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等咒法确实有伤天和,在某种程度上属于杀敌一万自损八百,以后不可随意动用,关键时刻再说。”
秦牧深吸一口气,明白万事万物皆有代价的道理。
这等咒法虽然诡异至极,可终归还是要付出些许代价的,或许一次两次并没有什么,可若是次数多了,损害还是不少的。
而且咒法动用的多了,等同于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所以秦牧决定,若无特殊情况,这些咒法还是少用。
但到了该用的时候,也绝不含糊就是了。
“师弟啊,你这成天闷在藏经阁里,也不是件事啊!”
这时。
大龄青年模样的林师兄从外边走来,看见依旧守在藏经阁角落的秦牧,不由眉头微微一皱,想不到自己这位师弟还是位苦修士。
不过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似乎又有所了然。
毕竟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奋发图强和内心有想法那是正常的。
但有些时候背负得太多,心理压力太重,也不是件好事,不利于修行。
“无碍的师兄,我习惯了。”秦牧缓缓上前,对林师兄颇为尊敬。
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特殊和不凡。
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曾传授了他《禄命古算》,算是他在占卜卦象一道的启蒙导师。
“诶,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外头花花世界的美好,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带你去缥缈仙坊,那里可是个勾栏听曲的好地方,每个都是女仙,都有修为在身……”
林师兄拍了拍秦牧肩膀,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微笑,显然是没少去那地方。
“师兄还有这等雅好……”秦牧有些意外,想不到这位师兄长得如此洒脱,竟喜好此道。
至于那缥缈仙坊究竟是什么地方,他自然知晓。
前身发达的时候,也并非没有去过那里,不过倒是没做那男女之事,主打的就是一个雅兴。
所以这才让他十分不忿。
什么好事都让前身享受了,自己一过来就背着黑锅,承受所有后果,着实令他不忿。
而且是他不想去缥缈仙坊吗?
是他没有灵石!
是他现在实力还不足,没法悄无声息的离开传法峰,宗门上头毕竟还压着一个禁足命令在他身上。
“诶,你不懂。”林师兄摇摇头,正想继续说的时候。
一道倩影却从外边走了过来,身着一身素裙,长发飘逸,眉眼含笑,哪怕并没有刻意展现身材,却仍然可见其身姿的曼妙,且带着一丝灵动感。
此等女子,世间少有。
尤其是在这修仙宗门内。
因为大多数人都在争渡,身上总有一种锐利进取之气,像这般灵动的女修并不多。
“这又是哪位师妹?难道的多情的名声已经传到外界去了吗?”林师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认为对方是来寻自己的,当然也有可能是来挑选功法的。
秦牧闻言有些无奈,道:“师兄,你怎么认为她是来找你的?”
“你一天天闷在这藏经阁里,哪个女修会来找你?所以自然是来找师兄的。”林师兄有理有据的说道。
秦牧闻言没有再说话,只是为林师兄的自信默默点了个赞。
因为那来到此处的女子不是别人。
正是柳梦瑶。
但他没有解释,因为他觉得解释了林师兄也不会信的。
此时此刻。
林师兄迎了上去,面上带笑,道:“师妹是来找我的?还是来藏经阁挑选功法的?”
一旁的秦牧见状,难免有些想掩面片刻,觉得自己得稍微假装一下不认识林师兄。
说实话。
他从未想过,林师兄这般表面看上去洒脱之人,居然实际上……沉迷于美色。
“啊?你是谁?我是来找秦牧的!”柳梦瑶闻言,神情也十分疑惑。
她根本就不认得林师兄是谁,毕竟传法峰藏经阁在宗门内的存在感就不是很强,许多其他主峰需要参与的大事中,传法峰藏经阁几乎都从未现身过。
并且玄天宗很大很大,除了最主要的十二座主峰之外,山门所占据之地还有很大的一大片。
门下弟子更是数以万计,不认识也就在常理之中了。
那林师兄闻言,面色一僵,眼睛都不由得微微瞪大,尤其是在想到自己先前的自信之后,尴尬得只恨此地为什么没有地缝。
修士,也是要脸面的,许多时候甚至比凡人更加看重。
可他不理解。
明明秦牧自从来到藏经阁之后,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藏经阁内,为何会认识如此漂亮且灵动的女修?
莫非是之前的旧识?
想到这里。
他的内心终于好受一些,随后扭头道:“那个,师弟,你们两先聊,我有事就先走了。”
紧接着,他便脚下生风,呼的一下就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得出奇,远非普通筑基能够达到的层次。
秦牧看着林师兄的一系列操作,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如今林师兄已经离去,他上前两步对着柳梦瑶道:“梦瑶,你怎么来了?”
自从上次对方送了自己一批物资,又送了自己些许符笔符纸之后,就有几日未见了。
但若非有对方的帮助,自己只怕还没那么容易打开制符这条生财之道,心中对其颇为感激,只是他仔细一想如今似乎拿不出什么回报的东西,便只好以后再找机会报答。
“我今日想上传法峰顶,去试一试那悟道碑,想到师兄你正好也在这,就来看看师兄你。”
柳梦瑶开口,看见秦牧的她似乎心情不错,想这修仙界想来风云变幻,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并不多,许多人即便是父子为了机缘,都有可能大打出手生死相向。
可这妮子……
秦牧摇头失笑一声,道:“梦瑶你就是贪玩了一些,天资悟性并不低,在那悟道碑多半会有不小的收获,没准能够从中领悟到一门强力的法门。”
对于悟道碑。
他之前就已经有所了解,林师兄甚至喊他上去看一看,只是他觉得时机并未成熟,因此并没有上去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