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不要脸还得是您,我这都是雕虫小技。哈哈哈……这五十年来我一直待在内丹里,一直在等机会。”
鱼娘的声音在鱼馆中幽幽回荡,话语里那一丝阴险如同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准备随时出击。
“行了,别说废话了,我帮助你重生了,你说是不是得报答我?”马玲花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鱼娘。
“报答你?要不是你,当年我就救活了杜郎,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鱼娘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烧,身体微微颤抖,鱼尾在地面上拍打出阵阵水花,溅起的水珠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
“哼!妖就是妖,哪来善恶之分,一切都是贪婪所致,你口中为了心爱之人,说白了,还不是想拿他当你的修炼的炉鼎。”
马玲花冷冷地扯下鱼娘最后的遮羞布。
她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析出残酷的真相。
鱼馆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这冰冷无情的事实如同凛冽的寒风,吹过每一个角落,让一切伪善都无所遁形。
鱼娘的脸色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仇恨所掩盖,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马玲花,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千刀万剐。
而马玲花则镇定自若,丝毫不为所动。
“看啥看?我娘说的对,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男人那能靠得住吗?”马荷花满脸不屑,双臂抱胸,眼神中满是对鱼娘的鄙夷。
“你们懂什么?我们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压榨,不想出自己的门道来,何时修炼得道?”鱼娘怒目圆睁,大声反驳。
“行吧!其他的我也就不说了,你偷了我的东西,还回来了。”
马玲花的话刚落,鱼娘的眼神瞬间发亮,目光如饿狼般瞧向马玲花的脖子。
“你说的是你的血吗?不得不说,你的血很有用,如果把你身上的血换给我的话……”鱼娘满脸痴狂,那眼神仿佛看到了通往修炼巅峰的捷径。
“孽畜,拿命来。”马荷花怒喝一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这个不知死活的鱼娘,竟敢打她娘的主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也不看看我的大刀答不答应!”说着,她满脸不爽。
“冰刺,去!”鱼娘也不甘示弱,一声怒喝,冰刺朝着马荷花呼啸而去。
马荷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奔雷,金盾。”只见一道耀眼的雷朝着鱼娘奔去,而一个散发着金光的盾瞬间出现,挡住了那大得离谱的冰锥。
“咔嚓!”
冰锥碎落一地,鱼娘急忙躲开,可地上满是水渍,那雷带着电,还是让她被电麻了一下。
“嘿嘿!老泼妇,没想到吧!水导电。”
马荷花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鱼娘,眼中满是得意。
鱼娘嘴角一抽,心中大骂无耻,却又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无可奈何,只能暗自懊恼,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战斗。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束。”
马玲花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发动了一波出其不意的偷袭。
随着她的咒语声,一道神秘的力量如绳索般朝着鱼娘缠去。
鱼娘毫无防备,瞬间被这股力量束缚住,原本灵动的鱼尾也被禁锢在原地,丝毫不能动弹。
“你们人类无耻,特别是你,马玲花,老娘以前还帮助过你,你如此忘恩负义。”
鱼娘愤怒地嘶吼着,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恨,那目光仿佛要将马玲花母女二人千刀万剐。
“能群殴何必单挑呢?”马玲花一脸淡然,丝毫不在意鱼娘的辱骂。
在她看来,对付这种妖物,只要能将其制服,任何手段都不为过。
“就是,你真是傻!”马荷花在一旁附和着,脸上露出看傻子般的神情。
她那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嘲讽的光芒,而被束缚的鱼娘则在愤怒中挣扎,却无法挣脱那神秘力量的束缚。
“哼!帮助我?你别说了,一说我都觉得掉价,那什么杜郎想在我练功的时候强上我,你趁机偷了我的血,随后打晕那个男人逃之夭夭,这就是你说的帮助?”
这个鱼妖不知从何处知晓了她血液的特殊用处。
其实,当初所谓的赴鱼娘之约,不过是马玲花的一场算计。
这刚好来京都,不就想了起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鱼娘似乎也算出了她会来,于是又自己编织了一个生机。
几十年前,她偶然路过鱼娘开的饭馆,便记在了心里。
这次前来,什么赴约都是鬼扯,不过是想白嫖一顿饭,顺便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
没想到,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
马玲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在她心中,从来就没把自己当作好人。
她信奉有仇必报,对于妖类,更是不会心慈手软。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无情的刽子手,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鱼娘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需要被铲除的对象,无论这妖有什么悲惨的过往,都与她无关。
她只在乎自己的目的是否达成,至于手段,从来都不重要。
现在,她已经下定决心,是时候送鱼娘上路了,鱼馆内的空气仿佛都因她这冷酷的想法而变得更加冰冷。
“哼!鱼妖!死来!”马荷花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裹挟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朝着鱼娘狠狠劈去,那刀刃寒光闪闪,眼看就要砍在鱼娘的腰中间,似要将她一分为二。
“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赤红色的剑如闪电般出现,精准地挡在马荷花的大刀面前,溅起一串耀眼的火花。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休要欺妖太甚。”持剑的男人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
“你谁?哪里蹦跶出来的贱男妖?”马荷花满脸不耐烦,眼神中透着不屑与恼怒,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坏她好事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可是堂堂赤链蛇君,在妖界威名赫赫,就连那些道观的掌门见到他都要敬让三分,何时受过这样的辱骂。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他握紧了手中的赤红色宝剑,剑身隐隐有光芒流转,仿佛在呼应主人的愤怒,一场新的冲突一触即发,鱼馆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