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东诧异地看着我,终究没有说话。
比赛开始了。
第一局,对方一上来就给她压倒性的多次横踢,她一路躲闪,很是疲惫。
观众席上的人都站了起来,专注地看这个小美人能坚持多久。
“稳住稳住!”教练拼命地在场边嘶吼,还有不少看起来是同伴的穿道服的小伙子们加油助威。
这女孩满脸通红,越发显得娇柔美艳,惹得观众席一阵惊呼。
“嘟~”结束了,她连出脚的机会都没有。
观众席上的观众又坐了下来,有些失望。
小姑娘摘下头盔,很是力竭地坐在位置上听教练训导。
“她长得比明星还漂亮,怪不得这么多观众。”阿东终于看见了她的全貌,忍不住再次感叹,“不过,实力的确是有点弱。”
我没有理会他的失望,继续驻足观赏。
第二局开始。
对方上场后并没有急着出脚,不停的前后跳移。
小姑娘一刻不敢松懈,也不停的前后跳移。
突然,对方窜到她的右方,左脚高抬瞬间劈下,观众席上的人都叫了起来。
她突然转身,来了个漂亮的右脚回旋踢,一下子击中了对方的护具背心。
“哇~”观众席上爆发出了热烈的赞叹和掌声。
第二局她惊险拿下。
“先生,她挺厉害的。”阿东忍不住夸赞道。
我很是与有荣焉,仿佛她是我的小姑娘:“那是。”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嘴。
阿东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一直注视着场边的观众席。
“先生,那是不是蒋权星吗?他身边的中年人是谁?”
我循着他说的方向看去,真的是蒋权星,那中年人不就是他的爸爸蒋志淳。
我赶紧带着阿东找了个更为隐藏的角落观看比赛,生怕被他发现我也在现场。
这二人为何会在这里?难道是准备把她认回蒋家?
我暗暗思索着,不禁也关注起了观众席上的二人。
很快,第三局开始了。
对方和第一局一样,一上来就给了她压倒性的多次横踢。
“唰!”对方突然变换姿势,高高劈下。
“小心!”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又是转身一个回旋踢,击中对方的护具头盔。
她居然赢了,获得了省级金奖,我不由得诧异又为她开心。
她兴奋地向观众不停地挥手示意,颇有明星风范。
完成敬礼后,她脱掉头盔,奔到教练身边,又蹦又跳,快乐得像只小鸟。
她又和一个假小子搂在一起,兴奋地转圈圈。
她的母亲从观众席快步下来,一袭旗袍温婉。她又和母亲快乐地搂在一起。
她的父亲也匆匆赶到,一家三口幸福地庆贺。
这是一个被爱紧紧包围的小姑娘,我真羡慕她。
我突然意识到,她的快乐或许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因为,我清楚地看见观众席上的蒋志淳站了起来,快速地离场而去,蒋权星也随之站了起来,跟着离开。
我站了好久,看着这个小姑娘被她的同伴们,众星拱月一般围在中间,又看着她一脸甜蜜地跟着他们离开比赛场,再看着她一脸自豪地拿起奖杯。
“先生,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阿东看完了比赛,见我久久地站立着,忍不住问我。
“她好幸福。”我忍不住地感叹,“走吧。”
“先生她是谁?为什么蒋家的人也会来?”车上阿东坐在驾驶室问我。
我没有回答,看着窗外的雪花,在天地间肆意地飘洒,恍若那张天使般的笑脸。
我回到香江,继续忙碌的工作。
每当遇到美人主动献身,我都会想起那个小姑娘,她被蒋家认回去了吗?她是不是该读大学了?她是不是该读研究生了?
原来,自从遇到了惊艳的人,再也无人能入我的眼了。
只是久而久之,外界就流传出了我是同性恋的传闻。
也因为我与牧灵澈最为交好,我们二人是同性恋人的传闻更是呼嚣直上。
我也没有多在意,这样也好,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骚扰,只是苦了一直关心我的奶奶,一度以为聂家将绝后了。
多年后,我和暗夜绝去温城谈房产生意。
我们正要坐车离开,迎面却走来了一行人。
“聂董,这是稽查的人。”身边人向我解释。
我点点头,正准备上车,却猛然看见一个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不是苏初璃吗?
她越发美得惊心动魄,却板着张脸,抱着资料,跟着前面的领导,亦步亦趋地进了大楼。
我忍不住跟着她的身影转动脑袋,看着她消失在电梯里。
“不走?”暗夜绝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走了。”
“刚才过去了个大美人,美则美已,刻板的没有灵魂。”车上,暗夜绝忍不住开口。
我沉默不语,回味着刚才的重逢。
虽然她出落得越发惊艳,可是脸上却没有了那时的朝气和蓬勃。
这朵玫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有没有被蒋家认回去?
我终于忍不住着人开始调查。
原来,她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听着调查结果,我越发失落,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过来,说不定她能成为我的新娘。
我又很是困惑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蒋权星放弃了认她回蒋家,放弃了与容家的联姻。
因为据我所知,蒋家除了两个男孩,没有女孩。
工作结束,我应该回香江了,可是我依旧思念着这个小姑娘。
我忍不住跟踪到她的单位和家里,偷窥她的工作和生活。
没想到,我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原来,不止我在关注着她,还有人在偷偷地拍下她的工作和生活发到远方。
她对此毫不知晓,为了努力证明自己的人生价值,一味沉浸在工作中。
只是,她的工作和生活似乎并不如意,她的衣着灰暗,面容朴素,即使难掩绝色容颜,却难抵坎坷的侵蚀,越发憔悴灰败。
她的丈夫商御墨虽然是个青年才俊,可却很是道貌岸然,放着家中娇气不管不顾,成天在外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