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送来请柬,说要为灵犀殿下送行,邀请我们二人前去。”陈玉书将请柬递给了余生,余生接过后却看都不看。
“不去?”陈玉书见余生这副模样,疑惑地问道。
“去,怎么不去,不正好想要见见我这位大侄子吗?”余生回答道。
“你说这个赵简是什么意思?这种情况下请我们去,那不是给楚灵犀平白引来祸患吗?”陈玉书有些不理解,楚相印此时的做法与当年楚璇的做法大同小异,将楚灵犀遣回汴京,本意就是让他远离政治中心,不要积蓄属于自己的力量,唯有这样他才能活,否则的话便只有死路一条。
“玉书,有些时候没必要事事都想的清晰明白,也许人家就是见见咱呢?”没有府邸的这些日子里,余生一直住在陈玉书家,也正因为如此两人间的友谊变得越发深厚了。
“可是,我们如果去了,那陛下他会不会不高兴啊?”陈玉书满脸为难,“咱们四个不管愿不愿意,现在彼此之间都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缝隙,倘若我们越过这道缝隙,会不会对我们有些不利啊?”
余生闻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摇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每天想这么多的?昔年与你对弈时也没见你这么一步三算啊?”
听到余生的吐槽后,陈玉书一副“你不懂”的神情,只听他叹息道:“这官场比之棋盘,其凶险程度不知要高上多少,容不得我不去一步三算啊…”
看得出来,在官场浮沉的这些年里陈玉书似乎吃了不少苦头,余生见状也不再打趣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宽心吧,也许新帝巴不得我们去给楚灵犀送行呢?”
“嗯?为何如此说?”陈玉书闻言惊讶道。
“我瞎说的。”余生淡定回道。
陈玉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过倒也不是无凭无据,这宴席又没什么大不了,去也就去了,并不能代表什么,倘若我们为了避嫌而不去,反倒衬得我们心里有鬼。”
听了余生的解释后,陈玉书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在里寻思了一会儿后,他歪着头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别不是因为你想去吃席了吧?”
余生闻言尴尬一笑,“也有部分原因,主要你家厨子的手艺太差劲了,这些天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说着余生推着陈玉书往外走去,陈玉书大喊道:“不是你堂堂太师能不能有点出息,再说了我家厨子怎么了?我家厨子可是我从临安重金聘来的!”
陈玉书不满地声音传来,却听余生淡淡地回怼道:“临安那地儿就是个美食荒漠,那里的厨子能有啥真本事,你莫不是让人给坑了吧?再说了你自己吃不出来吗?”
陈玉书这下沉默了,任由余生推着他上了马车,随后车夫一扬鞭,马车缓缓向着今日聚会的太白酒楼驶去。
路上,陈玉书对余生问道:“就这样空手去?那好看吗?”
余生仔细思索后,回答道:“那赶紧下车买两斤蜜饯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