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完就转身走出去了。
他们丢给景无名一身铠甲:“换上,和兄弟们一起上岗。”
景无名穿上了南粤军的铠甲。
他们一起上了城头值岗了。
在城头往前面望,就是景润植的大营了。
景无名想:“一天亮,衡军就会发动进攻,可是我还没有找到赤成子这个家伙,该怎么办啊?万一三哥中了赤成子这老贼的阵法,衡军必败。”
景无名知道这个赤成子阵法的厉害。
连师叔都吃大亏,更别说三哥景润植了。
景无名直直盯着三哥大营,他在思考办法。
他抬头看天,启明星闪闪发亮,看来天快亮了。
景无名启动天目,往三哥大营看过去。
哦,衡军都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主帅一声令下,立即潮水般攻过来。
景无名看看旁边几位酒肉朋友守军。
他们在小声嘀咕:
“咱们守得住吗?衡军太强大了。衡军冲杀过来,咱们是不是送死?”
尽是一些丧气话。
“瞎闹!”突然一声大喝,“再说丧气话,必军法从事!”
大家吃了一惊,都回头看:一个大胡子将军,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将军!”所有人都恭恭敬敬。
这位将军身材高大,满面胡须,看着就有一股威慑力。
他旁边跟着几人。其中一个矮胖,这不就是白成子吗?另外一个比较高,但面相也不善。
景无名吃了一惊,他没转头,把脸向着城外。
“还没开战,就说这些丧气话!”将军大声呵斥。
这几人靠近城墙了望孔。
“师兄,您布置了阵法,专等景润植这小子上钩。”白成子说,“衡军主将一死,就鸟兽散了。哈哈!”
“白师弟。”赤成子说,“你太小看衡军了,你应该知道他们的主帅并不是景润植,而是靖王的另一个儿子景无名。”
“师弟知道,师弟还和他交过手!”白成子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师弟。咱们师兄弟和他们是世仇,当年那个该死的靖王景怡,就和咱们有不少过节,屡次败坏我们的好事。让师兄丢完了脸面。”
赤成子阴森森说,“父亲的债,你儿子来还!今天天亮,景润植,景无名,快来吧!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快来吧!”白成子也说,“这口气快把贫道憋死了。”
景无名感觉寒气逼人,差点打了冷战。
但是赤成子他们怎么布置的阵法,景无名至今毫无知晓。
怎么办啊?
“师兄。”白成子说,“你怎么布置的阵法?”
景无名心一跳:同问。
“白师弟。”赤成子笑了起来,“到时你就知道。”
这也太狡猾了吧?老奸巨猾。景无名暗暗想。
“嘿嘿。”赤成子嘿嘿冷笑,“老贼景怡,贫道和你斗了一辈子,现在又和你的儿子们斗。你看着吧,天一亮,就是你儿子们的死期。”
“师兄的本领,连飞鸿子也不是对手,他们景家兄弟,那是一只小蚂蚁挑战大象,自不量力。”
赤成子继续嘿嘿冷笑。
景无名都吓出一身冷汗来了。
赤成子和白成子说了一阵,然后随大胡子将军离去。
景无名对身边的士兵们说:“我肚子疼,离开一下。”
士兵们说:“快去快回!”
景无名答应着,随着赤成子他们离开的地方去了。
景无名跟随了一阵,突然跑过来一队士兵:“站住!”
他们拦住了他。
景无名装作肚子疼:“找茅厕!”
“混蛋!”
这队士兵的小头目给景无名一脚:
“去你奶奶的,马上衡军就要打上来了,你还肚子疼!快回岗位。”
景无名没办法,只得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回来了!”景无名说。
东方微白时,衡军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了。
越军后勤兵也送上来吃的喝的。
景无名吃着饭,对其他几个患难的士兵们说:
“等下衡军攻上来,你们怎么办?”
“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朋友们”都说,“也许过了今天,就没明天了。”
“也许不会呢!”景无名说,“咱们可以逃跑呀。”
“你逃跑的掉吗?”士兵们说,“督战队早把咱们杀了。”
“那咱们不和衡军正面扛。”景无名说。
“但是他们衡军要杀咱们,难道咱们不杀他们吗?”
“你们不知道呀,在雄州,好多南粤军投诚衡军了,还加入了衡军。”景无名说,“衡军宽待投诚的人。”
“听说过了。”这几人左右看一下,压低声音说,“你意思是?”
“咱们也不抵抗,从这里放衡军上来。”景无名说。
大家吓了一跳:“万一被头目们发现,咱们也死无全尸!”
“不会。”景无名说,“只要咱们这样这样就可以了。”
这些人都看着景无名,一阵才说:“兄弟,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大家别误会,兄弟我只是想兄弟们有家有小,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姑且信你吧。”越军兄弟们说,“只要能保住性命,兄弟们一家老小感谢你大恩。”
东方红彤彤的了,全是红霞。
衡军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一只巨大的神兽在衡军阵中腾飞起来。
骑在神兽上的将军,正是景润植。
他一身铠甲戎装,威风凛凛。
他驱使神兽飞到韶州城上空,大喊:
“韶州城的兄弟们!你们听好了。本将告诉你们,凡放下武器者,都不杀,凡抵抗者,格杀勿论!”
景润植的声音在韶州上空回响,简直震耳欲聋。
好多韶州守城士兵都吓坏了,不知怎么办,放下武器吧,又要被自己人杀死,不放下武器吧,可能又要被对方杀死!
在暗处的赤成子发出冷笑。
景润植驱使着神兽,绕着韶州城飞着,一路飞一路喊话,威慑韶州城的守军。
看到韶州守军胆战心惊,心里得意,越来越放肆了。
他驱使蒲牢神兽越飞越近韶州城,他绕着韶州城低飞着。
猛然间,韶州城地面和天空,旋转着一个巨大无比的八卦轮,发出无数金光,像发射出无数光剑一样,地上向天空发射,天空向地面发射。
而景润植刚刚好在这八卦轮的中间,触发了光剑阵。
天上地下一夹攻,景润植立即困入了阵中。
他左冲右突,都冲不出这个光剑阵。
这个光剑阵,就是差点杀死飞鸿子的诛仙煞神剑阵。
赤成子和白成子哈哈哈大笑。
他们分别乘着饕餮和梼杌飞上了空中。
“哈哈,景润植,滋味怎么样?”白成子在诛仙煞神光剑阵外狂笑。
景润植已经口吐鲜血了。
蒲牢也狂躁不安,在左冲右突,都无功而返。
这个诛仙煞神光剑阵太厉害了,它并不是像真刀真枪那样杀人,而是利用光剑,刺穿一个人的筋脉,捣乱一个人心神和灵力,让人如同废人一般,什么都使不出来。
景无名大喊:“休得伤我三哥!”
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跳上獬豸,冲上天空,他要去救景润植。
白成子回头看,见是景无名。
他对赤成子说:“师兄,这个景无名也来了。”
但他知道景无名的厉害,说话中有些余悸。
赤成子狞笑着说:
“来的正好,就让你们兄弟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