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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当一切归于平静之时,顾南殇一手搂住简直的腰肢,让他靠枕在自己身上,一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宝贝儿今晚怎的这般热情?”

“殿下,不喜欢吗?”简直被折腾的有些累,闭着双眸,懒懒的说道。

“喜欢的很!”顾南殇其实并未满足,但是不舍得再折腾怀里的人了,“饿了吗?让人送些吃的进来可好?”

这时简直似乎才想起来,他们并不是在简府他的卧房,而是在……瞬间脸上一片潮红。

“放心,听不到的,外面有人守着。”顾南殇似是看出来简直的担忧,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我……我回去用膳。”简直慌慌忙忙的想要起身。

“宝贝儿,你确定?”顾南殇将人扶起,小心的为他穿好衣衫,戏谑的说道。

“殿下……这是行军途中,我……”

“你是我的王妃,别人凭什么指手画脚!”顾南殇将人搂的更紧了几分,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下坚持。

笑话,人都骗过来了,怎么可能让他再回去。

这几日身边没他的习之陪着,一点都不习惯。

“尚未大婚。”简直反驳道。

“尚未大婚又如何?”顾南殇轻轻捏了捏简直的鼻尖,语气中带着几分霸道又不失温柔,都定了婚约了,怎么就不是本王的王妃?况且宝贝儿不早就是我的人了。”

简直闻言,脸颊更添绯色,他抬头望向顾南殇,这人怎么能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殿下,我只是担心……”简直的声音细若蚊蚋,却也透露出几分不安。

哪有降臣和统帅在班师回朝的途中,就行这亲密之举的,若是传了出去,怕是对顾南殇的前程会有不好的影响。

“本王从不在意这些。”顾南殇俯身,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这传出去确实对宝贝儿名声不好,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绝不会有人敢乱嚼舌根。”

简直摇了摇头,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了顾南殇的腰,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我只是怕我的存在会给你带来麻烦。”

顾南殇闻言,心中一软,亦带了几分心疼,他轻轻抚摸着简直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猫儿一般,“宝贝儿,这怎么会是麻烦?外头传本王的闲话还传的少吗?放心一切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

“可……”

“你就不想夫君?”见简直犹豫,顾南殇故意挑起了眉梢,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打断了简直未说完的话,“还是说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

“快乐的。”简直低头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好在这里只有他们二人。

这荒唐的话,顾南殇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过他还是如实的回答了。

“宝贝儿,你真可爱。”可爱的他恨不得再次化身为狼。

“你若实在不愿留在本王身边,休息片刻,本王便让人把你送回去,只是……为夫大概会得相思病的。”顾南殇以退为进。

简直犹豫着,该如何解释,自己并非不愿留在他身边,而是想要换个身份留在他身边,他低头凑在顾南殇耳边低语了几句话,而后一脸不在的看着顾南殇。

“宝贝儿是想要扮做为夫的侍从?”顾南殇明知故问,“为夫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宝贝儿只要在车内“伺候”好为夫就好。”

“殿下,怎么就爱欺负人!”简直的声音极轻,有若猫儿挠爪一般的,挠的顾南殇心中燥热不已。

一向想到便要做,从不委屈自己的雍王殿下,面对心爱之人自然也不会委屈自己,低头把怀里的人吻了个遍。

许久后喘息声才止。

顾南殇这才坐直了身子,将简直抱在怀里,替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丝。

待一切稳妥了,才假意咳嗽了一声。

不一会儿,便有侍从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放着几样精致的菜肴和一碗热腾腾的汤。

放下托盘目不斜视的又出去了。

顾南殇依旧是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情,简直却羞的整张脸都涨的通红。

“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顾南殇把人搂在怀里,拿了筷子夹了菜,便直接送到了简直唇边。

简直也没有做推搡,顺从的张口,慢慢的吞下,细嚼慢咽的小口吃着。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在顾南殇眼里也异常的香艳,他又喂了几口,便再也按耐不住,低头亲了亲那好看的微张的唇瓣。

“殿下……”简直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乖,本王就是想尝尝,宝贝儿嘴里的是不是更好吃一些。”明知他在戏弄自己,简直却也无法真的生气。

“那我喂你呀。”说着简直略做挣扎起身,单手勾住顾南殇的脖子,将他拉近向自己,两人的呼吸瞬间便交织在一起。

简直轻轻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挑逗,右手舀起一勺热汤,小心翼翼地吹凉,送入自己口中,然后仰头就将唇瓣轻轻贴上顾南殇的,轻巧地探入,将口中那温热而带有浓郁香气的汤液缓缓渡了过去。

这一举动,无疑是给原本就弥漫着暧昧气氛的车厢内又添了一把火,顾南殇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随即深深地回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一吻结束汤汁入喉,顾南殇放开简直,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嗯,果然又美味了一些。”

顾南殇也想不到一向最是循规蹈矩的简直,放开了竟是这样的,早知道……早知道他就早些跟他坦白了。

简直的脸上红晕未散,眼神闪烁,带着几分羞涩,重新躺回了顾南殇的怀里,“殿下,可喜欢?”

从前是交易,他守着本心,不愿越界半步,如今他们是夫妻,他对他自然是不同一些的 。

做这些亲密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饭后,顾南殇命人备了热水,准备亲自伺候他的王妃,只是这越洗似乎越不对劲,最后二人谁都没有提及沐浴之事,反而是再次缠在了一起。

第二日简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他侧躺在顾南殇怀里,顾南殇则是一脸惬意的倚靠在装了厚厚的软垫的车壁上,一手搂着他纤弱柔韧的腰肢,一手拿着本书籍,正看的投入。

察觉怀里睡熟了的人动了动,他连忙放下书籍,随手一放,关切的转向简直。

“宝贝儿,可有哪里不舒服?”

简直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绵软一点劲儿都使不出,嗓子也是疼的说出话来。

想到昨晚顾南殇不顾他的意愿的强势掠夺,不由的脸上露出了怒意,“殿下,可真体贴。”

“宝贝儿,为夫错了,以后再不勉强你了,不生气了好不好?”顾南殇连忙道歉,一脸诚恳。

他深谙只要道歉道的快,媳妇就不会生气的原则。

“我要回自己的车上。”简直的声音虽带着几分沙哑,却难掩其中的坚决。

他想从顾南殇的怀抱中挣脱,但腰间那只手虽温柔,却也带着坚持,似乎是不愿放他离开。

“别生气了,宝贝儿,昨晚是我贪心了些,忘以后不会了,再说我这里可宽敞多了,又有专人负责一日三餐,瞧你这几日又瘦了,莫让为夫心疼,就当陪着为夫好不好?”

简直听了他的话,心中虽有不甘,但到底也是渐渐软了下来,他轻叹一声,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但嘴上仍是不依不饶:“下次若再这样,我可真不理你了。”

顾南殇连忙点头应承,眼中闪烁着笑意:“遵命,我的宝贝儿,为夫保证以后一定以让宝贝儿舒服为最大的目的。”

“混……嘶……”骂人的话未说完,便因为自己算不得大幅度的动作拉扯到了它处,简直不由失声轻呼,脸色再次染上了一抹绯红,他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神中既有羞赧也有几分懊恼。

顾南殇见状,连忙伸手轻轻揉按着他因昨夜过度,而变得酸痛无比的腰肢,嘴角的笑意更加温柔了几分。

“看来真是累坏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是疼惜与自责,“来,让为夫再帮你缓解一下。”

简直感受着腰间传来的舒适感,心中的怒意也渐渐消散了。

“殿下……”他轻声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娇嗔,“好多了。”

顾南殇闻言,手上是动作并未停下,仍是认真的替他轻轻揉捏。

过了一会儿,大约觉得差不多了,顾南殇才轻轻放开简直,拿了软靠放在了简直的腰间,让他能更舒适的靠在车壁上。

而后才起身,从小几上端了一碗粥,再次坐回了软榻上。

“宝贝儿,这粥还温着,为夫喂你吃一些,今日午膳要稍晚些,前面有一座小县城,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片刻,若是宝贝儿喜欢,也可以花个小半个时辰,为夫陪你走走。”

简直顺从的张口,咽下顾南殇递过来的满满一勺的粥。

也不答话。

顾南殇也不再问,仍是认真的一勺一勺的喂着简直。

喝了小半碗粥后,简直这才缓缓开口,“前面是什么地方?”

“前面是云水县。”顾南殇边说着,边细心地替简直擦拭嘴角的粥渍,眼中满是宠溺,“云水县依山傍水,青阳时,满山遍野的桃花盛开,美不胜收。可惜现在时间的不巧,错过了。”

顾南殇说着,见简直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便又开口道,“来年等空了为夫再陪你来一趟?”

“当真!”眸子亮了亮,又暗了下去,“殿下心意到了就好。”

“为夫是认真的,宝贝儿。”看着又便会一副温良恭驯的样子简直,顾南殇无奈的说道,“我是你夫君,一辈子都可以宠着你,你可以跟我撒娇,跟我闹脾气。”

“殿下是觉得我脾气不好?”简直闻言抿着唇,却在强忍着笑意。

“怎么会,我们习之从小就最是乖巧,为夫心疼都来不及。”顾南殇轻轻刮了刮简直的鼻尖,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虽然错过了青阳的桃花节,不过听说这里以手工艺闻名,尤其是云水绸和竹编,精致不凡,你宝贝儿可想添一些回去送人?”

“好……”把顾南殇的话理解了一番,简直瞬间明白了他意思。

应该是他刻意安排了路过云水县的。

“宝贝儿想到了?”顾南殇笑的温柔,一点都不同于人前的样子,此刻的他浑身都散发柔和神韵。

“听说这里的新嫁衣是得了上苍庇佑的,凡是大婚时穿了云水县绣娘所制的婚服的新婚夫妇,都能白头偕老,所以习之,我们也去选上一套如何?”顾南殇拉起简直的手,眼里满是期待。

“可是……”皇子结婚都有一定规制,怎可用民间的婚服。

“先去量了尺寸,定好样式,等他们做好,自然会有人送到池乐,交到礼部。只要习之你喜欢就好。”顾南殇的声音里似带着蛊惑,简直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与心爱之人挑选共同的婚服,又怎么会不喜欢。

自这日顾南殇把简直哄骗上他的马车之后,简直就在没有回过自己的那辆马车。

白天他一身侍从的打扮,陪着顾南殇在马车里添墨留香,或者二人同乘一骑,丢下大军肆意奔驰。

到了晚上便是被顾南殇压在身下,肆意侵占。

二人在马车内,日日耳鬓厮磨,夜夜春宵,倒也不觉得时日缓慢。

一日用过午膳顾南殇不知怎么的,把简直拉入怀里,轻薄了一番,一时云鬓乱,衣带宽。

简直的眸子里带着情动的水色,波光潋滟,看的顾南殇难以自持,就在他准备把人“连皮带骨”的吞尽的时候,马车外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顾南殇无奈从人身上爬起,先给简直整理了一番,才顾得上自己。

等简直稍微缓和几分,他才咳嗽了几声,把人请了进来。

来者是顾南谨。

前段时间因为行军打仗,顾南殇怕他添乱,找个由头,说他受伤未愈,不宜操劳,实则是被他软禁了起来。

如今大事已了,又要回去池乐,怎么也不好再把他关起来,反正他带出来的人不是牺牲在了西平的战场,便是被他留在了西平,如今就剩他一个人,又是在大军之中,也翻不起什么浪,顾南殇便把他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