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韩,是一名中央本部的员工,和其他员工没什么区别,除了倒霉一点
“洞察效应10分钟无明显影响。”严韩做完了工作报告,匆匆离开了“血浴缸”的收容单元
“总算结束了。”严韩长出了一口气,甩了甩,身上沾满的血腥味。
做完工作,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走廊里一个人都没,严韩于是加快了脚步。
忽然,前方的路口传来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
继续向前走,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重,已经到了需要捏鼻子的程度。
“咔哒,咔哒,”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金属之间的碰撞。
握紧随身的砍刀,严韩转过了转角,
奥斯托雷,似乎就是奇怪气味的来源,正在“蜂后”的收容单元门口,用一根铁丝撬着锁眼,
想都没想,严韩一刀砍向奥斯托雷的面门——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但绝对不是在干什么好事。
“铛!”奥斯托雷很快反应了过来,用绑在胳膊上的臂甲拦住了迎面而来的刀刃,随后直拳攻向严韩,
“你想干什么?”侧身闪过这一拳,严韩又一刀砍向奥斯托雷下盘
“少管闲事。”奥斯托雷同样向后闪去,然而,他的身体却在关键的时候僵硬了一瞬,被砍刀结结实实的砍进了腹部,
只见淡紫色的诡异液体喷溅而出,带出了更加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
严韩立刻感觉到了手感的不对劲——砍刀所受到的阻力,不像是血肉,而像是木头
“没什么能阻碍大人的计划...”奥斯托雷狠厉地一把把砍刀拔了出来,皮肤和衣服渐渐打卷、干枯,如同落叶般脱落,接着露出了里面的黑色木质身体,
几根尖利的枝条从他的四肢钻出,然后刺向了严韩
“什么玩意儿!”严韩尽力招架,但还是被一根枝条穿透了肩膀,喷溅而出的血液落到紫色枝条上,催出了越来越多的新芽,渐渐将严韩包围
枝条增生,逐渐接近严韩的心脏,
忽然,将严韩层层包裹着的植物纤维猛地一抖,随后如同丧失了生命般垂落到地上。
视野重新变得清晰,只见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女人,手提大刀,将矗立的木人自上而下地一刀两断,紫黑色的枝叶溅满了走廊和女人的身体。
“呸!”Geburah朝着地上的木块吐了口唾沫:“阴魂不散的恶心玩意儿,别让我再看到你,”
无孔不入的杀气钻入了严韩的每个毛孔,让他不禁打了个颤。
“喂,那边的”Geburah将大刀收起,又把一个打火机扔给了严韩:“把这玩意儿烧干净,麻溜的”
“是”严韩不由自主地一口答应,用有些发抖的手按开了打火机,
“且慢,”突然,一道有些沉重的女声在严韩身后响起,
随之裹挟而来的,就是和声音一样沉重的压迫感,
“哟?怎么?终于愿意从你那坟地里爬出来了?”Geburah立刻又拔出了大刀,刀尖直指严韩身后的女人:“binah,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binah的手凭空一挥,竟用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力量将大刀打偏:“我只是不失时机的来采个样而已。”
说完,身穿黑色羽绒大衣的女人就走上前,在一块木屑旁蹲下,用镊子将它夹入了铁盒中,
“再会,研发部3天内会给出分析结果。”binah起身,对Geburah微微颔首,没有迟疑地转身离开。
“切,装神弄鬼”Geburah朝着女人离开的方向唾了一口,然后从相反的方向离开,
偌大的走廊,只剩下了严韩一人。
看着地面上四散的枝条和流的满地都是的植物汁液,闻着空气中几乎凝成实体的刺鼻气味,严韩的食欲渐渐消失了。
用打火机点燃一块木头,火焰很快将及易燃的植物纤维包裹,没一会儿就连同紫色汁焰燃烧干净
......
“辛苦了。”实验室内,叶澜头也不回地对从培养液中猛地坐起来的奥斯托雷说:“感觉如何?”
“咳咳咳...”奥斯托雷咳出两口鲜血:“不是很适应,‘替身’的反应还是有些迟钝,不过在下这一趟摸清了不少东西,”
“是吗?”叶澜将调配好的药剂倒入培养皿中,一块人形状的木头渐渐长出了皮肤和五官:“说来听听,”
“‘蜂后’的收容单元在中央本部一区西侧第二间,只是在下没有门禁卡,进不去。”奥斯托雷平静地擦干嘴角的血迹,回答,
“干得不错,‘母树’的汁液还能用两次,你有把握拿到它的组织液吗?”叶澜拿起剪刀,修整着木人身上多余的枝条,就像是在摆弄一件普通的盆栽一样。“
“有”奥斯托雷点了点头,接着转移了话题:“大人,我有个问题”
“说”叶澜的注意力仍在木人上
“您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蜂后’的组织液呢?”奥斯托雷步履不稳地从培养池中站了起来:“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你知道‘鸟群’吗?”叶澜答非所问,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相片,相片中,各种各样鸟类聚集成群,正在袭击成片的房屋。”
“那个被评为Aleph+的怪物群?”奥斯托雷若有所思:“有所耳闻,”
“即使是弱小的麻雀,和其他鸟类不分你我地团结起来之后,它们也能造成如此毁灭性的破坏。”叶澜看着相片,眼中是清醒的痴迷:“某种东西激发了它们的本能,让它们团结了起来。”
“‘蜂后’也有相似之处。”叶澜接着说:“她让工蜂们团结起来,而仅靠保卫女王的本能,蜜蜂们就舍生忘死地为她建立起了一个王国,”
“我不知道是什么激发了这种本能,但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够人为地诱导产生这种本能,”叶澜顿了顿:
“很多事情,都能因此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