座很是欣慰。”
“愚蠢的东西，被人利用都不知。”玉无澜冷哼一声，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宋野啧了一声，“他们会愚蠢？那可不见得，无非就是为了宗门许的那点好处罢了。”
明知不可为，却非要掺和一脚。
难怪青宴仙山越来越不景气了，想来是他们背着他在背后作妖。
“我过两日会离开苗阴谷，也要为去上界而做准备。”两人坐在饭桌前，宋野下定决心道。
阿玉要去上界，他也不能落下才是。
玉无澜动作微顿，散漫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