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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蝶花卷·做工会吸人精

墓山一事了结,许清弦几人一同下了山。

蝶娘的花草树木,能慢慢沉净魔气,只要乌子不在,那余下作祟的东西便会逐渐变少。

出山之时,蝶娘特意没有散去墓山雾气,要用它们继续守着这山,毕竟还有尸首在里面安置。

回程的路上,许清弦一路同蝶娘攀谈着。

“蝶娘子是何系法术啊?竟能苏万物,复丛生。”

“这个嘛,我也有些说不明白。原由来自,这么些年,我其实并不知晓自己是何许人也,也忘记了不少记忆,在游荡世间罢了。”

蝶娘话落,许清弦生疑,怎么又是遗忘记忆之人。

此时哪怕他再傻,也能想起来点什么。

于是,他转眸望向裴厄。

其眼中意思就像在问,又有忘记记忆之人了?

裴厄没回他,就连一丝丝眼神都没给,只与他相视一瞬后就继续望向了前路。

说罢,许清弦又转头回去。

“这么赶巧?我与裴侠客游历世间多时,也恰巧碰到过几位失忆之人。”

“噢?可是谁,方便同在下讲讲吗?”蝶娘顿时来了兴致,扭头看去。

寻找相同之人,对她来说无比重要。失忆的这些年,她不知自己在漫无目的的流浪什么。

但心底时不时有感觉,自己得寻些什么人,做些什么事。

许清弦闻言,一时间不知讲还是不讲好,但想着多方利益也无牵扯,裴厄方才也没多说什么,便简短的讲述了些。

“说来,也不知蝶娘子与他们相识与否。途行将近一年间,我们总共遇见了两位失忆人。”

“一位是曜国从前的仙人将军‘轻罗’,一位是漠南的雪术女童‘玉簪’。”

话落,蝶娘陷入思虑了,这两个名字,她只听说过一个。

“这二位,我只有缘听过一位。姜姜是城中捕快,有想成为将军的理想,从前她同我谈论过这其一的仙人将军,轻罗大人。不知,二位是在何时何地遇见他的?”

“约莫上年夏末吧,在洛宁·西郡与他相碰的。”许清弦回。

蝶娘又陷入思索,这与她所听闻过的传闻有所不同。

在裴许二人的经历盲区中,外人只知轻罗失踪,但因着消息远近,少半人知晓他最后的落脚地,多半人近乎都不知晓他的行踪。

蝶娘没多做思考,便猜出来了这是他后面的弥留之地。

“如此......那敢问公子,那位小童玉簪呢?二位又是在何地方与她相遇。”

“与她相遇之时并不久远,大概一月前恰好漠南陷入纠纷,我等接了委托,才相识、她。”

许清弦讲述完后,蝶娘微笑,现在线索少短,她猜不出什么,但这么多已然足够了。

“如此,那便多谢二位将此事告知于我。既然有缘,那我便也告知二位一条消息吧。”

蝶娘话落,许清弦等人停步了。

夜空寂寥,路上无人。

蝶娘抱着酣睡的乌子,说道:“公子们有幸去拜见一下王爷吧,对你们的委托有所帮扶。”

一时间,三人对望。裴厄与许清弦听懂了话语,但却不了解蝶娘的用意。

“凶案之毒手还未找出,蝶娘子此番提醒莫不是知道些什么。既你是姜从好友,有线索为何不与她讲?反倒在此说于我二人听。”裴厄疑问,并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蝶娘娇笑,回“万事万物皆有因果,公子们相不相信,你我的相遇既是有缘而至,也是事在人为。既然因果缠绕,时间不停,为何不顺水推舟呢?”

她的话讲的雾里雾气,绕的许清弦与裴厄未曾听懂。

蝶娘接道:“凶案一事,颇为复杂。我并非捕快仵作,不过徒有些小聪明和些许线索才能猜测一二。方才说与二位公子所说之事,实话讲,我并不确定是否起效。若二位公子得空,去查看一番也是无妨。”

话落,这句话二人倒是听得懂一二了。

做为老仇敌的裴厄,不给脸面的回了一句:“拿我们当傀儡使吗?”

蝶娘一笑百媚,继续回“裴公子这是什么话,小女子我并无恶意,事情走到终局,二位便知晓我的用意了。”

说完,蝶娘抱着乌子前行,借着房屋灯笼微光,朝前走着。

前头离满城风雨楼很近,蝶娘就快到地方了。

之后,她与二位打了招呼,便先回了满城风雨楼。

城巷中,裴许二人走在一起,才有的交流到此刻又化为沉默。

夜中空寂无声,僻静幽香。

二人一前一后,绕路走回时,忽而路过了那片特殊的花海之地。

许清弦被池中月色闪到眼睛,瞧了一眼。

恍惚中,那一次窘迫的宣之于口,似乎还历历在目。

裴厄同他身后跟着,也生疑的瞧了一眼,但片刻后就又闪躲的避开了。

许清弦注意到了他的动静,并未说些什么,只继续朝前走着。

裴厄口是心非到如此地步,他哪怕恼怒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就这般一前一后走了许久后,二人到了客栈门口。

跟去时一样,二人接连用了瞬闪术,不动声色的进入了客栈内。

许清弦的屋子要远些,过于裴厄。

他们前后脚上楼,依然谁都不语,径直往前。

可谁知,裴厄到了门口时,许清弦擦身而过,他却将人拉住了。

裴厄伸手拉住许清弦臂弯,将人拽停。

许清弦转身,生疑“怎么了?”

裴厄并未看他,纠结的口齿细想了许久,才道了句:“今日之事,你可有受伤?”

方才对抗乌子时,许清弦身上并未有刮蹭,如今损失的不过是些许能够恢复的灵力罢了。

许清弦停步,嘴角起了点笑容,“你在关心我吗?”

话讲下,裴厄慌乱之中收回了手。

许清弦一见,紧接道:“裴厄,早上那事,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怪你。若你有不同的答案想与我讲,我愿意等你。”

话入心房,撬动起裴厄紧闭的大门,仿佛要跑出来些什么似的。

裴厄不知他为何话讲的跳脱,一番便到这里。但他却恍然抬眸,与许清弦相对。

此刻的许清弦,是一副宽容的和笑。他理解裴厄,知道裴厄讲不出那些文邹邹肉麻麻的话,亦期待是有什么挡住了裴厄的心意,才让他不愿接受自己。

说罢,裴厄直直的目视着他后,又仓皇的眼睫拍打,躲开了。

“早、早些睡吧。”他说着,打开房门后就往里逃去。

许清弦在外,一副奸计得逞的偷笑着,稍后便心满意足的走回了自己房中。

回屋后,许清弦一着床就睡,而裴厄因他的话,一直颤抖不已。

或许是激动,又或者是害怕。反正,无论如何他心底的波涛,始终未得平息。

它的悸动带动着身躯发颤,喉嗓发哑。

过了许久,裴厄还是无法入眠,只得打坐到天命。

第二日——

公鸡鸣叫,城镇苏醒。叫卖的声音隔着好几条街飘来,客栈上下忙碌的脚步也不停“噔噔噔”的响着。

今日一早,许清弦就如往常般下楼,抱着贪睡的身子,走向熟悉的桌边。

然而,他落座时,却并未瞧见裴厄的身影。

“裴厄呢,他还没醒吗?”许清弦发问。

微光泠正啃食着馒头,因还未咽下,所以不得空回他。涂山忆则嘴里塞的少些,有了空闲。

“裴兄未同你说嘛?他一早去帮姜捕头做活了,早膳就不一起用了。”

这番回答,许清弦竟未想到。

对持不过,便开始躲他了吗?许清弦心道。

听着回答,他有些落寞,但并未讲出。

“是吗......他的确未同我说。”许清弦夹起咸菜配馒头,啃下苦楚的一口。

日后,因近几日无事,姜从未再有新的需求。众人都有些吃闲,攀谈过后索性全一去府衙帮扶他们好了。

半个时辰后,几人踏入了府衙地界,秦县令听到这群侠客前来帮扶,感激涕零,激动不已。

不久,三人就如前日一般,陷入了异常忙碌的氛围中。

许清弦照常跟随沈仵作验尸,东一趟西一趟,呕的上吐下泻。

一个日午,他几乎快把府衙所有的地和茅厕都吐了个遍,连渣斗都不放过。

涂山忆这会幻化回了人形,依旧跟随秦县令签署文书,后续盖章的事他做,前头的审批的事他也做着。

微光泠一如往常,帮着白主薄书写,正午还未到,他的手便有些发酸吃力了。

许久后,晌午时刻,府衙总算安宁下来了。

中院小亭仍然坐满了人,今日的饭菜也算不错。

众人齐聚,交谈了好一会,姜从才携着裴厄回来。

“我回来啦,哎呦喂,几位都在啊。”姜从掀下身上水壶,自然的放置在桌案旁。

“姜大人,回来了。”微光泠谦和礼貌的回他,面相看着不变,可手却颤抖不已。

捏笔填字的时刻多了,微光泠的手骨已然发酸,拿着长筷的手都不那么自然。

“哎呦,微光兄这是怎么了?”姜从细究,瞧见了那只发苦酸涩的手。

“害,无碍的。这是字写多了罢。”白主薄代替微光泠回了话。

他身为府衙主簿,一生抄录写下的字不在少数,久而久之手练了巧劲,许少出现此番状况。

刚巧是微光泠写得很少,偶尔门中需要提笔抄书才得空练字。因而,他只会一味用着蛮力不加以控制,才中了这圈套。

话落,微光泠认栽的颔首,欲哭无泪。

姜从无奈一笑,又看向旁人。

“哇啊!许兄你怎么一副见鬼的神色啊。”姜从一跳,颇为惊讶。

许清弦万分无力的仰起眼,仍旧无口腹之欲,有气无力的回她:“姜大人,见谅了。”

面前的镇中小炒,乃至山珍海味似乎入不了许清弦的眼。

他就连瞥眼几句,都到了快要吐的局面。

眼观他们都被迫害的不深,姜从又将希望投到了最后一人的身上。

“欸,狐狸兄的气色很好嘛,吃饭都如此狼吞虎咽的。”她刚觉得有所期盼,谁知秦县令就浇了一盆冷水下来。

“他是着急,稍后来的文书更多了,今日若奏不上去,城主怕是又要怪罪了。”

几番问话下来,全军覆没。

姜从闻言,也认栽的低首下去。

看来这府衙的活永无尽止了,无论多少人帮忙,都不见起色。

同理的是,她今日也快把裴厄累回原型了。

虽然裴厄一早寻她,十分恳求的要给她打下手。起初,她不是很想麻烦,但架不住裴厄一直偷偷跟着她,她才只得拉人派活。

毕竟祸害人这事,做一次就够她愧疚得了。

但在差使人不过几十件事后,她就意识到,这个男人也不行,禁不起造。

如今,裴厄也一副苦惨的模样坐在她身畔。

只不过的是,他还有精力去关心许清弦,眼神一直落在人身上。

许清弦咽不下饭,直不起身,只能依靠桌案,时不时夹点时蔬塞入口中,上下嚼弄。

裴厄瞧着他这副惨淡模样,虽今日三人的出现让他意外,但还是有些怜悯。

除此之外,裴厄还能仔细瞧见,许清弦脖颈上那仍然泛红的印子。

他还是没有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