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位于前院的全院大会如期举行,三位管事大爷坐在穿堂前,面色阴沉的看着手里的丢失物件统计。
小到针头线脑,大到锤子剪刀,是样样俱全。
易中海看得心里直骂娘。
妈的,上面罗列的真都被偷了吗?
那贼偷针头线脑有什么用?
要是缺的话,张嘴借一下,估计也没哪家会拒绝,至于用下作的手段偷吗?
不止他,另外两位管事大爷的心情也没好哪儿去。
真特么的操蛋,什么时候都缺不了浑水摸鱼的混蛋。
你说他贪便宜吧!
写的还特么是针头线脑。
你说他没想着占便宜,是真丢了。
那特么也不靠谱,针头线脑谁特么偷?
院里可没那种糊涂蛋。
“老易、老刘。”
阎埠贵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声问道:
“不对劲啊!除了杨庆有家,其余家家都被偷了,我怎么这么不信呢!不会是这帮混蛋想把事儿闹大吧?”
“我也觉得不妥。”
刘海忠指着桌面上的统计单说道:
“要么以上东西都是杨庆有偷的,要么就是有王八蛋想浑水摸鱼,贪点便宜,没特么听说哪个贼会蠢到偷针。”
“行了,别瞎说。”
易中海皱眉呵止道:
“庆有工资都快赶上我了,他会偷几分钱的针头线脑?不用想都知道不合理,再说了,凭他的性子,跟拿钱不当钱似的,花钱如流水,她媳妇也没比他好多少,估计两口子都不知道家里丢没丢东西,所以,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明白,明白。”
刘海忠讪笑道:
“我也就是当着咱仨人的面随口一说,别当真。”
阎埠贵也点头道:
“不用说庆有,只要是大人都不可能干这种事,也忒没脑子了,我还是怀疑是孩子们干的,当然了,像老李家的筷子,老周家的碗,小王家的棒子面估计全是随口编的,这种不能信。”
刘海忠也很是不屑的赞同道:
“待会开会得好好批评批评这几家,什么便宜都敢占,现在是占便宜的时候吗?真是的。”
“行了,行了,这都是小事。”
易中海皱眉不耐烦道:
“关键是后面该怎么办?难道真把孩子们揪出来?为了点不值钱的玩意,让那几个孩子被大伙叨叨一辈子,不值啊!”
“我说老易,你这思想不对哈!”
刘海忠突然变得义正严词道:
“老话说了,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老易,你这是在害他们啊!”
“老刘说的对。”
阎埠贵也咬牙切齿道:
“必须找出来,狠狠揍一顿,否则不长记性,哦对了,还得让他爹妈赔钱,我那套修车工具可不便宜。”
哥仨正在台上嘀咕的起劲时,台下的群众不乐意了。
尤其是傻柱,嗓门那叫一个高。
“我说三位管事大爷,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这都半钟头了,今晚这全院大会还开不开了?要我说咱也甭开了,直接报公安得了。”
要不说年轻时的傻柱是个搅屎棍呢!
这话算是一击致命,刚脱口,便引起了轩然大波,邻居们纷纷出言附和。
“我同意,早就该报公安了,那可是贼哎!要是揪不出来,咱们还不得一直被偷啊!”
“就是,自打丢了东西后,我就没过过安稳日子,整天担心被偷,要不是舍不得,我都想买把锁了。”
“那还是你们家丢的物件不值钱,实话告诉大伙,要是今儿抓不到那孙子,我明儿一早就去买锁,我可不想被贼惦记上。”
“该买,要我说咱们院二三十家住户,小百十口人,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人?我可不敢赌,再说了,前一阵灭门案到现在公安也没逮着凶手,搞不好........”
易中海见越说越离谱,都特么扯到灭门惨案了,要是再继续逼逼下去,还不知会说出什么惊悚的话来。
于是立马出言打断道:
“瞎说什么呢?这些话是能说的吗?牛百松,你要是不想继续跟大伙做邻居,你就直说,我去找厂领导协调,可以给你换地儿,搬去厂宿舍住。”
刘海忠也被他没脑子的话吓住了,同样搭话茬威胁道:
“老牛,我看你是好日子过糊涂了,会你不用开了,回家收拾行李吧!明儿一早我就和老易去找厂长,给你换个家。”
难得俩管事同仇敌忾的一起表态。
把老牛吓得,赶忙出来轻抽着自己的嘴巴赔不是。
“别呀一大爷、二大爷,瞧我这臭嘴,老是闯祸,无心之失,都是无心之失,我绝对没这么想,我在院里住的好着呢!”
牛百松媳妇也跳出来给他辩解道:
“一大爷您别听老牛的,他说话向来不过脑子,跟放屁没区别,您甭搭理他,也甭跟他置气,回头我骂他。”
“哼!”
易中海冷着脸摆了摆手,没做回应。
牛百松媳妇见状心里猛地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关算是混过去了,便赶忙拉着牛百松挤到最外围,想努力减少两口子的存在感。
坐最外面的李强见老牛两口子凑了过来,便低声冲牛百松竖了个大拇指。
“行啊老牛,你牛逼,太特么牛逼了。”
“是啊老牛。”
一旁的周向真也小声嬉笑道:
“你特么真牛逼,这话也敢说。”
“滚滚滚。”
牛百松没好气的小声回道:
“烦着呢!没工夫搭理你们。”
说罢,耷拉着脸又往远处走了两步,这才坐下。
老牛媳妇也紧随其后坐到了身旁,并揪着老牛胳膊狠狠地拧了一下,这才板着脸看向台上讲话的三位管事大爷。
“事儿大伙都知道了,也都统计过了,我们仨管事大爷经过商量,一致认为丢的不是什么贵重物件,数量也不多,不至于麻烦公家,咱们可以内部解决,你们觉得呢?”
易中海话音刚落,抠二代阎解成便带头反对道:
“不对吧一大爷,偷了那么多东西,不论是数量还是价值,搁外面被公安抓着,都够判好几年的了,轻易放过,我认为不公平。”
屁的不公平,估计是不甘心吧!
但95号院的特色就是如此,甭管头一个言论有多离谱,总有人跟着起哄。
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