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青现在的身份是今年新入剑锋外门的李千宜,炼气期三层,11岁的小丫头,专门负责打扫的。
宋青青听说赵思年把钱子澈带回了他以前的住所,立马拿着扫地专用扫把去那里扫地。
宋青青拿着一把大扫把扫啊扫,连一丝灰尘都没放过,绝对的劳模。
赵思年用了六品高级灵丹想把钱子澈的外伤治好,但钱子澈除了苏醒,和身上不痛不痒的伤好以外,其他关键部位的伤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灵鞭打的伤五品丹药都能慢慢治愈,我这可是六品丹药,千金难求,竟然没有效果,这是剑伤,那剑一定是灵器极品。”
赵思年是剑痴,想到好剑就心动 。
钱子澈醒来看到赵思年,眼神殷切,“呜呜呜呜。”师尊救我,
钱子澈看到自己还不能说话,下意识的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但手也是软弱无力,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钱子澈不可置信的看向赵思年:师尊连外伤丹药都不舍得给我用吗?那他还会救我吗?我不想成为一个废物。
“为师给你服用了六品丹药,但你的伤一点都没有好转。”什么眼神?难道我在他的心里就这么吝啬吗?
赵思年看钱子澈彻底废了,都没发现对他连基本的耐心都没有了。
“子澈,告诉我,谁伤的你?宋青青?”赵思年带着不确定。
钱子澈猛点头。
“她怎么伤的你?”
“呜呜呜……”
“行了,我问,你点头?”
“她是真的宋青青?”
钱子澈点头,想到那人这么厉害又摇头,最后想到宋青青眼底那化不开的恨意,是那么的真实,又点头。
“是?还是不是?”
点头。
“真的是她,就她一个人?没有帮凶?
点头,摇头。
“她的剑是什么灵器极品?”
钱子澈也不知道,但还是点头 ,毕竟灵器极品已是世间少有 。
“她是不是有别的灵器让你无法反抗?甚至让你连求救都做不到,哪怕你跟你家族的人几隔几百米。”
……
钱子澈不是点头,就是摇头,都把自己累惨了。
赵思年看问不出什么更有利的消息,也就不再问了。
“子澈,你放心,为师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你就安心的去。”
钱子澈心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呜呜……”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我?四师妹你就坚持了16年。
“子澈,你的伤治不好了,你不要怪为师,我是为了你好。你甘心一辈子躺床上吗?一辈子叫人取笑,一辈子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吗?生不如死的活着倒不如死了。”
钱子澈假装点了点头,然后眼神一直看向门口,希望师弟师妹们能打消赵思年的想法。
赵思年秒懂,“我让你师弟师妹们来见你最后一面。”
周诗然带着几个师兄师弟走了进来。
“子澈彻底废了,六品丹药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不想活了,你们陪他一会。”
周诗然几人跟钱子澈回忆以前的美好,悲伤的哭泣,并举手表达会为他报仇。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让他不死,会尽力救他。
钱子澈把眼神看向周诗然,眼里有着哀求,但周诗然假装看不懂。
另一边,宋青青看到比李千宜进宗门早两年的师姐,立马问好,“师姐……”
等人看过来时,立马把脸上同情的表情收回来,然后低头继续扫地,抬头都不敢抬头。
拿着低级法衣的师姐看到宋青青这样,立马慌了,开始想入非非: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事?一进去,重则小命不保 ?轻则去半条命?就说嘛,钱子澈怎么突然穿这么低级的法衣,一定有猫腻。
这小丫头一直在这扫地,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这个衣服我不能送。我好不容易修炼到炼气11层 ,绝不能毁了。
“师妹,师姐我肚子疼得厉害,你帮我拿衣服进去,这是给子澈师兄的,明天我请你吃饭,谢谢。”说完就把衣服塞给宋青青,捂着肚子跑了,一脸快憋不住的表情。
宋青青一脸为难的站了几秒钟,最后牙一咬,给自己来了一个清洁术,双手端着衣服走进去,安静得当一个吃瓜群众。
看着几个又想要好名声,又不干人事的人真情表演。
钱子澈看着几人,心里莫名的悲伤,眼泪流的更凶了:哈哈……我始终不愿意相信宋青青说的,原来是我没有自知之明。
钱子澈活活把自己气死了,死之前嘴角还挂着讽刺的笑。
周诗然顿时哭的更大声:“师兄走了,好在他是带着笑走的。师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
宋青青:“……”这画风转的真快,你确定不是被气笑的?然后死了,诛心杀人啊!
赵思年低声,“你们几个给子澈换上衣服,让他体体面面的走。”
宋青青走上前,把衣服给递递给孙文钦。
“二师兄,衣服。”
孙文钦接过衣服,“你出去吧。”
宋青青乖乖出去,然后继续扫地:要是被我找到机会,我在弄死一两个。
很快,赵思年带着钱子澈的尸体走了。
孙文钦也带着剩下的师妹,师弟出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脸悲戚。
周诗然哭的梨花带雨:我对不住大师兄和六师弟,其实最该死是我,为什么是他们?
师尊说大师兄是被宋青青杀害的,大师兄元婴中期都没有还手能力,我担心你们。
你们答应我,千万别下山,我跟师尊已经商量好了。我当诱饵,在没有抓到宋青青之前,你们千万别下山,我已经没有了大师兄和六师弟,不能没有你们。”
孙文钦几人因为钱子澈的死,刚刚在心里确实怪周诗然,现在听到周诗然为了他们愿意冒险去当诱饵,也生气不起来?
于是几人纷纷上前安慰周诗然,说这一切不怪她,都怪宋青青。
周诗然在几人的安慰中收起了哭声: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在旁边扫地的宋青青,就光明正大的听着几人编排她,几个狗东西骂的可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