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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了一会儿,阮幸选择先开启实景模拟试试。

瑶光峰上记名弟子不少,阮幸出门溜达了几圈,便碰到了好几个,通过赠送一些丹药材料等价值不算太高的小礼物,阮幸顺利的打开了他们的话匣子。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新来的师妹态度好修为高,难免不会是第二个琴台鹤,提前打好关系也不算什么。

反正只是聊聊天,问几个问题而已。

在模拟中,阮幸向来大方,无论花出去多少,只要模拟一结束,立刻千金散尽还复来。

她先是问了功法的问题,得到的结果却跟她预料中的差不多。

第一种方法是和南州一样,通过完成宗门任务攒够贡献点去换取功法,理论上来讲,一个身在宗门默默无闻的修士需要连续打工一百年才能获得金丹期的功法,且中间还不能有任何的消耗。

听起来很严苛,但也有道理,练气期弟子被福利和名声吸引,但人数众多,鱼龙混杂,宗门想要选出有潜力的弟子如大浪淘沙,全都养着吧,一是宗门开支大,二是容易养成这些弟子的惰性,所以外门弟子都是自给自足。

筑基期弟子进入内门后,基本上这个弟子就已经属于宗门的可备用资源了,所以最紧要的就是培养他们对师门的归属感,认同感,在这期间,多数弟子都会找到志同道合的好友,以及拥有一个师父。

那种从头到尾都是独狼行为的弟子,是不会为了师门抛头颅洒热血的,所以也要给他们设定一个非常高的获取功法和破界丹的难度,让他们不得不在宗门之中开始社交。

我勒个豆,这是什么e人天堂啊。

第二种是最普遍的一种,由各自的师父给,不过这个就要看师父的主观想法了,师父觉得你值得培养,资源就会向你倾斜,觉得你能突破了,自然就会向宗门申请破界丹。

如果在师父眼里没有好印象,那可就倒霉了。

所以记名弟子对于自己的师尊,都是恭敬大过于亲近,有没有希望突破金丹有一半几率要靠师尊点头,可不得恭敬嘛。

第三种就比较少见了,由宗主亲自奖赏,一般都是为宗门立过功,或者某次举办的活动或比试中取得头名,就比如金台论道的第一名奖励的不就是一枚破界丹嘛。

现在那枚破界丹还在她兜里揣着呢,没机会用。

阮幸来瑶光峰的时候并没有隐藏自己的修为,峰主肯定是能看出来她已经筑基圆满了,但对于功法和破界丹一字未提,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是要卡一下她的修为境界吗?

这可不兴卡啊,时间紧迫,二十三岁前她至少得拥有以一敌万的实力,才能在魔修遍地的仙元大陆里拥有安全感。

都死多少遍了,太可怕了,必须要加紧提升修为!

还是得把主意打在琴台鹤的身上。

阮幸接着问道:“咱们瑶光峰的琴台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两位年轻的师姐眼前一亮,相视一笑说道:“自然是神仙人物咯。”

师姐乙说道:“除了青元道君门下的傅清鸿,咱们琴台师兄可是百年来修炼速度最快的修士了,若不是他身为西州氏族,说不定宗门内会将他重点培养呢。”

师姐甲煞有介事的点头,“可不是嘛,琴台师兄长得也好看,若非西州氏族出身,内门中不知道多少师姐师妹想和他结为道侣。”

阮幸听着有点不明白了,她感觉琴台鹤提起西州氏族的时候是一种隐秘的,自豪的心态,怎么在两个师姐眼里,这却是最大的缺点。

“这是为何?西州氏族有何不妥?”阮幸连忙问道。

师姐甲捂嘴笑道:“师妹你看着还小,说这些怕是污了你的耳朵。”

“哎呀,这有什么的,这位师妹虽然入道早,身体定了形,可不见得心智也定了形,说说又何妨。”师姐乙笑道,“听闻西州氏族有自己的风俗,虽然他们结道侣也是心意相通,可那边却更为看重子嗣传承,但是修士又子嗣艰难,所以啊,他们的家族修士无论男女,皆纳凡妾,我可受不了这个。”

师姐甲感慨,“是啊,我若是要结道侣,必然是与我想法一致,能够同进同退的修士才行,我可不会为了生孩子收一堆凡人侍从。”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阮幸知道,西州修士搞纯爱很有一套,他们追求道侣时是真喜欢,在他们眼里,没有灵骨的凡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最多几十年的光阴就死了,根本不会觉得自己或者自己的道侣有凡妾是什么不妥当的事情,都是为了家族而已,大家都这么做,反正生出来的孩子都只会认自己和自己的道侣为父母,有什么区别。

而其他几州就不同了,虽然也有结道侣的,但相比之下少多了,多数还是醉心求道,有些男修女修在二十来岁的筑基期心意萌动也很正常,过了这段时日,元婴期往后,便很难听说有哪位道君或者仙君为爱痴狂这种八卦新闻了。

“但说起来,琴台师兄自小在瑶光峰长大,说不定他的想法跟那些西州人不一样。”师姐乙说道。

师姐甲揶揄了她一句,“怎么,你想去追求琴台师兄试试?到时候万一哪天他回了西州去,我看你怎么选,是跟还是不跟?”

“哎呀,说说罢了,你怎么还当真。”师姐乙连连摇头。

“琴台师兄从小在瑶光峰长大吗?”阮幸忍不住插话,“这是为何,他的父母呢?你们见过他小时候?”

西州氏族那么看重子嗣传承的地方,竟然会让一个资质这么好的孩子流落在外,这也太奇怪了。

师姐甲想了想道:“这我可不知道,都是听说的,据说琴台师兄几岁时就在瑶光峰了,不知道他父母是谁,只知道是西州氏族,倒是那头白狼,是跟他一起长大的。”

“你若是好奇,去找孟师姐问问呗。”师姐乙提议道:“我们俩来瑶光峰还不到十年,知道的信息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但是孟师姐却是瑶光峰第一个记名弟子,在瑶光峰三十多年了比琴台师兄来的都早,而且她为人和善,我们俩都曾经受过她的照顾,不过她最近正在准备结丹了,多数时间都不在瑶光峰。”

阮幸问道:“那她在哪儿?”

师姐甲说道:“应该是炼器峰吧,她是个二品炼器师,之前听她说起过,为了抵抗天劫炼制的一件防护法器还没收工。”

“多谢师姐告知。”阮幸颌首道谢,转身便准备去炼器峰。

之前在地图上有看到过,玄冰宗有一些功能性的比如丹峰器峰等,她那个时候还考虑过有时间就去进修一下,提提自己的技能等级,再多学几个丹方。

正好这次去找这个孟师姐,可以提前了解一下。

看峰主的意思,并没有要立刻给她功法的打算,也许她也可以趁着金丹之前模拟器还没涨价,提前把这个目的达成。

按照脑海里记下的地图,阮幸御剑朝炼器峰的方向飞过去。

距离不算太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飞到了,只是这个炼器峰……猛男含量超标,她都有点不好意思看了。

许多炼器炉都是露天的,修仙界之中,用剑的修士最多,所以炼器师锻造的法器最多的也是剑,在热火朝天的熔炉前,各式材料矿石被熔炼成剑胚的模样,等待着下一步的改造。

“炼器师……都是这样的吗。”阮幸喃喃道。

怪不得外面没有散修的炼器师。

眼睛看了一圈,阮幸寻到一个脖子上搭了一条白巾坐着休息的修士,礼貌的问道:“这位师兄,你认不认识一个女炼器师,就是瑶光峰的孟师姐。”

“你找错地方了吧,女炼器师一般都是学的水淬法,在那边瀑布那儿呢。”修士随意的说道,给阮幸指了一个方向。

阮幸炼丹其实也分火炼和水淬,但水淬法对神识的要求比较高,需要非常精细的操作,教她的那个炼丹师也只是一个散修,他自己都不会的手法,更教不了阮幸了。

她道了声谢,正准备往那边去,忽然一柄剑隔在了她身前,阮幸下意识的腰身向后弯倒,让剑划了过去,随即直起身向旁边疾退了几步。

她看向拿着剑的女子,一脑瓜问号。

大妹子,你谁啊?啥意思?

女子身着黄裙,小麦色的肌肤看上去很是健康,一头长发干练的梳成高马尾,看向阮幸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挑衅。

她说道:“我这柄新剑刚刚出炉,正好你在我旁边,不如请师妹你帮我开个锋?”

阮幸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垂眸思索,这女修好像是个炼器师?是那个她要找的孟师姐吗?不过对方并不像他人口中那么和善啊,而且她炼制的也不是抵御天劫的防护法器。

旁边刚刚跟阮幸说话的修士起身打了个圆场,“师姐,我帮你试剑吧,这位师妹是来找孟师姐的,她可能还有事。”

哦豁,排除了,她不是孟师姐。

那会是谁?阮幸来玄冰宗不过才一天时间而已。

有得罪过什么人吗?还是说刚好只是她倒霉而已。

“少废话。”黄衣女修不耐烦的说道,“试个剑能耽误什么时间,成天跟你们试早就腻了,来个新同门陪我练练手怎么了?”

阮幸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女修,有些可怜巴巴的道:“师姐,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入道早,每日只专注提升修为,没学过什么术法。”

“没关系。”女修勾唇一笑,“正好我可以教你。”

话音刚落,她的剑就已经冲到了阮幸的面门,阮幸做出一副吓了一跳的模样,像只受惊的小兔蹦到了刚刚帮她解围的男修旁边,仿佛没站稳一样,哎呀一声向后摔倒,男修连忙扶住了她的肩膀。

女修也是筑基圆满的修为,虽然这是模拟,但阮幸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昏天暗地的打一场并不是最好的方法,甚至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看不惯她。

她决定绿茶当到底,眼眶一红,吸了吸鼻子颤抖道:“师姐,要是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离开这里,但是,你能不能别打我?”

“师姐,这样欺负一个小孩不太好吧,她只修境界不修术法,真的没法帮你试剑,要不我来?”另外一个修士也过来劝解道。

“哼,装什么。”女修瞪了阮幸一眼,把剑丢到后一个修士的怀里,“你去试吧,我懒得动了。”

待那两人离开后,扶住她的修士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你没事吧?”

阮幸揉了揉眼睛,摇头道:“我没事,那位师姐是谁,为什么她好像很讨厌我?我才入门一天。”

“可能她今天心情不好吧,平日里虽然也脾气不好,但没有这么无缘无故发难过。”修士挠挠头,说道:“你躲着点她就是了,她父亲是执法堂的元婴真君,母亲是金丹真人,惹了她可没好果子吃。”

阮幸蹙眉,似乎已经猜到了那女子为何如此了。

“所以她叫?”

“徐思睿。”

是徐思溪的姐妹吗?

同样是元婴真君,既然峰主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她来,把她调到自己的瑶光峰,那么徐思睿的父亲应该也能知道。

或许是徐长老在杀她之前曾经跟徐思睿的父亲聊过几句,提到了她,所以徐思睿才找她的麻烦。

但是徐长老肯定没有明说徐思溪的死跟她有关,徐思睿他们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证据,不然,之前在藏书阁的模拟她活不了那么久,她在徐家人眼里并不重要,现在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说不定她早就被抓到执法堂去了。

也就是她主动来炼器峰,撞到了徐思睿的枪口上,她才一时兴起要让她试剑。

看来,这口气出不了,徐思睿往后还会给她使绊子的。

“谢谢师兄提醒。”阮幸眨了眨眼,感激的对他笑了一下,“我会躲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