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并不会。
孟常安一瓶直接炫完,打了个嗝:“爽!”
脸不红心不跳,跟个没事人似的,又准备要一瓶牛栏山,几人赶紧把他摁住。
他们可不敢赌这混蛋再炫一瓶会不会真倒在这。
几人坐在卡座里玩了会手机,半个小时一晃而过,楚晓燕去上了躺厕所,回来后要了一杯果汁和一盘小食,几人嗑起了瓜子。
渐渐的,时间来到十点,夜店会场里的人变多了,紫红色的灯光也更加炫目,台上的摇滚乐队也都唱的更加卖力。
乐在其中的叶怀臻随着音律节奏摇头晃脑,甚至跟着一起唱。
楚晓燕眼神一凝,轻轻拽了拽许还生和孟常安的袖子。
两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拐角处,四个男人推搡着两个女孩走进一间包厢里。
“哎,别去救,这几人身上说不定都有枪。”孟常安摁住正要起身的许还生,“我们是来钓鱼,不是来当救世主。”
许还生皱眉。
楚晓燕转了一下眼睛:“咱们等他们出来?”
孟常安思考良久,问道:“燕子,你这个调查任务……真的是在组织内网上接取的吗?还是说,其实这是你师傅单独交给你的?”
楚晓燕眨眨那双单纯的眼睛:“是师傅要我去接这个任务的,当时这个任务刚刷出来就被我接取了。”
“你师傅是发布内网任务的人?”孟常安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是啊,他在组织干了二十二年,权限还挺高的。”楚晓燕用手比划了几下,“比组织的长老平起平坐,可厉害了!”
“原来如此。”
这个师傅恐怕还有另一重身份,况且还拉着傻徒弟一起蹚浑水,究竟是过于信任,还是单纯的利用燕子?
孟常安眯缝着双眸,漫不经心地拿黑色手机给童九龄发了数条消息,可对方并没有回复。
九娘现在在干什么呢?
孟常安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掩去眉宇间一丝不耐烦。
“那几个四九仔出来了。”
叶怀臻冷不防丁的冒出这句话,使得几人齐齐朝拐角看去。
两个女孩不见了,但四个男人身边多了个穿红裙的女人,他们似乎都以她为首,而且现在朝着许还生几人走来。
“除了这女人,四个男的都碰过。”叶怀臻用余光观察着,手里还剥着橘子,摇摇头,“瞅这眼眶子陷得跟通宵了三个晚上一样。”
画着浓妆的红裙女人缓缓走到坐在卡座里的几人面前,视线落在许还生身上,眼睛一亮,弯腰抬手拍上许还生的胸口,语气挑逗:“弟弟新来的?交个朋友咩?”
叶怀臻冲孟常安玩味儿的使眼色:还得是老实人最先缠上这货色。
孟常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许还生明显怔住了,他哪遇过这样的情况,刷一下红了脸。
女人看着更开心了,细长的手指试图摸进对方的衣服里。
可还连衣服都没碰到,额头被一个黑洞洞的东西抵住了。
女人表情一僵,对上了许还生的眼睛。
很纯净一双眼,却掺杂着阴冷,厌恶。
修长的食指搭在扳机上,若是女人再这么进行下去,他可能真的会开枪。
一旁的叶怀臻见状,哈哈大笑:“姐姐别怕,我同学拿的是新款式打火机,这造型可像手枪了,当时他拿出来炫耀的时候,我们也吓了一跳。”
女人表情缓和了几许,周围的环境很暗,她不太能分辨真假,不过看着这几个眼神睿智的单纯大学生,也不可能是真枪……对吧?
没再挑逗许还生,女人扭着身子坐到孟常安身旁,食指轻轻戳了戳对方的锁骨,看着他略带攻击性的长相,女人舔了舔嘴唇。
狼狗哎,她可钟意这一款了。
“弟弟是哪里的大学生呀?喜欢哪一款异性呀?”
离孟常安挨得近的楚晓燕警觉,哆嗦了一下往沙发里缩了缩。
半倚在沙发的孟常安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收起黑色手机,手掌温柔的摸上女人的脖颈,语气懒散道:“不喜欢,倘若你换一种香水,说不定我会轻点,你现在闻起来,臭臭的。”
女人挑眉,干脆破罐子摔碎了,直进主题:“那姐姐这里有肉,冷的热的都有,想吃吗?”
孟常安凝视着她几秒,接着笑出声来:“好啊。”
早这样直接敞开了表明来意不就好了吗,非得跟咱在这玩仙人跳。
叶怀臻暗叹。
女人朝四个男人使了个眼色,带着许还生几人走向拐角处尽头的包厢,四个男人紧跟几人背后,生怕他们逃跑,于是把后路堵了。
随着音乐声越来越远,楚晓燕低声问叶怀臻:“他们待会不会直接给我们吸吧?”
叶怀臻歪头:“那你猜他们会不会抠门的在里面掺石灰?”
楚晓燕咋舌:“不能吧,话说掺石灰不会出人命吗?”
“量少不会。”叶怀臻附在她耳边道,“更好的是掺硼砂,比石灰重,颜色也更好看……”
楚晓燕战术后仰,一脸惊恐。
哥们真刑啊,这要一报警叫条子来把人摁地上啪啪两枪绝对没有冤假错案。
孟常安侧耳听着叶怀臻的话,转头对许还生说:“进去直接干,但别出人命。”
后者点头回应。
一进包厢,四人默契的把后面跟着的男人干翻在地,孟常安不知从哪掏出几根绳子,把他们的双手和脖子绑住。
这绑法很有技巧,只要手腕动一动,脖子上套住的绳子就会紧勒,四个男人现在脸色泛红,已经感到有点窒息了,根本不敢再动。
楚晓燕拿出刀,抵在女人眼框旁,只需略微下手就能将她的眼珠挑出。
女人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红姐是吧?”叶怀臻从四个男人喊骂声中得知了这个女人的称呼,打量着女人的表情,“你们多少人窝在这里?”
很遗憾,红姐并没有回答,连表情都没变化。
看来她没有做二五仔的潜质。
叶怀臻摇摇头:“沐爷,要是审不出来,咱把他们做掉吧?”
做……掉?
不是哥们?你以前干啥的啊?
“这么大的鱼池,不下饵钓上点东西,你想干嘛?闹着玩啊?”孟常安轻揉太阳穴。
红姐冷哼:“投黑子的穿梁。”
叶怀臻“嘿”了一声:“她骂咱们是耗子呢。”
孟常安乜了他一眼:“地下夜店酒吧会所,半非法,甚至还有违禁品交易,来这里边儿的可不都是老鼠耗子?”
“原来你们不是条子?那你们是谁的人……不对,他刚刚叫你沐爷,你是头目?”红姐这下回过味来了。
“骂的真脏,我就一能打的小喽喽。”孟常安耸肩。
叶怀臻往四个男人身上挨个儿搜了下,摸出两根注射器:“呦,爆率真高,出货了。”
他拿着注射器在开始惊恐的红姐眼前晃了晃,笑容和煦:“据说那帮瘾君子最开始是静脉注射,后来觉得不过瘾才会把针头扎向动脉,手臂和大腿。”
“这个东西最忌就是往脖子以上的地方注射,所以……那帮人在往颈动脉扎的时候,脑袋就会炸成碎豆腐脑一样,特别好看,想不想试一试?”
这些话对没有碰过那东西的人特别有效,而且叶怀臻这个架势倒真像要往人脖子上扎。
红姐额头渗出冷汗:“你们想干什么?!要是在这里挑梁,龙哥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孟常安跃跃欲试,他可懒得管什么龙哥龟哥的:“我们玩游戏吧,俄罗斯轮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