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大爷,你们商量好没?还抓不抓啊?”
“我说仨大爷,你们能不能别老想着开小会,有什么不敢明着说的?”
“我看三位管事大爷莫不是知道真凶是谁,但沾亲带故的不好说吧?要我说,这全院大会也甭开了,直接报公安得了。”
“不能报公安,刚才老易不是说了嘛!万一是院里孩子干的怎么办?”
“就是,哪个孩子不是在大伙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不是亲戚胜似亲戚,你们也好意思?”
“说来说去,说都做不了主,要我说不行就算了,反正丢的也不是啥值钱物件,散了,散了。”
“敢情你们家有钱不在乎是不是?要是你把大伙的损失赔喽!大伙二话不说,都听你的,大家说对不对?”
“我没意见,既然傻柱你这么大方,就当一回好人呗!”
“可不,傻柱可是轧钢厂的大厨,不差钱,大伙说是不是?”
眼瞅着现场越来越乱,再加上搅屎棍傻柱掺和,马上就要收不了场了,易中海赶忙起身制止道:
“停停停,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还有一点革命群众的觉悟吗?贼还没抓住,为了点蝇头小利倒先吵了起来,丢不丢人?”
丢人,是够丢人的。
现场的成年人们倒也有此觉悟,可周边全是熟人,一天恨不得见十面,谁不知道谁啊?
因此,没有人害臊,反而有人理直气壮道:
“一大爷,您既不让我们说,还不让经公,那您倒是拿出法子来啊?”
“可不,既然是全院大会,处理的事又事关全体住户,还不让大伙发言,那也忒说不过去了,您这是封建独裁。”
封建独裁?
易中海被气笑了,索性双手一摊气急败坏道:
“行,我独裁,是我不对,那我不掺和行了吧?你们慢慢商量吧!”
说罢,便气呼呼的坐下,拿起大蒲扇呼呼扇了起来。
下面的邻居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一大爷猛地一罢工,竟然弄的这帮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刘海忠见状乐了。
这可是篡权夺位的好机会啊!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次要是抓不住,以后想翻身就更难了。
于是乎,丫缓缓起身,故作严肃道:
“既然一大爷退位让贤,自然由我这个二大爷出来为大伙主持公道,这个以前呐!我毕竟是二大爷,很多时候做不了主,如今不同了,今儿我做主,大伙畅所欲言,畅所欲言哈!”
这话说的,真跟他当一大爷似的。
傻柱率先看不过眼,起身故意拱火道:
“行啊二大爷,既然您做主,那我们大伙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您说吧!我们该怎么办?不过得先说好哈!您不能跟一大爷似的,磨磨唧唧净说大话。”
“嘿!”
刘海忠刚冒出头正兴奋着呐!没成想美梦刚成,眼前就蹦出一臭虫。
立马不悦道:
“我说傻柱,怎么哪哪都有你啊?这儿不是轧钢厂食堂,轮不到你说话,你给我闭嘴一边待着去。”
傻柱乐了,他就等刘海忠摆官威呢!见状直接犟嘴道:
“大伙瞧见了么,瞧瞧咱们的二大爷,还没当成一大爷呢!就开始搞一言堂了,还叫我闭嘴,有这么跟群众说话的吗?”
此言一出,后院向来跟刘海忠不对付的几位邻居纷纷出言道:
“傻柱你可算说句人话了,各位,不是我故意说二大爷的坏话,你们是不知道,在后院,他老刘向来自私自利,从来没尽到过管事大爷的责任,要我说,就是一大爷没法主持会议,也不能让他来主持,我这一关他过不了。”
“我这也不行,刘海忠人品有问题,我不服。”
“我也不服,整天斤斤计较的,没一点管事大爷的宽阔胸怀,怎么替大伙主持公道?”
这几位一掺和,再加上其他人的哄笑,刘海忠当场就有点绷不住,心里开始发慌,一发慌脑子就一片空白,嘴巴开始哆嗦。
“傻柱你.....你们.......”
“别你....你们了二大爷。”
傻柱呲着大牙嬉笑道:
“歇着吧您,话都说不利索,还想着搞一言堂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是不是那块料?”
傻柱的话又引出了一阵哄笑,气的赵雁都想掐死这货。
可显着你了,管事大爷开会,关你什么事?
邻居们这么多人,用你冒头当搅屎棍?
要不是顾忌人多,想着给傻柱留面子,还得照顾怀里的孩子,否则她早急眼,大巴掌抡上了。
阎埠贵一看,吆!
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幸亏有傻柱这搅屎棍和后院几个臭虫,否则哪轮得上他这老三出头啊!
“行了,老刘,既然大伙对你有意见,你就坐下好生歇着吧!”
说罢,阎老抠起身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
邻居们也乐的捧场,纷纷住嘴,看他怎么表演。
就连傻柱也未出言讽刺。
不是他不想冒头,而是赵雁的眼神忒吓人,让傻柱有种毛骨悚然的赶脚。
要是再起身当搅屎棍,怕是今晚没法上床了。
为了夫妻和谐,傻柱决定忍了。
“同志们,邻居们。”
阎埠贵此时意气风发,有种梦回壮年时激情岁月的错觉,语气激动道:
“由于时间紧张,一大爷、二大爷的错误,就不在这展开批评了,他们的错误,就留着他们自个回去反省,现在我来说说咱们院出贼的事情。”
您还别说,这位也不是省油的灯,连自辩的机会都没给刘海忠、易中海留,便给那哥俩扣上了大帽子。
“首先呢!这个院里确实丢东西了,而且家家都有份,虽然丢的不是啥贵重物件,但毕竟也都是花钱买来的,大伙重视是应该的。”
“其次,大伙想找回失物,找出罪魁祸首的急迫心情我是理解的,可事儿得一步一步来不是?急不得,急了便容易出乱子,容易给那小贼钻空子。”
“最后呢!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我认为.........”
说到这,阎埠贵先是得意的瞥了眼身侧的易中海和刘海忠,然后又狠狠瞪了眼向来不对付的傻柱,这才慢条斯理的说回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