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的人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平嬷嬷的话一说出,马玲花来了兴趣。
“说说看。”
“碧湘宫的雪妃娘娘。”
百合一听,身子一顿,雪妃娘娘的宫殿离辛者库有些距离的,而且雪妃娘娘也说她同意啊!
“唉!娘,我们就找一个风流鬼,咋就那么困难呢?”
马荷花都有些不耐烦了。
“走吧!去碧湘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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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湘宫内,烟雾缭绕,那是一种奇异的迷香在空气中缓缓游动,丝丝缕缕,如同有生命的灵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众人的鼻腔。
每一丝香气都仿佛带着钩子,勾出人体内最原始的欲望,让人情不自禁地燥热起来。
胭脂水粉的味道肆意弥漫,甜腻而浓重,像是无数朵盛开到极致的花朵所散发的香气在相互纠缠、碰撞。
它们或涂抹在精致的瓶罐上,或洒落在华丽的地毯上,与那迷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又令人迷醉的氛围。
墙壁上挂着色彩艳丽的帷幔,随着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微风轻轻摇曳,似是在跳着一支魅惑的舞蹈。
屋内的装饰琳琅满目,每一处都彰显着主人的奢华与风情。
精美的雕花家具上,随意摆放着各种金银首饰,在迷香和脂粉营造的朦胧光影里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雪妃娘娘的宫殿犹如一个巨大的温柔乡,可这温柔乡却让百合她们有些无所适从。
那股子让人浑身发热的劲儿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将她们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马荷花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耐烦又多了几分烦躁,她不停地扇动着衣袖,试图驱散这恼人的气味。
而百合则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心中对这个地方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平嬷嬷倒是神色如常,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在前头缓缓走着,带着众人一步步深入这个充满诱惑的宫殿。
马玲花则好奇地东张西望,像是被这从未见过的场景吸引住了,全然不顾那气味带来的不适。
宫门之前,气氛陡然紧张。
“站住,何人敢闯娘娘宫殿?报上名来。”
“不然休怪我们无礼了。”
两个宫女如鬼魅般突然现身,娇叱声在静谧的空气中炸开。
那气势,仿佛她们守护的是世间最神圣不可侵犯之地。
马梨花本就神经紧绷,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剧烈颤抖,“噗……”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在地上溅出触目惊心的猩红。
“啪啪啪……”
马玲花的母亲瞬间被怒火点燃,那蒲扇般的大手左右开弓,几个巴掌如狂风骤雨般落在宫女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宫殿前回响,两个宫女被打得晕头转向,灵魂都像是被抽离了一般,瘫倒在地。
马玲花急忙拿出水递给马梨花,马梨花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猛地灌下一大口,眼中仍残留着惊恐。
马荷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眼中的怒火似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只见她飞起一脚,宫门“轰”地被踹开。屋内春光乍泄,雪妃正与男子缠绵。
雪妃尖叫着:“啊……救命啊!……啊……放开我,我没穿衣,放开我。”
回应她的是马荷花“啪啪啪!”三个响亮至极的大嘴巴子,那声音在宫殿内回荡,雪妃被打得脸颊红肿,顿时老实了。
视线再移向床上那男子,一脸懵逼,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马荷花只是冷冷地、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污秽之物。
马荷花接下来的话如同重磅炸弹在这奢华却又凌乱的宫殿中炸开,雪妃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的言论。
“雪妃是吧!现在在你的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勾引男人,干出一番好成就,我们满意了就放过你。”
马荷花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雪妃一时语塞,心中暗骂:“哪里来的神经病?”
“本宫好歹是一个妃子,尔等下人如此冒犯,就不怕我动怒?”
雪妃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入者,她阴沉着脸,微微颤抖的手拢了拢那粉色半透明的纱裙,试图挽回一丝尊严,可那半遮半掩的姿态在此时却显得有些滑稽。
马荷花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很好,看来是一个贱骨头,得下猛料。”
说罢,便是一阵“碰……啪啪啪!”的声响,那是暴力与威慑交织的声音。
五分钟后,雪妃彻底屈服,她哭花了妆容,“大师,你放心,本宫保证完成任务,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轻松拿捏,不吸光他的阳气,本宫永世不为妃。”
那慌张又急切的模样与之前的高傲判若两人。
“啧!皇帝都灭了,以后,下下辈子你都做不了妃子的。”
马荷花凉凉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再次刺痛雪妃的心,她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
这时,马梨花盯着雪妃床上的男人看了半天,满脸疑惑地问道:“这男人怎么进来的?”
雪妃身子一僵,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本宫扛进来的。”
那心虚的模样尽显无遗,她不敢直视马梨花的眼睛,生怕被看穿这拙劣的谎言,双手也不自觉地揪紧了纱裙。
马荷花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好奇,直直地盯着雪妃问道:“你说你一个妃子,怎么死了变成了一个风流鬼?”
她的声音在这弥漫着脂粉香和残留迷香的宫殿中回荡,打破了片刻的寂静。
雪妃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像是被人猛地揭开了尘封已久的伤疤。
但很快,她的神色恢复了平静,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痛苦,随后淡淡回道:“宫里娘娘太多了,在这深深宫墙内,我就像一朵被禁锢的花。我正值大好的青春年华啊,可皇上的宠爱却如雨露般稀少,根本滋润不了我干涸的心。那心中的寂寞空虚,就像无数蚂蚁在啃噬,日复一日,痛苦难耐。后来……后来我就跟宫里的一个侍卫有了私情,我们在黑暗中寻找慰藉,以为无人知晓。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还是败露了,等待我的便是那杯毒酒。”
说到此处,雪妃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死的时候,满心都是不甘呐!那无尽的怨气在体内涌动,最后化作了力量,我便成了这孤魂野鬼,在这宫中徘徊。”
“哦!欲求不满啊!怪不得。”
马荷花听完,不禁一阵唏嘘,她摇了摇头,眼中有对雪妃的怜悯,也有对世事无常的感叹。“
这女人啊!真是不能靠男人,这不,干那事还得排队,估计都排不到你。”
雪妃嘴角抽抽,但是马荷花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她环顾四周,看着这奢华却又充满哀怨的宫殿,仿佛看到了无数宫廷女子被命运捉弄的身影,她们在这红墙黄瓦间,或得宠,或失宠,或香消玉殒,都逃不过男人和这宫廷规矩的束缚。
就如她一样,最后一切都如过眼云烟,粉红枯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