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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下,边境木城除了娱乐之场亮堂人语,大半城中皆在黑暗中沉睡,城东别院里唯独宗王内室里亮着微光,颜宗身披一件黑色大氅坐于火炉前,灯盏里的烛火突然微微摇曳,一个黑影从外头翻窗而入。

“殿下。”余成扯下黑色面巾,向颜宗行礼。

“先过来暖和暖和。”颜宗点点头,看着一身寒气的余成关切道。

余成应声坐到颜宗身边,在火炉的烘烤下他身上的寒气才慢慢化开,人也松弛下来。

“查的如何?”颜宗将一杯热茶递到余成手中,问道。

“殿下,这木城里果然暗藏着一股有组织有预谋的复仇势力,他们的目标正是殿下您,城南驱疫仪式上的刺杀也是他们借了那青楼女人的手行动。”余成接过热茶一饮而下,继续回道:“另外木城县令司徒亭对殿下确有隐瞒,他虽与那场刺杀不相干,但他却将他与那青楼女人之间的纠葛瞒下了。”

“复仇?山匪?”颜宗双眼一眯,冷声问道。

“并非山匪,他们皆是殿下三年前所灭的酆国残留下来的暗卫,如今正潜伏在木城中的各行各业。”

“酆国,三年了他们还在垂死挣扎。”颜宗先是一惊,随即冷笑起来。

酆国,原是西月国的附属国,三年前,酆国新国主玄云想要摆脱西月国的掌控谋划反叛西月国,后被颜宗率军所灭,玄云携家眷乔装打扮潜逃途经木城时被官府发现,因反抗遭乱箭射杀而死。

“这批复仇势力的头目是谁?”颜宗继续问道。

“尚未查到,不过,属下已派人盯住了他们。”

“嗯,司徒亭与那青楼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殿下可还记得那山匪头子,薛昧?”

余成刚问完就被自家主子冷眼凝视,吓得立马轻咳了一声后继续道:“薛昧极有可能是那青楼女人与司徒亭的儿子,他们两人当年的风流事只要在青楼里有些年纪的女人都知晓。”

“这么看来那青楼女人正是被司徒亭灭的口。”当听到司徒亭与那位青楼女人有纠葛时,颜宗就已猜到了薛昧与司徒亭的关系,故而他并没有感到丝毫惊讶。

“也是那蠢女人自找的,前被酆国叛党利用当了替死鬼,后又成为司徒亭在官路上的绊脚石,司徒亭为自保就必须让她永远闭嘴....但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司徒亭越想掩盖真相急于出手反倒将水搅浑,非但助了酆国叛党还把自己给卷了进来。”

“黄府大火又是怎么回事?”颜宗盯着火炉沉默片刻,再次问道。

“这个....尚无线索可查,只知这场大火起的蹊跷,烧的也蹊跷.....”

“这与坊间传的有何区别?”余成话还没说完却被颜宗不悦的语气打断。

“属下无能!”余成立即跪到颜宗面前,战战兢兢。

“水既已清就不怕鱼跑了,你且先盯紧那些酆国叛逆,他们才是本王要在这边境拔出的钉子。”颜宗挥手示意余成起来,并叮嘱道。

“是,殿下。”余成说完便又翻窗而出。

颜宗面无表情地盯着杯中渐冷的茶水,摇头叹道:“司徒亭啊司徒亭,好好的一潭清水愣是被你给搅浑了,也不知道你这县令是怎么当的。”

第二日又开始大雪纷飞,木城西面的一家酒庄后院厢房里的床上正躺着位体胖,双腿浮肿,痛得昏昏沉沉,连连哼声的中年男子,回风坐于床边给其号脉。

“回风先生,我爹不碍事吧?”旁边一位年轻男子紧张问道。

“这两日他下泉如何?多吗?”回风看向年轻男子反问道。

“不多,滴滴落落的。”年轻男子起初有些避讳地瞟了一眼回风身后的司瑶,迟疑片刻后才回道。

“下身水肿,下泉不利,该在何处施针?”回风转而问向司瑶。

“水分,水道,阴陵、地机及三阴交。”司瑶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学了大半月的针灸再加上身旁有回风手把手教,司瑶进步甚大。

“施针吧。”回风点点头。

司瑶便从药箱中拿出针包来到床边,而回风则起身到窗边的桌上写出一张处方。

“令尊没什么大碍,是水湿内侵,脾阳被困,泛溢至下身,只需健脾化湿,通阳利水。”回风说着便将写好的处方交与年轻男子继续道:“按方子去药房抓药。”

“多谢回风先生。”听完回风的话,年轻男子这才放心下来,遂拿着方子便外出抓药去了。

半个时辰后司瑶与回风各自撑伞从巷子里走出来,突然见一个行色匆匆穿着深色棉袄的神秘男子从他们身边经过。

司瑶回头看着那神秘男子的背影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怎么了?你认识?”回风紧张的眼神看向司瑶,故作好奇问道。

“不认识。”司瑶摇摇头。

“雪有些急你先到茶楼里坐坐,避避风雪,我另有事去去就回。”回风说完便将药箱递给司瑶,转身而去。

司瑶也没多想,背着药箱就往茶楼方向走去。

“呦司瑶姑娘来了,楼上请,还是一壶仙雾凤茗?”

司瑶刚掀开茶楼外帘瞬间暖和了不少,茶楼小二即刻热情上前招呼。

司瑶点了点头,自顾上了楼。

“瑶姐姐!”

来到二楼,司瑶刚找了一处坐下,阿诺从前方的屏风后探出头惊喜地冲着她笑,那少年明亮的笑容仿佛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格外舒服。

司瑶也十分欣喜,自腊八后就一直没见过他了,正要好奇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时发现屏风后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司瑶急忙上前行礼道:

“司瑶见过宗王。”

“在三秀药庄过得如何?”屏风后的颜宗冰冷地开口问道。

“一切都好,宗王近来可好?”司瑶也关切问道。

“嗯,好。”

隔着屏风的两人都没再讲话,司瑶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颜宗又开口了:

“听闻如今三秀先生的小徒弟在教你医术?”

“嗯,三秀先生虽不愿再收徒但还是默许我跟着回风先生学习医术,我很感激,当然,司瑶最应感谢的是宗王,若没有宗王的帮助也就没有今日能在三秀药庄专心学医的司瑶。”

“这是你的真心话?”然而,司瑶的坦诚相待在一向疑心她的颜宗眼里却成了精湛的演技。

“自然。”司瑶坚定地点了点头。

颜宗没再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司瑶与阿诺隔着屏风自然是看不到颜宗的表情,见对方迟迟不再出声,司瑶这才施了礼转身回去就座,阿诺迟疑片刻也跟着司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