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笑过,荡气回肠。
总还是要做些正事的。
又是五年过去,曾经壮硕的文昌将军,那个纵横驰骋的楚国上一代最猛的猛人,终究还是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这几日间,整个大盛城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上至将军城守,下至黎民百姓,似乎都预感到将有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这座孤零零的西北城市。
“文昌将军。”余生在文昌将军的床前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
楚文昌此刻双眼紧闭,静静躺在床上,既没有痛苦,也没有不甘,只是无悲无喜,只是异常平静。
“楚将军如今怎么样了?”见没能唤醒楚文昌后,余生又把目光投向始终候在一边的大夫。
“回余大人,近几日文昌将军始终浑浑噩噩,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少,脉象上也不利好。”一旁的大夫闻言立刻轻声回答。
“可曾探明是什么病了?”余生皱眉追问道。
大夫苦笑着摇摇头,神情悲伤地说道:“余大人有所不知,文昌将军而今看起来像是生病一样,实则不然。他的脉象并无异常,只是心脉无力,说明他只是寿元将尽,而非身患重疾。”
“生老病死乃天定也,非人力所左右,还望余大人谅解。”最后的最后,大夫又追加了这么一句,显然是怕余生怪罪他医术不精。
余生听后叹了口气,随后又勉强对大夫说道:“还请您多费些心思,文昌将军这几日,就有劳您了。”
“余大人客气了,这些都是下官份内之事。”大夫立刻诚惶诚恐地回答。
接着余生冲他点点头,就小心翼翼地离开了。
走出文昌将军的卧房没几步,便看到了一直等在门口的孙定远。
“将军他怎么样了?”孙定远一见到余生,便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
在之前楚文昌身体状况还未如此严重的时候,他趁着清醒曾经下达过一道命令,命令上言明除余生以外,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可以擅自进入他的房间,并要求孙定远、齐平方以及唐古特三人,驻守在驻地不得擅自行动。
“你怎么来了?”看到孙定远后,余生微微皱眉,神色间有些不悦。
“废话!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不可能老实待在驻地,我也根本坐不住。”孙定远有些急躁,尽管这一天心中早有准备,可是真的到了如今的此时此刻,却依旧不愿意接受。
“你驻守在驻地就是对文昌将军最好的报答。”余生微微叹息,“草原人一旦得知文昌将军病重,一定会趁机出动,所以你们三人一定要拱卫好大盛城。”
“草原人?”孙定远听后冷笑道:“他们不来也就罢了,若真的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再说了,草原离我们大盛城也不算近,他们又哪里能知道这等消息?”孙定远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们与草原通商这么些年,大盛城中早已遍布草原人的眼线,区区一个消息,要想得知又有何难?”
“再说了……”余生抬头盯着孙定远,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