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城,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每天按部就班,倒也惬意。然而,一个奇怪女孩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
快入冬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去红云路上买鸡蛋煎饼果子吃。这条路我走了无数次,街边的摊贩、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似熟悉的风景。路边有一条丁字幽深小巷,平日里我从未多加关注,可自从那个女孩出现后,每次经过,我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往里面瞟去。
那女孩总是蹲在地上,衣着单薄,在渐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清凉。她两手杵着下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大路上看,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专注。有一次,我们的目光交汇,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我能感觉到,她绝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
如果只是一天两天看到她蹲在那里,倒也没什么出奇的。可接连四天,无论中午、下午还是傍晚,她都雷打不动地在巷子里蹲着,就实在太奇怪了。这份执着和坚持,让我对她的身份愈发好奇。
出于强烈的好奇,我特意买了两个鸡蛋煎饼果子。一个留给自己,另一个,我鼓起勇气走进了那条小巷。当我把煎饼果子递给她时,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随后随手 “啪” 的一声扔到我身上,还冲我吐吐舌头,接着又双手杵着下巴,继续看向外面。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些尴尬,但也让我有了更近距离观察她的机会。
这次离她很近,我看清了她的长相。她很稚嫩,看起来不到十八岁的样子,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然而,她那双眼睛却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符,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长者。我没有生气,只是捡起鸡蛋煎饼果子,摇摇头,笑着走出了巷子。
我的鼻子向来很灵敏,尽管鸡蛋煎饼果子的香味浓郁,但我还是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浓重的、类似血尸的味道。这让我心中一惊,难道她是女魅?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在这个武器发达的当代社会,女魅根本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人群中长期停留,她们躲避人类还唯恐不及呢。
第五天下午,她依旧蹲在巷子里。为了一探究竟,我找了远处一个角落,暗自地观察着巷口。时间不长,一个年轻小伙子走了进去。不多一会儿,小伙子搂着女孩走出了巷子。我在很远的后面慢慢跟随,看着他们走进了我隔壁的小区。那时,我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年轻情侣在约会,心中还暗自猜测他们之间的故事。
第六天傍晚,好奇心再次作祟,我漫不经心地经过红云路的那个巷子口,眼睛的余光斜瞟了一眼里面,那个女孩依旧蹲在巷子里。我假装路过,没有停留,快步走了过去。然后,我急匆匆地赶到昨天蹲点的地方,继续观察着巷子口的动静。
春城的傍晚黑的晚,七点多才会渐渐转暗,所以看路上的情况很清楚,有一个和昨天不一样的男人,看到了巷子里的女孩,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功夫,男人一脸猥琐地搂着女孩的肩膀走了出来。这次,他们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便借机去煎饼摊买煎饼。女孩经过我的时候,还朝我狐媚一笑,她笑容让我心中一颤,更加笃定她的身份不简单。
我心中暗自思忖,莫非她是路边的风尘女?可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一个风尘女孩,怎么可能会有一身如此浓烈的血腥气呢?我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带着满心的疑惑回了住处。
后面两天,我刻意不再关注那个女孩。然而,红云路上不光有煎饼果子摊,还有我喜欢的糕点房和便宜的瓜果蔬菜夜市,这些地方我总是要去的。每次经过那条巷子,我的目光还是会不自觉地扫过去,心中也会涌起一丝期待,期待能再看到那个女孩。
今天傍晚闲来无事,围着小区慢跑,不知不觉间,又经过了红云路上的那条小巷。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往巷子里看去,发现小巷里没有了那个女孩的身影。“不在,也好…” 我喃喃自语,可心里却隐隐有少许失落。我呆站在小巷路口,正要转身去看看糕点房的小蛋糕,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娇嫩女孩的声音:“我,能跟你回家吗?”
回转过头,看到的是那个女孩,一般男人遇到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女孩,可怜兮兮的向你发来请求,你该怎么办?会像前两天的小伙子和男人吧,不由分说带着女孩回住处,心中暗喜,天上掉下了此等好事,等回了家还不得嘿嘿嘿一番。
可我偏偏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人,我长得不帅还脾气古怪,这等好事哪里轮得到我,犹豫片刻问女孩:“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女孩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睛仿佛随时都会挤出眼泪。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无助,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在我的世界里,心里只存在着一个动心女人—梅如雪,自然碰到什么样的女色都无法引起我的兴趣。不过,她是个例外,我好奇她是什么。
看着她一脸单纯的小瓜子脸,我凑到她的近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仔细观察。她很淡定,不慌不忙,既不退后也不躲闪,同样盯着我的眼睛看。
人类的瞳孔是圆的,看上去有很强的弧度感,女孩的眼珠看上去虽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她眨眼的那一刹,我感觉她的瞳孔出现一瞬的细长。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再仔细看发觉又真没什么区别了。
离她咫尺距离四目相对,路过的行人嬢嬢投来异样的眼光,我才发现这样做有些不妥,退后一步说:“可以跟着我回去,不过我屋里不能随便走动,不能乱开卧室的门,你只能在客厅暂住。”
女孩嘴角微微上翘,用力点点头,表示可以。
刚才靠得她太近,那股犹如血尸啃食人后的血腥味道更明显了些,不管她有什么问题,我体内装着九只傀儡虫,还能怕什么。
我没有着急带她回家,先是去了糕点房。女孩很乖巧,没有跟进去,乖乖地留在门口等我买东西。我买了半斤红豆面包,四个小虎皮蛋糕和一盒香蕉条,才带着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