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着白七七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眸带上了浓浓的担忧,她知晓其中的危险,希望阿七能赶上吧,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咳咳咳……”她看着一手的鲜血,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这就是干涉他人因果的报应。
乾坤部落。
“我们真要把河斯烤干?”胖滚滚的兽人,睁着大眼睛眼神同情地看着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河斯。
瘦高瘦高的兽人,不耐烦地说:“现在烤的是河斯的身体,不是河斯,你要是不烤,等一下就是你躺在地上了。”
“你们已经把河斯杀了,现在还要烤干他的身体,你难道不怕触怒了兽神?”胖滚滚的兽人害怕地说。
“你难道忘了我们族长是兽神使者了?她都不怕触怒兽神,我们怕什么?”瘦高瘦高的兽人找着能说服胖兽人的理由。
“她是兽神使者,我们只是普通的兽人,要是兽神怪罪下来,受苦的是我们呀!河斯又不是她杀的,河斯也不是她烤的,兽神拿什么怪罪她?”胖滚滚的兽人害怕地连连摇头。
“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那我们把河斯埋了,再说河斯被烤成灰了,这样的话,族长最多让我们挨一顿打,你觉得怎么样?”瘦高瘦高的兽人想到了解决办法。
胖滚滚的兽人十分赞成地拍手,“这个好!还是你有办法!!”
很多身影在乾坤部落里快速穿梭着。
白七七去到河斯住的屋子,里面的摆设还是如此的简单,只有一张木床和一张木桌子。
她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罐子,这是河斯装泥土的罐子,那天的欢声笑语仿佛浮现在她眼前,眼泪划过脸颊。
在她低头擦泪的间隙,看到桌上刻有字,“阿七,我想陪在你身边,不求永远,但求有过。你或许不相信,但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你而来的,许若若是兽神使者,你一定要小心她。”
河斯呀,河斯,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是不是已经预测到你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才特意在桌上刻了这些?
白七七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愧疚,失声痛哭了起来。
凤翎走进去看着白七七哭泣的样子,不忍地说:“阿七,我们找到河斯了,该走了。”
白七七点头,把桌子和罐子收进空间里。
众人终于回到了海蛇部落。
白七七走下来的时候,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地倒了下去。
赤盛及时抱住了白七七,抱着她走进屋子里。
白七七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她没有勇气看河斯,她也不敢看。
赤盛知道阿七这个时候需要自己待一会儿,他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屋子。
在屋外等候的凤翎他们见到赤盛走了出来,全围上去问:“阿七怎么样了?”
赤盛想到白七七刚才的样子,摇摇头。
“你倒是说话呀!”凤旭见赤盛摇头,他更为着急了。
“小声说话。”凤翎瞪了凤旭一眼。
“阿哥!你难道不着急?”凤旭这次没有听话,反而不满地说。
“我着急,但阿七现在还在屋里,我们在外面这样大声说话,你觉得阿七听到了会不会更难受?”凤翎冷冽地看向凤旭。
凤旭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低头不再说话。
“那河斯的身体怎么处理?”赤焰看着地上。
“把你们屋内的冰块都拿到我屋子来。”凤翎说完后看向凤旭说,“你和我一起把河斯抬进去。”
凤旭点头,弯下腰和凤翎把河斯抬进去。
大家都明白了凤翎的意思,纷纷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冰块拿过来。
“阿哥,河斯全身发黑,是被下毒而死?”凤旭等屋子里只剩他和阿哥两人的时候问。
“他是八阶兽人想要给他下毒,并非易事。”凤翎说着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声音也更低,“除非,是趁他不注意下的毒。”
凤旭不理解地问:“八阶兽人的警惕性很高,他怎么可能那么不注意?”
“乾坤部落有高阶兽人,若是他们一起围攻河斯的话,你认为河斯能敌?”凤翎不答反问。
凤旭一下炸了,“他们也太无耻了!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遇事不要急躁,你要我说多少次?”凤翎不悦地皱起眉。
“阿哥!河斯是八阶兽人!他不是二三阶的小兽人,他们为什么舍得除掉河斯?有河斯在他们部落,可以为他们带来很多好处,他们为什么还要杀他?”凤旭愤愤的握紧拳头。
凤翎看着一脸愤怒的凤旭,简洁地说:“利害关系。”
“利害关系?有什么利益比一个八阶兽人还大?”凤旭还是不能理解。
“阿旭,你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凤翎看着思想单纯的凤旭,摇摇头,阿弟还是那个想法单纯的阿弟,这些事情他一辈子也理解不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凤旭的脑子里透露着大大的疑问,不从表面看,那还能从那些地方看?他又不了解别让人是怎么想的,让他怎么看?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好好地守着阿七。”他之前对阿弟的要求太高了,阿弟现在这样也好,可以活得轻松些。
砚尘睁开紫眸,镇定地说:“我们该回去了。”
砚慕白立马睁开眼睛,欣喜地看向砚尘,“阿父,您说真的?”
“你回去后,切记不可说不该说的。”砚尘警告地说,砚慕白现在已经有了能窥探未来的能力,一旦他开口了,没有人知道未来的发展会怎样。
砚慕白站起身,试探性地问:“阿父,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如果窥探到那人会死,我也不能说吗?”
“你说了,说不定那人会死得更惨,你也会承受一定的因果,你要知道你并没有改变未来的能力,你不是她。”砚尘表情严肃地说。
“他是谁?为什么他可以?”砚慕白不服气地说。
“她是这一方世界的守护神,她若是都不可以,那什么人可以?”他还记得站在神山俯看众生的兽神,她看向众生的眼神是那般的慈爱,他很怀念那个时候。现在的她受了太多的苦,她理应回到她的位置上,她受的这些苦该让那些人去受才对!
“那我不可以当守护神吗?”砚慕白眼神清澈明亮地说,“我当了守护神我就能改变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