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秦枫晨练完吃过早食,骑上马带着秦放就去了特战营,他要去看看现在特战营的马战训练情况怎么样了。考虑到明年要对突厥用兵,而队伍里不少都是步兵出身,苏烈前几日跟去上课的他商议了下,给兵部上了个折子要求调拨两千战马,今日他想去看看马匹情况。
秦枫来到训练营,就看到训练营的一旁开出了一个马场,不过一眼望过去也没多少马,秦枫估摸了下大概也就两三百匹马而已。秦枫心想不对啊,朝中已经确定了特战营将是大唐精锐部队之一,要求配备战马不至于几天过去了,才这么几匹马吧,看来这里面有事啊。
“定方兄,这战马的申请没申请下来吗?怎么就那么两三百匹啊?”
秦枫进了营地,看到正在指挥训练的苏烈,走上前问道。
“莫邪你有所不知,兵部现在也没多余的战马,我大唐年年要更换一大批战马,前不久才更换了十六卫的几万匹战马,现在兵部也就只剩下这么几百匹了,不过杜尚书已经说了,会尽快给咱们补齐的。”
苏烈看到秦枫问战马的事,于是开口回答道。
“呃?年年更换几万匹战马?十六卫的骑兵也就几万,这不是几乎都要更换吗?没什么战事战马的消耗怎么这么大啊?”
“哎,虽说没战事,但是日常操训时的马蹄磨损还是存在的,这马的蹄子很容易就磨损过大,若是那角质过薄,为了预防到时候战场失蹄只能更替了。”
苏烈给秦枫解释道。
“呃?磨损过大?磨损过大直接更换蹄铁不就好了,干嘛要更换新的战马啊?”
“啊?蹄铁?啥东西,马蹄上面只有一层角质啊,哪来的铁?”
苏烈摸不清头脑的问道。
“是你不知道蹄铁还是都没有蹄铁啊?秦放,把马牵来我看看。”
苏烈还摸不清头脑,秦枫干脆叫一旁的秦放把马牵来自己看了。
很快秦枫的战马就牵来了,秦枫抬起马蹄看了看,只有一层如指甲的角质,根本没看到前世马匹上的那层铁片。
“呃,还真没蹄铁啊,不至于啊,听说蹄铁隋唐时期就有的啊,奇怪了。秦放,你也没听过蹄铁吗?”
“世子,小人也没听过。”
秦放牵着马说道。
“嘿,既然这样的话,看来得让杜伯伯出出血了。秦放,你去长安传个话给兵部的杜伯伯,告诉他,给我特战营配齐四千匹马,不管是去其他十六卫调他们的马还是去买,两天内只要配给我四千战马,我就帮他出个主意每年省几万匹战马。”
秦枫原本申请马匹的时候就想一人两骑的,因为特战营的机动性是非常关键的,到时候无论是单独出任务,还是配合各卫行动时,他们都大多数会作为精锐斥候去侦查敌情,故而双马的配备是最适合不过的。
只是苏烈说大唐战马少,所以才先申请配给一人一马,奈何现在连基础配置都做不到,兵部只配给了三百匹战马,秦枫想着干脆就拿蹄铁换四千战马,省得以后想配置双马兵部又找借口不同意。
秦放得到秦枫的命令,骑上马就直奔长安,秦放一路通行的来到兵部,在通报后在兵部大堂看到了杜如晦,在坐的还有李靖、李世绩、秦琼等几人,原来几人就是在商讨从各卫匀多少战马配给给特战营。
“秦放,你来兵部可是枫儿有事让你来的?”
秦琼问道。
“公爷、杜尚书,我是奉了世子的命令,来给杜尚书传个话的。世子让杜尚书两日内给特战营配齐四千战马,不管是去其他卫调还是去买,只要配齐了四千战马,他就帮杜尚书每年省几万战马的消耗。”
秦放行了一礼后说道。
“噢?这小子口气这么大?可知你家世子说这话前都在干嘛吗?”
李靖一旁听完后说道。
“世子看到兵部只配发了三百匹马后,世子不解为什么就三百匹马,后来苏将军给他解释了兵部为什么只有三百匹马配给给特战营。再后来世子问及蹄铁的事,我等不解,然后世子哈哈大笑起来,就让我来兵部传话给杜尚书。”
秦放简略的说了一下。
“噢?蹄铁?药师、叔宝、懋功,尔等可知晓?”
杜如晦抓住这件事的重点在蹄铁上,顿时好奇的问道。
“既然枫儿都传了这话,那么我等就先满足他的要求便是。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帮我等每年省几万匹战马,若是不能做到,老夫就把配给给特战营的三百战马也给没收了,哼。来人,传我将令,去右金吾卫那边牵来千匹战马送去特战营营地。”
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一旁的李世绩看到众人都不知后,打趣的说道。
“呵呵,既然懋功说了,那我等就满足枫儿,看看枫儿如何省下这几万战马的损耗,哈哈。”
李靖也笑着说道。杜如晦也点了点头,吩咐下面的人去各卫都调拨一批战马,准备立刻凑齐四千战马送去特战营营地,免得秦枫反悔。
“我等现在就去特战营营地,战马一到我就看枫儿如何解决战马损耗,哈哈,若是无法做到,老夫非治他的罪不可。”
李世绩看到杜如晦已经安排凑齐了四千战马的调拨,顿时开口建议道。
“同往。”
众人点头笑道。
另一边秦放走后,秦枫就带着苏烈牵着匹马到了后营,后营这边是配置给特战营的工匠所在,秦枫来到这边直奔铁匠的地盘。
“王头,王头,在没,过来一下。”
秦枫来到铁匠的驻点后,对着军帐里叫道。
“唉,在,少将军,我在,咋啦,少将军要打些什么,小的马上开炉生火。”
铁匠头头姓王,秦枫一直称呼他王头,王头一听到叫他王头,就知晓是秦枫来了。
“王头,你照着马蹄的模样,给我打几个蹄铁出来,厚薄大概就是这么厚,然后在蹄铁上开几个孔,再弄几个钉子,到时候好钉在马蹄上。”
秦枫指了指牵过来的那匹马的蹄子,又两指之间比划出一个不到一厘米厚的宽度,蹄铁当初秦枫在北方的时候还是见过的,照着记忆里的模样对着王头说道。
王头虽说有些迷糊要打的东西有什么用,但是听到少将军说照着马蹄的模样打出铁片后,就抬手抓住马蹄看了看,吩咐下面的人去拿个纸来扩印下马蹄好等下比对。看完马蹄跟吩咐扩印马蹄大小后,对着秦枫说道。
“少将军,这铁片片是打算到时候钉在这马蹄上的是吗?”
“嗯,蹄铁的那几个孔到时候钉上钉子时,钉子要跟蹄铁一样平,甚至是凹陷进铁片里,懂吗?”
秦枫给王头比划着解释马蹄铁的模样跟作用。
“晓得了晓得了,少将军好本事啊,这样一来马蹄就不会被磨损了,哎呀,我等怎么就没想到过呢,小的知晓怎么做了,少将军且稍等下,小的不出一刻钟定能打出一个来。”
王头也是个心思活络的主,经过秦枫解释后,立马清晰了蹄铁的作用跟要求。
等到杜如晦等人来到特战营营地的时候,那匹战马已经钉好了四个蹄铁,苏烈正骑着它在测试蹄铁的情况。
“嘿,小子,老夫可从金吾卫给你调拨了千匹战马,老夫就看你如何给我大唐省下那每年几万匹马的损耗了,若是无法做到,老夫定让你尝尝军棍的厉害。”
李世绩看到秦枫便开口说道。
“哟,李叔叔这么大方啊,马呢?马到了我就落实我说的话。”
秦枫听到李世绩的话,不说别的,先问调拨来的马匹在哪里,他可怕这些老流氓耍无赖赖账。
“四千匹战马在路上,稍后便到,你小子快说有什么办法减少损耗。”
杜如晦开口说道。
“定方,定方,快点过来,咱们的四千匹马马上就要送来了,得赶紧让人把马场再扩一扩。”
秦枫听到杜如晦说了马匹已经在路上,顿时对着不远处的苏烈喊道。苏烈本来看到这些将军过来就已经在朝这边过来了,听到秦枫的催促,加了一鞭子,立马就到了秦枫他们的跟前,下了马先是给朝中的大佬们行了一礼。
“杜伯伯、李叔叔,喏,四千匹马我们收下,这匹马你们牵走。”
秦枫牵着苏烈骑的马来到杜如晦的跟前说道。
“什么意思?”
杜如晦开口问道。
“奥秘就在这匹马上,杜伯伯自己猜。”
秦枫起了玩闹之心,故意不解释的说道。
杜如晦等人立马围着马观察了起来,可是众人仔细察看了后,仍然无法察觉出有什么含义。苏烈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抬起一个马脚指了指马蹄上的蹄铁,众人恍然大悟,一个个纷纷上手查看起了那个所谓的蹄铁。
“这便是秦放刚刚说的蹄铁?”
李靖问道。
“禀将军,这便是莫邪说的蹄铁,装上蹄铁后的马匹可以减少马蹄的磨损,刚刚末将在石子路等地方试过了,就算是纵马疾驰也无妨。”
苏烈解释道。
“亏你们这群人一个个喊着见多识广,人穿鞋子不伤脚,就不懂得给马也套个鞋子啊。”
杜如晦等人听完后,一个个震惊的看向了秦枫,秦枫带着玩心想损损这群人,开口损道。
这话可把杜如晦等人羞臊得无话可说,可惜秦枫忘记了这群人中还有个秦琼,立马就被秦琼给踹了一个趔趄,秦琼现在可不像去年那般的宝贝这个儿子了。
一刻钟后,杜如晦骑上钉了蹄铁的马匹跟李靖等人回转长安,准备去给李老二报喜了,独留下一个屁股上好几个脚印的秦枫在那等着四千匹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