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城内,总督府内。
“很抱歉,各位,没有命令,我们不会让开,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还请各位先暂时待在这里不要离开。”
面对众人的再一次质问,守卫在房间门口的黑蓑再一次的给出了与前面的无数次一模一样的回答。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造反不成?龙门城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文月已经有点儿开始红温了。
毕竟被关在这里将近一天一夜,外边儿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说,这群人也完全看不出来是想要干什么。
文月想到这里,朝着身旁的圆桌瞟了一眼。
上面的食物是自己平常最爱吃的,房间内其余几人的食物也似乎都是对方平常爱吃的,这群人对自己几人几乎是了如指掌,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还有房间内其他几人的身份。
最关键的问题是。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得到有关于魏彦吾的一丝一毫的信息。
魏彦吾是个有抱负,敢打敢拼,沉得住气的男人,文月相信,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定会想办法去救自己的。
但是,整整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
魏彦吾却还是没有出现。
与试图从这群人身上套出点儿话的文月不同。
坐在房间内另一侧沙发上的鼠王拄着拐杖,捋着自己的胡子,眼中的视线在这群黑蓑的身上来回反复跳跃,试图看出些许端倪。
与文月不同的是,鼠王对于魏彦吾的另一面,了解更多。
他知道这个男人在战场上可以奋勇杀敌,也可以在仕途上越走越远,在商场可以随意的玩弄对手,如同太极一般在无数时代的浪潮之中推波覆浪,却滴水不沾,他知道这群人的来历,但却不敢去赌这群人的目的。
人心是复杂的,人性也是经不起考验的。
倘若这群人是应了魏彦吾的命令来的那倒还好。
但是,万一这群人并非遵从魏彦吾的命令而来。
那唐突暴露就只会害了所有人,如果是魏彦吾的命令,那一定是他自有其深意,不愿将几人拉进这趟浑水,反倒是可以证明他真的在乎自己和其他几人。
倘若这群人不是遵从魏彦吾的命令而来,那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也是最好的做法之一。
无论如何,现在鼠王都不打算在事态发生变化之前去做出其他的改变了。
至于林雨霞.......
她最开始直接就打算动手,结果没打过,然后在鼠王旁边被捆着,后来鼠王把她解开了,她也没打算继续硬刚了,毕竟真的打不过,就只能缩在鼠王身边生闷气,也没耽误吃饭,就是脸色全程都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鼠王瞟了一眼自己身边那个傻女儿,然后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
让她长长记性也好,老是这么莽撞,早晚得吃大亏,这群人既然能提前这么有准备的把我们包围起来,要么魏彦吾老弟已经把自己几人的信息都提前说完了,要么就是这群人都提前调查完了。
无论是哪一方,自己几人的情报,肯定对方是都掌握的大差不差的,对方怎么可能没有事先的准备和应付手段?
战斗,打的就是情报战,有的时候你只不过是一个动作和一个不经意间的表情变动,在其他人的眼里可能就已经可能暴露出无数的信息和情报了,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你的基地搞不好都会有暴露的可能性,如果对方敢赌,那就代表着已经把情报泄露出去了。
所以,这也是为啥到现在鼠王都对现在的情形几乎束手无策的原因。
这帮【龙门粗口】玩意儿都【龙门粗口】的躲在那个【龙门粗口】的老【龙门粗口】斗篷和【龙门粗口】斗笠下,还带着面具和面纱遮住面貌,生怕被人家看出点儿信息来。
byd,这群人自己连脸色都看不出来,那还咋套话啊?人家要是一直不说话那自己不可就炸缸了吗?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这可不行。
鼠王疯狂的思索着,试图寻找到能够让局势缓解的想法。
但是很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无用功,毕竟魏彦吾把他们都聚在一堆儿主要就是为了让他们老实点儿别出去再被别人劫持了让自己束手束脚的。
所以,他们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
磅!
【清洁工】抓起一块破碎的墙体挡下了两条朝着自己抽射而来的锁链,混凝土石块与钢筋完美的挡住了这一击,还不错,看起来至少他抓住的这一部分建筑不是豆腐渣工程。
铛!
【愚者】挥舞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扯下来的大钢管把一条锁链抡开。
铛铛铛铛铛!
【骗术师】如同变戏法一般从后腰摸出数把小刀朝着来袭的锁链甩了出去,精准的连续命中了同一根锁链将其击退。
“哇哦!这可不算得上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啊这位女士!对于我们而言这一幕可算不上是什么幽默的一幕啊!”
【骗术师】向下压了压自己的礼帽帽檐,借此来掩饰着惯用手此时正在忍不住颤抖的事实。
对方怎么能时间卡的这么死?
自己才刚恢复缓过来,这家伙就闻着味儿就来了?
这可不好笑啊,就算是他,现在也几乎快要没有什么心思能够开玩笑了。
这种程度的巧合,就算是【愚者】那个天天装疯卖傻胡言乱语的家伙都能看出来明显有问题,【骗术师】自然也是没理由看不出来的。
但是,问题的最重要的一点在于........
【骗术师】他们此时其实并不是很想和对方战斗。
任务已然完成,该做的事情也都做的差不多了,没理由再继续和对方耗下去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找个机会跑路回组织里面躺着去。
歇着不好吗?躺着公费摆烂享受不香吗?
开玩笑,他们是极端了点儿固执偏执了点儿,但是不是傻子不是二杯,就算是组织内部最狂热的狂信徒人家也是在外边儿有着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每天日常生活的,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信仰归信仰,义务归义务,连这些东西都没办法区分开认不清自己在干什么的人可没资格自称自己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