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
魏彦吾与科西切的剑刃再次相撞,双方巨大的力道彼此相撞在一起的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反震,两人手中的兵器双双被震飞,魏彦吾和科西切各自后退一步,随后.....
铛!!!
两人瞬间转身用尾巴卷住各自的剑柄旋转着用尾巴握住剑刃一剑朝着对方砍了过去,剑刃顺着那股旋转的力道斩向对方,却再一次的砍在了对方的兵刃之上。
只不过,这一次,双方都没有再次松手了。
噗!
潜伏在阴影之中的老天师趁着两人剑刃再次相撞的功夫,从阴影之中现身朝着科西切就是一剑。
然而科西切仅仅只是被划伤,鲜血还尚未流出便再次被肌肤与血小板阻挡在内,除了沾染在老天师剑尖上的些许血液以外,几乎没有人能够感觉到刚才的那一剑刺中了祂。
咔...咔咔咔........
老天师手中的剑刃被科西切用尾巴卷住,剑刃想要抽回,却如同与汪洋大海在角力一般,根本无法抽回,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是那样的纹丝不动。
磅!
老天师在发现剑刃无法抽回的那一秒就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如果再傻呵呵的较劲,只会如同泥神入海一般,自身难保。
老天师脚下一用力,身形一转,在空中就这么的转了起来,如同螺旋钻一般扭转着,剑刃在老天师的手中随着老天师的身躯一同扭转,笔直的剑刃无法承受扭转的力,瞬间便崩裂开来,老天师手握着大半截短剑,朝着科西切的脸上刺去。
砰!
科西切甩动尾巴,一下朝着老天师便抽了过去,老天师张开嘴咬住剑刃,伸出双手顺势朝着尾巴抓了过去,脚下一转,借着这股力道一把将科西切甩飞了出去。
科西切的身形撞在大楼上,掀起了一小片烟尘。
科西切起身便瞬间冲了出去,丢弃了手中的剑刃,一把伸出手朝着老天师的头颅便抓了过去。
poom!!
就在此时,一颗高速飞行的重型铳弹恰到好处的朝着科西切的侧方螺旋着飞了过来 。
科西切瞬间被击中,虽然无法造成多少的损伤,但是这一发铳弹所携带的巨大的动能却是实实在在的传递到了科西切的身上,本就处于猛冲状态下的科西切瞬间便偏离的轨迹,再加上祂的步伐过于大开大合,导致祂被击中的那一刻,双脚甚至还是处于离地的状态,以上几点再同时发生,就导致了......
轰!!!
科西切彻底失控,一头朝着一旁的店铺冲了过去,整个人翻滚着朝着侧斜方滚出去差不多得有几十米之后才堪堪停止。
而那些店铺?
早就在这如同直线加速赛冠军车辆顺风在下坡道路携带着数个钢卷一般的加速度之下被撞了个贯穿透,好几家店铺直接喜提扩大改造,更多的店铺甚至更是直接倒塌,连带着上方的楼房一起倒了下来。
老天师手持利剑,朝着科西切飞出去的位置追了出去,一转眼的功夫便没了身影。
此时此刻,在场还剩下的,只有陈晖洁与魏彦吾二人了。
“魏彦吾先生?这里这里!”
一名身材矮小穿着罗德岛制服的干员从一旁的废墟之中走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招呼着魏彦吾。
魏彦吾抱着昏迷的陈晖洁,走到了那名干员的身旁一言不发。
“把她带走吧,走的越远越好,至少别再留在这里了。”
魏彦吾把昏迷的陈晖洁递给了那名干员。
“哎哎哎哎哎??!!”
那名札拉克干员满脸的惊慌和不知所措,整个人更是差点儿发出尖锐的爆鸣。
天知道在魏彦吾刚才说出来的这句话对这名本就沾点儿社恐的干员有多大的冲击力。
我?去带走她?这种重任交给我真的好吗?!
“那.....那个.....魏彦吾长官,您不打算一起走吗?”
费力的抱着陈晖洁的干员一脸天真的看着魏彦吾问出了这个深藏在心底又因为害怕被人嘲笑而没能问出的问题。
魏彦吾刚转身过去准备朝着科西切的方向赶过去的脚步在听见这句话之后顿时一滞。
“..........”
“不了,谢谢,我不能离开,于公,我身为龙门总督,我不能在龙门发生这么大的危机的时候独自离开。”
魏彦吾站在原地,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就这么冷漠的回答道。
“那于私呢?”
未曾见识过人心险恶的性格与充溢的好奇心和年轻人的口无遮拦让他下意识的问出了这一句话。
“..........”
魏彦吾愣住了,他转过身去,神情冷漠,但是心中此时此刻却思绪万千,他与那名干员的双眼对视,思绪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天,他沉默许久,最后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哈啊........于私......为了守护我的亲人,为了守护龙门城的一切,我也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家,也是我们的家,我不可能抛弃这里。”
魏彦吾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心中的实话,对这个看上去还阅历尚浅的孩子隐瞒了那曾被阴霾笼罩的事实与背后肮脏的真相。
最终,这名干员还是老老实实的带着陈晖洁和罗德岛汇合,并且把魏彦吾的话原封不动的传递给了罗德岛众人。
而魏彦吾....
“多年以来,这件事始终都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我不知道时空穿越这一类的事情存不存在,说实在的,我年纪大了,对于这一类的东西也已经快要跟不上了,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我已经快要与时代脱节了,如果能够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我不知道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魏彦吾朝着老天师先前赶过去的地方缓慢的走着,手中的赤霄伴随着他的脚步落下逐渐开始改变形态。
“是会和上次做出一样的选择吗?为了大义?为了更多的人能够活下来?委曲求全?弃车保帅?在自己的自责与旁人的安慰之中再次痛苦的活过二十余年?”
魏彦吾举起手中的赤霄,夕阳的阳光反射的剑身之上,魏彦吾看着剑身之上映照着的自己,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耳边似乎传来了民众惊慌失措到处逃窜的尖叫与嚎哭之声,周围的楼房似乎又开始燃烧了起来,当年,似乎,自己就是站在这条街道之中,抬起头来仰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呢。
“还是会和那些小说话本之中的主人翁一样,做出和以前不一样的选择,斩断过往的软弱,撕开过往的伤疤,解开困住自己的心结?”
魏彦吾将赤霄收回剑鞘,潇洒的一甩,随后,大步的朝着,科西切先前所冲出去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