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梅才小产,需要好生将养,你们按照我开的方子去给她兑换药草。”白倩拿出纸笔,靠在墙上写了个方子给到虎三手里。
虎三手中颤抖的纸张仿佛变得沉重无比,墨迹未干的字迹在他眼前舞动,仿佛在对他低声啜泣。
阿梅才出去一小会儿,崽子怎么可能没了?这个念头如同无形的重锤,击打在他心头,令他难以自持。
虎三喃喃自语,双目瞪大,心中的恐慌与愤怒交织,几乎要将他撕裂。
躺在床上的虎梅亲耳听到白倩说崽子没了,她的双眼瞬间失去了光彩,犹如被黑暗吞噬般,瞬间失去了意识,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阿梅!”虎三看到虎梅晕了,急切地呼喊。
白倩跑进屋子,赶快掐虎梅的人中。
虎梅悠然转醒,她摸了摸平坦的肚子,眼神暗淡,“崽子呢?”
“你好好休养,兴许还能怀上。”白倩还是往好的方向说的。
虎梅眼泪‘唰唰’地掉,虎三蹲在床前默默地给她擦眼泪。
虎梅超级‘虎’的行为在部落里迅速疯传。
白七七听到虎梅的事后,表情淡淡的,崽子有这样的阿母或许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浣新放学了一直缠着钰莹给他讲题,他想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因为他的情敌出现了,他必须加快速度。
“你听懂了没?”钰莹讲完题,抬头对上浣新心不在焉的眼神,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笔,“你让我给你讲题,你还打烊慌?”
“我、是在想另外一种解题思路。”浣新急急忙忙扯了个谎,阿莹最不喜欢不认真的学生,他肯定不能承认他刚才思想走岔了。
“嗯,你说。”钰莹拿起笔,示意他讲。
浣新急的额头冒汗,他绞尽脑汁,灵光乍现,“你知不知道道虎梅在追求谁?”
钰莹毫不犹豫地问:“她追求谁?”
“虎闵,才来涣涣族住的雄性兽人,为人还不错。”浣新知道钰莹喜欢听八卦,他当然要挑她最好奇的讲了,
“成没?”钰莹坐下来,急切地问。
浣新惋惜地摇头,“没成,她的崽子还掉了。”
“什么!”钰莹震惊地叫出声,难以置信地重复,“她的崽子……掉了?”
浣新见她如此反应,似乎想要平复她的情绪,“巫医已经给她看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她自己怀了孩子还不安分,怨不得别人。”钰莹一点也不同情虎梅的遭遇,她自己都不重视腹中的孩子,难道还想别人去重视?
“我昨天也被吓到了……我本想抓住她,结果……”浣新把昨天的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你看了她?”钰莹挑起眉,眼里有些不开心,
“我没想看她,我当时也被吓到了,我立马把衣服盖到她背上了。”浣新赶紧为自己澄清,心里乐滋滋的。
钰莹意识到自己问了如此愚蠢的问题,瞬间瘪了瘪唇,她是介意了?
想到这里,她自顾自地摇头,浣新比自己小太多,还是算了。
浣新以为自己的回答没让钰莹满意,抬手抓住她的手,眼神诚挚地看着她,“我喜欢你,我不可能对除了你以外的雌性的身体有反应,不信你可以摸。”
钰莹非常惊讶地瞪着浣新,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浣新说时迟那时快,他站起身双腿正好对上钰莹的头,她的手已经被他拉进他的兽皮衣里。
炙热、坚硬的手感让钰莹的脸红透了。
“阿莹,你知晓我心意,你是窈窕淑女,而我并非君子,但我心悦你。”浣新用上课本里教的内容,正因为他不是君子,所以他愿意永远做阿莹的裙下臣。
钰莹想要开口拒绝,对上他眼神从未爱意盈盈的眼眸,她发现自己不忍心让他难过。
空气安静的出奇,浣新一直在等她的回答,就算阿莹再次拒绝了他,他下次还要表白。
哪怕阿莹下下次还拒绝,那他下下下次还要表白。
他的心很小,只够装下一个她。
钰莹还没忘记自己手里的东西,浣新的手完全包裹住她的手,让她无法抽出手。
那上面还有微弱的跳动,她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急促,她本来也不是处子身,还是会有需求的。
“你先、松开我。”钰莹说完话,她不敢相信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像是在对浣新撒娇。
微弱的跳动霎时变得强劲有力,快把她的手震麻。
“我的、不能让你满意?”浣新压抑住身心的预愉悦,她的声音太令他振奋!
钰莹鬼使神差地摇头,“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跟你好好说。”
“学堂只有我们,这样也能好好说。”浣新的嗓音变得沙哑,他弯腰目光灼灼地望着钰莹。
猫冬还未过,天色黑的很快。
教室里只有微弱的光线,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学堂里还有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距离,钰莹略带害羞地把头偏向另一侧,“我……”
“阿莹,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只想一刻也不与你分离。”浣新轻柔的话语像春风拂面吹到了钰莹的心尖上。
她心底某一处被此刻的他触及,连她的耳根也不自觉地红了,“浣新,我不是没那啥过……”
“我喜欢你,什么样的你我都喜欢!”浣新听懂了她的意思,他的手轻抚她光滑的脸颊,“你就是你。”
“你不嫌弃我?”钰莹忐忑不安地问,“我之前的遭遇你并不知道,我不是结过兽夫,而是被强迫。”她说完,脸色冷得吓人。
“我只会心疼。”浣新坐下来与钰莹面对面,“我只恨自己没早些出现。”
钰莹呆滞地看着他,他说他心疼,她又怎会感受不到他的爱意呢?
“我想要余生与你共同度过,你愿意与我携手吗?”浣新松开包着她的手,他的神情有期待,更多的是担心被拒绝。
钰莹点头,她不是沉溺过去痛苦的人,她是要幸福的!
浣新高兴的抱住钰莹,他终于等到她的答复,“谢谢你,阿莹。”
他不怕等,他只怕再次从她嘴里听到拒绝的话,这样,他就要再一次陷入痛苦之中,无法摆脱。
“傻瓜。”钰莹娇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