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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萧舒婳的话一直在戳他肺管子,萧铭远也铁定了心不让她去插手。

僵持不下后,萧舒婳叹了口气,“你在这阻拦我实在毫无意义。”

“若真是无意义,你又何必跑这一遭。”

“我就是在这承认了,太子又能如何,你能逮捕我吗?”

“为何不能?”萧铭远反问。

“因为你不敢。”

“孤怎么不敢?”

两人都瞪着眼睛互不相让。对话一句压一句,毫无营养。反正也撕破脸了,没有底线地互呛,恨不得都掐腰去骂对方。

“从父皇到你岳丈,若太子这么有种,怎得孩子和女人都保不住?”

“无孤的提携,定阳侯府早就没落了,论不知感恩,你们才是个中翘楚。”

“薛侯弃暗投明不过几月,官位就不知提高了多少,太子之前怎么没这个本事,是不想吗?”

两人吵得动静太大,宫人不敢路过,附近执勤的人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总觉得没一句是听了能不被灭口的。

争吵一直持续到凌宇和宋炙安然无恙得离开御书房,正往宫门外走,与他们碰面的时候。

“表姐?”凌宇快步冲了上来,挡在萧舒婳前面,隔绝了萧铭远。他直愣愣地站着道,“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宋炙坦然紧随其后,躬身行礼,“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公主殿下。”

看到这二人能轻易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萧铭远带着十二分的不甘心。

少年梗着脖子,横眉冷对,管他对面是谁,一副不论要做什么都得先过他这关的样子。

见状,萧铭远甩了下袖子,转身就走了,带起来好大的风声。

萧舒婳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他气性倒大。”

凌宇则是满眼都是他表姐的安危,少年的脸上依旧挂着警惕。“他要做什么?”

萧舒婳明显松了一口气,缓了一会才道,“他一直都不怀好意,好在没让他得逞。”

凌宇抖掉了一身恶寒,“表姐,我们快回府吧,我今天都吓坏了。”

少年略带撒娇的语气,令萧舒婳有些信服。毕竟凌宇是个极少示弱的性子。

萧舒婳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当做安抚,“你们先走,我还有事做。”

“可…”凌宇仍旧有些担忧。

萧舒婳劝他放宽心,“无妨,这里可是皇宫。”

一个萧铭远与她打嘴仗都不能痛快的地方。以她现在的地位,这里实在太安全了。

好不容易入宫一次,她得一遭就把事情做完了。

宋炙一副听从安排的模样,一直垂着头。萧舒婳觉得奇怪,探究着多看了两眼。

在公主的目光之下,宋炙下意识伸手摸向了被烫出来的痣。他对这些并非一无所知。他能在皇帝眼下胡诌,坦然到带着挑衅地看着萧铭远,却对萧舒婳有些过于局促。

“倒是适合你,回去涂些药膏吧。”

“是。”

凌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了几回,被萧舒婳不咸不淡的眼神逮到。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萧舒婳一个挑眉,他便偃旗息鼓了。

萧舒婳在原地见到两人完全离去的背影后才行动。

她就近去了广华殿。

一直垂着眼眸,不愿沾染尘世的年轻住持,正在拿着沉重的扫帚扫地,每一下都力度均匀,无所谓尘起埃落,他做这个像是在修行。

僧人见了萧舒婳,将扫帚立住圈怀里,双手合十作揖,“公主殿下。”

萧舒婳也回了个双手合十。

僧人向旁边让了一步,对萧舒婳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了广华殿,萧舒婳心境大不相同。她接过僧人递给她的香,她对着佛像拜了拜,插进了香炉里。

“向佛祖还愿,即可了结佛缘,公主是否得到了上次寻找的答案?”

燃烧的香烛飘散连成线,萧舒婳眼看着香灰落了下去,才道,“本公主的确得到了答案,却并未向佛祖许过愿,这也是佛缘吗?”

僧人的表情看不清荣辱喜悲,语调平稳,“信即有不信则无。”

“本公主是有惑业,需要大师帮助。”

“殿下请讲。”

萧舒婳简短地说明了要求,“大师若肯帮,比佛祖显灵还要快些。”

“阿弥陀佛。”僧人向着佛像拜了一下,“能为殿下排忧解难,是贫僧之幸。”

萧舒婳不管他有没有天人斗争,“大师,倘若今日相求的不是我,是任何一人,大师会如何?”

“那殿下是偏向于论迹还是论心?”

“若是无迹,何来论心。”

“阿弥陀佛。”僧人双手合十,“贫僧只知吃斋念佛,为国运祈福,不懂其他,但广华殿欢迎任何人来诵经祈福,愿佛缘普渡众生。”

住持的回答,萧舒婳还算满意。年纪轻轻就能在皇宫里开辟天地的僧人,断不是只会讲经。

她出了广华殿后,去看了萧铭简,再拐到后宫去看白新。

白新被北堂月保护的很好。她们关起门来,将阴谋诡计都挡在了外面。

北堂月还恢复了荣宠,实在是牺牲颇大。

白新不再像之前那样唯唯诺诺了,见萧舒婳和白新相谈甚欢,北堂月不大乐意,直接赶人,“小公主怎得还赖着不走了,是想蹭孕气?”

萧舒婳翻了个白眼,回怼她,“没你蹭的多,小气。”

“时辰不早了,就不留公主用晚膳了。可没你爱吃的菜。”

“酸的辣的我都能吃,我不忌口。”

“公主府是吃不起饭了?干脆叫你家侯爷一起来蹭饭算了。”

“那你若是不介意…”

“我介意!太介意了!”

像北堂月这样的美人冷脸撒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萧舒婳和白新对上视线以后,笑作一团。

又闹了一会,说了几句闲话以后,萧舒婳也得回去了。那么大个侯爷还在家里等着她,她才不在这看着北堂月和白新相思相爱。

后宫的日子不那么好过,总得付出些什么。

萧舒婳低声对北堂月叮嘱着,宫中若是有谁刻意刁难,她会来帮着里应外合。无论如何,她和北堂月对白新这一胎都很上心。

北堂月轻轻推了她的肩膀,“忙你的吧,宫斗之事我可比你擅长,说不定我能帮你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