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概率机!不能体现我的实力!”林朔不满地争辩,
“但林朔真的好惨,即使是碰概率也没有碰到过一次。”扉勒笑目相对地挖苦道。
总结过后便是下棋打牌,仍然是扉勒与白夜对弈,基诺、鸠、小七斗地主,林朔缩进被窝里面剪视频,
“真快,半个星期已经过去了,”鸠有些感慨地说,但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我们明天去哪里玩呢?大家有什么想法?”
“诶,说到去哪儿玩儿,我有个主意。”扉勒扭回头来,说:“今天我去俱乐部的时候,有人给我发了传单,说是这两天俱乐部有活动,专门针对团游,优惠很大,明天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俱乐部?”鸠若有所思,问:“我刚才就想问了,俱乐部是什么?”
“俱乐部,就是一群有共同兴趣爱好的人聚在一个特定地点进行活动。”基诺严谨地对鸠解释了一遍,见鸠似乎更加不理解了,于是继续说:“总之就是玩的地方”
“好耶!听起来不错!”鸠这才了解了大概,欢呼道:“那我去!”
既然鸠决定要去了,基诺肯定要一起,小七还没决定去哪儿,干脆也一起去。剩下的白夜无所谓地说了一句随便。至于林朔,小七认为他肯定也会去的,不去的话就绑起来拖着去。于是也没有和林朔商量,五人直接敲定了明天的行程。
“不过,俱乐部是什么俱乐部呢?”
“哎呀,到了就知道啦!”
......
摩斯将咖啡店的门锁好,走上街道,
霓华满天,不少人已经休息了的时间,霓虹灯光下的夜世界却才刚刚拉开帷幕,
01区,有着最大的生产力,同时也有最大的消费力,生产在白天,而消费,自然是所有人都沉醉于欢乐中的夜晚,
正如许多评论家所说:巢的夜晚是纸醉金迷的世界,地上地下的赌场大肆铺排,酒吧夜市在色彩斑斓下呼吸着酒精与金钱。
腐败?它腐败得美丽。
摩斯并非是出来消费的,他平时也不会在夜晚出来,但是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
“我已到达区域A,正在沿预定方向巡逻。”摩斯连接着眼线与爪牙共通的网络,充当枢纽,将所有眼线互相连通了起来。
“今晚,麻烦各位熬夜了,”
照理说,眼线的巡逻是分配开的,每个月一次,今天还没有到摩斯巡逻的时候,
可问题现在有些严重了——这两天又有眼线的终端遭到了偷窃。这次是135,一家餐馆服务员,午觉一觉起来便发现断了线,
先是003,再是135,说明终端偷窃者仍然在暗处行动,上次的反追踪没有吓退他,反而让他更加谨慎。
这不会是机会主义者,而是对01区有着十分明确的图谋,
这图谋不可能对巢有任何的益处。
于是,这场临时巡逻,开始了。
“摩斯先生,”一人从侧面的巷口走出,是眼线002,不同于白天在巷子里的唯我独尊,现在的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眼线。
摩斯同他微微颔首,脚步不停,
继续向前走。越来越多的眼线,身份不同、服饰各异,一个个汇入了巡逻人群之中,都只是在加入时同其他人打了一声招呼,随后便无言地开始履行一名眼线的责任——搜索、巡查
001到100,前100名的眼线悄无声息,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街道上,分作数股松而不散的人流,融入在霓虹灯光下,丝毫不避讳路人们的视线。常年在01区生活的住民们对这种怪异的队伍有着本能的忌惮,似乎隐隐意识到了他们所代表的东西,远远地躲开
同等数量的爪牙,在路线两侧的小巷中据守着,清杀一切可能的威胁,随时预备着冲出巷道,宰杀出现的活物。
沉默的队伍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在街道上向前蔓延,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他们的脚步很坚定。眼前的道路与楼群仿佛变成了破碎的数据映入眼中,一览无余。
巢的让步是有限度的,对方在一开始就应该想清楚后果。
......
叶澜当然察觉到了这场针对他的扫荡,
“哗!”榔头落下,叶澜将已经拼装了半小时的装置毫不犹豫地砸碎。
“你有病?我好不容易给你找回来的终端,说砸就砸?”朱睁开眼睛,难以理解地皱着眉,对叶澜质问:“你是不是在耍我?”
叶澜将榔头放在桌上,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线要来了,我们得尽快离开,”
“那就走,拿上东西,打个车,”朱不以为意地说:“那群人就是在抓瞎,逮不着我们的,”
“不,这回不一样。”爪牙的表情,难有的紧绷:“他们动真格了,”
叶澜接着就开始收拾东西,只提了一个装着之前的失败品的袋子,放弃了绝大多数的设备,匆匆地向外走去。
走到门后,叶澜扭头,对跟了上来的朱说:“远离监控探头,远离所有具有摄像功能的设备,甚至远离所有视线,你可以做到吗?”
“不敢保证。”朱抱着胳膊,满脸的莫名其妙,
“那我们就一起被爪牙杀掉吧,”叶澜轻轻地笑了一下,迈出了半开着的门,
眼线的行动出乎意料,迅速地在意识到他的存在之后十分谨慎地防守和追踪,同时动用整个01区的力量压缩他们的活动范围。
而一旦他们暴露在了任何眼线的视野中,他们的位置将再无隐秘可言,面对爪牙的追杀,他们绝无生存的可能,要知道,眼线的视野可不仅仅是那一双眼睛,还有与他们连接的,错综复杂地遍布于整个01区的窥视网络。
监控探头、摄像机,甚至路人的手机,都可以是他们的眼睛,可以说,01区内,无处不是眼线的视野。
要在这种条件下,避开所有电子设备的探头,几乎是不可能的。
“压力是正常的,我也很少有这种感觉。”叶澜与朱站在无人的暗巷中,这是他们相对安全的最后一段时间,
“真是怀念啊,当老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