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时空一年,民国十年。
在民国十年的夜晚,月光洒落在这片黄泥地上,马玲花望着天上的清辉,满心愁绪地看着一旁拿着棍子画小鸡的梨花。
时光已悄然走过十年,可马梨花却未见长大,而荷花也依旧沉睡着未醒。
马玲花眉头紧锁,脸上都快愁出皱纹和沧桑与无奈了。
马梨花倒是显得格外淡定,她轻声解释着她们并非这个时间段的人,所以能保持原样不变。
然而,这份特殊并没有给她们带来多少喜悦,反而在这陌生的时代里多了几分孤寂与迷茫。
此时,马玲花转身去准备饭菜,声称这次做的是海鲜,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
可马梨花听到“海鲜”二字,内心却充满了抗拒。
无法想象她奶的黑暗料理会将海鲜变成怎样奇怪的味道。
想起以往那些难以形容的食物,胃里不禁一阵翻腾。
真羡慕着沉睡的娘,不用承受这份“美食”的折磨。
望着天上的月亮,真想它能知道自己的苦恼。
马梨花手中的棍子无意识地在地上划动着,思绪却飘向远方。
马玲花看着天上的月光,看了一眼那拿着一根棍子在黄泥地上画小鸡的梨花。
“十年了,你娘还不醒,奶看你也没长大,就是心里愁啊!”马玲花一脸愁容。
“奶,你是不是做好了?”
一听宝贝大孙女一说,她立马就站起身来。
“行吧!梨花等着啊!奶去给你装一碗来,这次做的海鲜,我做得可鲜了。”
马梨花:“……………………”
看着桌上那带着鱼鳞的鱼、带着壳且口都没张开过的扇贝以及黑色的皮皮虾,满脸绝望之色在脸上蔓延开来。
那模样,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然而,她深知不能让奶奶伤心,于是强忍着内心的抗拒,扬起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夸奖道:“奶,你这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马玲花一听,顿时一脸骄傲,双手叉腰,头颅高高扬起,“那可不,你奶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人美心善的马仙子。”
就在这时,陈之卿从外面偷摸着进来,看到这一幕,嘴巴忍不住抽了抽。
这几年,这个死老太婆做的饭菜,可把梨花给喂瘦了不少。
他看着梨花那瘦弱的模样,心疼不已。
可又不能当面打死马玲花,只能咬牙切齿地躲在暗处诅咒她。
陈之卿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无奈,他多希望自己能有办法改变这一切,现在不是时候,等找到回去的隧道后,一定让梨花吃上美味可口的饭菜。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让梨花过上更好的生活。
目光紧紧盯着马梨花,仿佛要把所有的心疼都通过眼神传递给她。
而此时的马梨花,虽然嘴上夸赞着她奶,心里却也在期盼着能有一顿正常的饭菜。
陈之卿避开马玲花和马梨花二人后,悄然来到了马荷花所躺着的棺材旁边。
那口棺材静静地放置在一处幽暗的角落,周围弥漫着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他凝望着棺材中冒着黑气的马荷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有期待,有兴奋,亦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决绝。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看到了自己所期望的未来正在缓缓展开。
“修罗道,本就逆天而行,魑魅魍魉,血海尸山,不经历这些,怎么成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仿佛是对命运的挑战。
接着,他毅然咬破自己的手,黑色的血从手中缓缓流出。
那黑色的血液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一股一股地流入马荷花的口中。
马荷花的喉咙微微蠕动,吞咽着这诡异的血液。
在这过程中,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笼罩着整个空间。
与此同时,马荷花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
如同蛇蜕皮一般,一层一层地缓缓褪去。
那陈旧的皮肤渐渐剥落,露出下面新的肌肤,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光泽。
每一次蜕皮,都像是一场生命的蜕变,充满了神秘。
陈之卿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既兴奋又期待。
他不知道这样的选择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他明白,这是能帮梨花唯一的分担。
陈之卿心中暗道:“十年喂一次,刚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与决绝。
随后,他的脸色骤然一变,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
他迅速地离开了墓地,朝着村里的祭坛奔去。
当他赶到祭坛时,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
七八个小女孩静静地躺在祭台上,她们与普通的女孩截然不同。
她们长着长长的尾巴,上半身虽然有着人类的模样,但又不完全是人。
有的小女孩头没进化好,形状怪异,让人看了心生恐惧,有的手没进化好,扭曲变形,仿佛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侵蚀,还有的小女孩没了眼睛,空洞的眼眶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黑暗与痛苦。
这些小女孩躺在祭台上,显得那么无助与脆弱。
她们的存在仿佛是对这个世界的一种讽刺,一种对命运的不公。
陈之卿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兴奋之情,同时也充满了愤怒。
在神秘的祭坛上,气氛紧张而压抑。
云枝看着一条红色尾巴的女孩,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那是她生的孩子,在这些蛇女中体格最大。
女孩静静地躺在祭台上,红色的尾巴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云枝的心中既有着作为母亲的那一点点心疼,又有着对长生的渴望。
她不知道村长为何如此急切,在时间未到之时就妄图让这些蛇女进化成娲女。
云枝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
她渴望这个孩子能成功。
村里的牛羊都牵了出来,七八头的样子,看样子是那些蛇女的食物。
“放血。”焘老苍老的声音响起,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手拿弯刀,就朝着那些牲口走了过去。
“哞~”
“咩~”
动物们发出凄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