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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临走前还端了两杯咖啡和一杯甜水来。

叶空垂眸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

这才看向对面的女人:“宋知序?”

女人微一眯眼:“你想说什么?”

“你在以什么立场对我说这些话?”

“什么话?”

“……”叶空嘴角弯了一下,却毫无笑意,“每一句——毕竟要知道,如果不是你死活要赖在我男朋友身后,我根本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更不用提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屁话。”

“说话真是粗鲁,我还以为学艺术的多多少少都该有点素质才对。”

女人微微动怒:“你问我是什么立场?池老师是我们姐妹的恩人,我当然是站在池老师的立场——”

“哦?”叶空抬了抬眉,“你的意思是你要给温璨当妈?”

“……你这是什么话!我的意思……你连小学语文都没学好吗?!”宋知序险些拍桌而起,红着脸盯着叶空道,“我的意思是池老师是我的恩人,我当然希望她的儿子能幸福,能有一个知书达理配得上他的女朋友!而不是你这样周旋在几个男人中间的……”

“宋小姐!”

打断她的是温璨。

男人眉眼微冷,天光透窗而入落在他鼻梁上,给人一种冰凌般割人的错觉:“我不喜欢别人随便揣测我的女朋友。”

“这怎么叫随便揣测?”宋知序似乎愣了一下,“我们明明是一起看到听到的,那个男人分明……”

“就算有别的男人喜欢她,那也只能证明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温璨没有看她,只抬眼看了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叶空,笑了笑,“可这样的人却只是我一个人的女朋友——这难道不是我的幸运吗?”

宋知序噎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看向叶空:“叶小姐,希望你能对得起温璨的信任……”

“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叶空看都不看她一眼。

“……”宋知序转头看向温璨,“池老师的东西就在我的宿舍,你要现在跟我一起去拿吗?”

“……”这一回叶空没再说话了。

自己男朋友去女生宿舍等人什么的——虽然听起来很不爽,但她很清楚池女士的分量。

少女垂了眼睫默默搅了搅杯子里的糖水,被一通乱搅的水荡漾出透明的光纹,落在她柔软白皙的脸颊和红唇上,虽然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却莫名能叫人觉察到她的不爽——像只猫。

温璨这么想着,张口语气却淡淡的:“不必了,我之后让费秘书跑一趟就好。”

“……可是,”宋知序张了张嘴,又说,“有些笔记我恐怕也分不出来了,还需要你辨别一下池老师的笔迹。”

温璨微微叹了口气:“那就算了。”

宋知序瞪大了眼:“算了是什么意思?”

“要么您把需要辨别的书本全都寄给我,我整理好了,再把属于您的部分寄还给您,要么……本来就是我妈妈送给你姐姐的东西,继续留在你们那里或许才是对的。”

叶空突然抬头看向他。

宋知序更是惊讶得站了起来:“你不要了?我那儿还有你妈妈寄来的照片呢!”

叶空也直直盯着她。

温璨却低头喝了口咖啡,脖颈微微低垂时整个侧面都优雅漂亮至极,叫人想起博物馆里置于聚光灯与玻璃罩中的名贵瓷器。

“如果要取回来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瓷器开口道,“那我就不要了。”

“哪里麻烦了?”宋知序瞪大了眼睛,“前几天老是去我家里你都没觉得麻烦……”

她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就觉得不好,台词跟个绿茶似的,但同时又有一种难言的爽感丝丝缕缕的蔓上喉头,叫她不由自主用余光去注意叶空的表情,而后者也当真如她潜意识所期待的那样给出了反应。

“去你家里?”少女抬眼看过来,几分似笑非笑,“还老去?”

在温璨开口之前,宋知序便抢先道:“你自己都跟好几个男的来往,难道还不许温璨和我有正常往来吗?再说他来我家也只是为了取池老师的旧物。”

说完她又露出了笑容:“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如果你会为温璨和我的来往吃醋,那你是不是也认可自己是在和那两个男的……”

啪——

咖啡杯被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温璨的脸色彻底冷了:“宋小姐。”

原本准备说话的叶空见状立刻沉默。

宋知序也顿时住嘴,还有几分不甘心地看了叶空一眼。

可温璨却没有到此为止。

“叶空不需要为我们吃醋,因为我和你的确没有任何暧昧,在你主动喊出我的名字之前,我的记忆里完全没有你的存在——有关你家,我只记得你姐姐曾是我妈妈的学生,而你,我根本不认识。”

宋知序脸色刷的白了,近乎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璨:“你……”

温璨却看也没看她一眼,只静静道:“而且我也没有去你家,准确来说,我只是在你家楼下等你把我妈妈的旧物送下来——就连这一点,也是你主动提出的,而我出于激动答应下来,但现在,我发现其实没什么亲自去的必要。”

他这才看向目瞪口呆的宋知序,缓缓道:“毕竟如果你真的有心把东西送给我,总不至于还设下什么必要条件才对,而如果你不是真心要把东西送给我,而是要借我妈妈的旧物要我做什么……我想我妈妈不会乐意她留下的东西成为我的掣肘,你说呢?”

“……什么,”宋知序明显慌乱起来了,一双杏眼乱飘,脸上却又由衷浮现出委屈之色,“什么叫成为你的掣肘?我明明是好心……”

她眼神乱飘了一会儿,突然又像想通了什么,猛地看向温璨,努力睁大眼睛,以图能充分表现自己的真心似的:“温璨,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你知道池老师走得太急了,当年我姐姐才刚出国不久,得知消息后她匆匆赶回来,却连送葬都没赶上,最后只能带着我去墓前磕了几个头——你知道她哭得多伤心吗?”

她说:“我姐姐本来还想去看你的,可当时……你也在住院,温家的人不许我们探望,之后我姐姐还寄了两封池老师以前写的信给你,信里写了很多有关你的事,她想给你做个纪念,但你也没有回过……”

她看起来真的很伤心也很真诚,沉浸其中,于是也就没看到温璨面无表情近乎森冷的脸。

只有叶空看着他。

看着天光穿透玻璃,落在温璨身上,也好像将他穿透了——就像穿透一具没有心跳的冰雕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