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朝堂之上勃然大怒,声音震怒如雷霆。
“先是李宏毅的夫人无故在家中遇害,如今又是许文昊的夫人惨遭毒手,这京城究竟成了什么地方?这还是朕的治下,是天子的脚下吗?”
襄阳王见状,急忙走上前去,轻声劝慰。
“陛下,还请保重龙体,切勿因愤怒而伤了圣体。”
皇帝怒气未消,指着徐明轩喝道。
“徐明轩!你身为京都府尹,究竟在做什么?接连两位大臣的夫人都遭此不幸,你若是无能,趁早向朕明说,朕也好另择贤能!”
徐明轩闻言,面色惨白,急忙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臣早已加派人手加强巡逻,奈何凶手狡猾异常,臣等实在难以捉摸其行踪。
至于街上,目前尚未发现可疑线索,臣定当竭尽全力,追查真凶,为两位夫人讨回公道。”
襄阳王恭敬地说道。
“陛下,此次的凶手手段之残忍,实属前所未见。自从上次李夫人一案后,朝中百官皆已加强府邸的巡逻与防备,可凶手竟然仍能作案,此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非同小可。”
皇上听罢,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
“陆洛童,你那边调查的如何了?可有什么进展?”
“回陛下,臣无能,至今仍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萧泽此刻挺身而出,声音沉稳而有力。
“陛下,陆洛童大人昨日才风尘仆仆地从边关归来,尚未安顿,便即刻投身于案件的调查之中,未曾有过片刻休憩。
如此劳累之下,短短一日未能寻得线索,亦在情理之中。望陛下体恤其辛劳,暂息雷霆之怒。”
皇上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陆洛童,朕深知你辛劳,然此事关系重大,不可等闲视之。朕命你务必在五日之内,将凶手缉拿归案,以儆效尤!”
萧泽微微皱眉,轻声询问,
“陛下,五日之期,是否过于仓促了些?”
皇上面色微沉。
“仓促?从李夫人之死到许夫人遇害,短短数日,京城已是人心惶惶。这五日,已然是朕的极限!朕绝不容许再有任何命案发生!
萧泽,你既然这么闲,那便带着你的人手,协助徐明轩加强巡逻,确保京城安宁!”
下朝后,众人急匆匆地赶往许府,心情沉重得如同乌云压顶。
许府的情况与李府如出一辙,房内整齐。
徐明轩带领着手下,将许府翻了个底朝天,却仍然一无所获,连半点有用的线索都未能找到。
徐明轩焦急地踱着步子,眉头紧锁。
“同样的死状,同样的首饰失踪,陆大人,这次若是还抓不住凶手,你我二人的乌纱帽恐怕都难以保住了。
这凶手到底与这些大臣的夫人有何深仇大恨,非要下此毒手,手段还如此残忍。如今外面已经流言四起,连鬼神之说都传得沸沸扬扬了。”
陆洛童沉思片刻,问道:“那么,尸体是何人发现的?”
“是许大人的贴身丫鬟。她一早去夫人房间送茶,却发现夫人已经遇害了。”
陆洛童仔细询问过丫头后,发觉情况与李夫人的遭遇颇为相似,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他转而望向一旁的管家。
“昨夜夫人可是独自一人就寝的?”
“正是如此,昨夜夫人独自安寝,无人陪伴。”
“你家老爷昨夜身在何处?”
“我家老爷昨夜歇在赵姨娘那里。”
徐明轩听罢,苦中作乐。
“这一点倒是有所不同。徐大人去年抬进府中的那位小妾,如今可算是一桩风流韵事了。”
说完,他偷偷凑近陆洛童。
“这位许夫人可不是个善茬,府中的小妾们都对她敬畏三分。”
陆洛童听罢,微微侧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许管家,你家大人有几位妾室呢?”
“回小姐,共有三房。赵姨娘最为得宠,深受大人喜爱;王姨娘与安姨娘也颇得恩宠。”
“那她们在哪居住?”
“她们都在夫人旁边的院子里居住。”
“在夫人旁边的院子?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是的,夫人说,让她们住得近些,万一有什么事,她还能照应一二。”
随后,陆洛童在许管家的引领下,见到了那三位姨娘。她们年轻貌美,气质各异,但面对陆洛童时,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离开许府,陆洛童与徐明轩并肩而行,陆洛童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向徐明轩问道。
“徐大人,那位许夫人与许大人之间,关系究竟如何呢?”
徐明轩微微侧过头,目光深邃,缓缓开口。
“那位许夫人,乃是许大人的继室,并非原配夫人。十年之前,许大人的原配夫人因病离世,后来,这位妾室才被扶正,成为了许府的当家主母。
内子曾偶然在街头与她相遇,见她身后跟随着小妾,气派非凡,颇为引人注目。”
陆洛童听完徐明轩的话,心中暗自琢磨,又忍不住开口问道。
“徐大人,那位许大人,莫非就是许相爷的公子?”
徐明轩微微点头。
“正是,他是许相爷的次子,从小就备受宠爱,因此有些娇生惯养。他这官职也是因着父荫得来的,算是个闲职,平日里也没什么大的建树,但过得也算安逸。”
话音未落,他们迎面便遇上了正带着手下巡逻的萧泽。
萧泽一眼就看见了陆洛童。
“陆洛童,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
萧泽听闻,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
“陆洛童,小王因着替你说了几句话,就无端端地遭了殃。你若是查不出真凶,小王第一个不饶你。”
陆洛童听了笑道。
“多谢小王爷。”
徐明轩插话道:“小王爷,你这么快就开始巡逻了?”
萧泽得意。
“那是!小王好歹是个军人,不注重速度怎么行?若是慢吞吞的,那岂不是丢了我们军人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