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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舒微微勾着嘴唇,指尖在叔侄俩身上来回指着,无数双眼睛顺着指尖移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等吊足了胃口,她最终缓缓停在一人身上,“是你……身边那位。”

“本皇子?”梁超风显然愣住了。

“风儿?”

梁肆瞳孔紧缩,为何赵云舒不怀疑他反而是风儿?

风儿此事并未参与,一怒一恨都是真情流露,他不担心会露出马脚。

看着眼前没有惊讶反而镇定自若的男人,赵云舒露出得逞笑容。

亲儿子被冤枉,当爹的如此冷静,看来这个亲爹并不多么喜欢这个儿子。

或许,他只是佯装镇定。

“梁超风是吧,为何要毒死你父皇?!”

“听闻梁皇原本有十多位皇子,可现在只剩你一人,若细细深究起来,当真细思极恐!”

“如今你在朕大越毒死梁皇,是想一箭双雕?”

“你胡说!本皇子没有理由毒害父皇!”

经过这么一激,尚且十七岁的梁超风很容易被赵云舒激起强烈的情绪,更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弑君夺位算不算理由?想向大越开战算不算?”

梁超风像被撞见心事,心虚地不敢与赵云舒对视,声音的气势也弱了不少,“什么开战,本皇子不知你在说什么!”

此次的确回去会找借口开战,可他并未谋害父皇,他怎能用父皇的命换取江山?

即便不满父皇迟迟不立太子,即便父皇不疼他,他也不可能弑父。

想起以往父皇对自己的处处刁难,梁超风眼神阴郁,内心藏匿很久的黑暗渐渐浮出水面。

父皇薨得正是时候,待他回去,便能立即坐上那个梦了很久的位置。

如此说来,他应该感谢凶手才是。

梁超风垂着眼眸,想极力掩饰内心的兴奋,但抖动的肩膀和嘴角的上扬如此明显,赵云舒想不发现都很难。

并毫不留情面当众拆穿他,“看你的表情,梁皇死了你好像很高兴?”

梁超风猛然抬头,嘴角的弧度还未来得及收住,已经被众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众人嘴角抽搐,死了爹就这么高兴?

看见大家鄙夷神色,梁超风白了脸色。

“本……本皇子哪有高兴,你……你们不要胡诌,谁若敢乱嚼舌根,梁国百万铁骑必然踏平对方国土!”

“……”

众人纷纷撇开眼,心中很不服气,梁国皇室出了名的暴躁,一言不合便要出言威胁,当真可耻!

全场闭嘴,梁肆得意一笑,“赵皇振振有词,声称风儿是凶手,可有证据?”

如果真有证据,对方不会接二连三的试探。

赵云舒皱眉,她的确没有证据。

想着诈对方一下,但两人都严防死守,没有任何进展。

言凌上前两步,“有人看见他从梁皇房中出来,并且神色慌张步履匆匆。”

“你胡说!”梁超风厉声反驳,“今夜本皇子从未来过父皇房中,你不要信口雌黄!”

父皇回来之时怒气冲冲,只有皇叔陪伴左右,他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根本没有进去。

等等!

皇叔?

梁超风心脏猛然紧缩,身形不稳向后退了两步,直直凝着皇叔不敢置信。

他与皇叔的背影极其相似,深夜天色昏暗,下人一时眼花看错人也很正常。

在梁国皇宫时,他出入母妃寝殿时,也被下人看成了皇叔。

难道真是皇叔下毒欲栽赃给大越,回去后便有理由起兵了?

想通这一点,梁超风恍然大悟,在心里敬佩皇叔的计策天衣无缝。

言凌又道:“除了你,护卫还看见梁王出入过此房间,梁王解释解释?”

这一下,大家的目光又聚集在梁肆身上。

梁肆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从容不惊,“怎么,出入此房间的下人很多,你们不先抓他们,反倒来问本王,赵皇,还有没有天理了?”

“若拿不出证据而故意拖延时间,恕本王耽误不起。”

“皇兄尸体不能摆放太久,我们即刻便要启程,还望赵皇在十日内给出交代,否则,别怪本王昭告天下,赵皇居心不良,谋害了梁国圣上!”

全然不顾赵云舒冷然的神色,梁肆自行安排,“风儿,命下人收拾一下,我们这便离开大越!”

不能诬陷赵云舒,赵云舒亦拿不了他的错处,那还留在大越干什么,留着被当成人质要挟吗?

越留下去越有人身威胁,不如连夜离开大越,将难题扔给赵云舒一人去解决。

“赵皇,告辞。”

两人很快在众目睽睽下离去,言轻言凌收到赵云舒的眼神示意,并未再次扣押。

“慢着……”

裴元青欲前去阻止二人离开,却被赵云舒拉住,“不能留,若强留下他们,朕扣押梁国储君,欲攻打对方的消息便会传得满天飞。”

裴元青不甘心,“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了?”

赵云舒当然不是忍气吞声之人。

“哼,等着吧,他们一回去便会立马以此为由攻打大越,到那时,朕便有理由除掉他们,暂且让他们再蹦跶几天。”

话落,言轻从门口进来,“方才探子来报,从下午到事发之时,除了梁肆无人再进过梁皇房间,梁肆更是第一个发现梁皇死亡之人。”

黄丰子两手一拍,兴奋道:“如此说来,梁肆弑君的罪名就落实了呀!”

众国皇上听见声音,纷纷侧目,好奇赵云舒几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什么。

可没人敢上前去偷听。

言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梁王完全可以用‘都是我们的人发现端倪,并不能用做证据’为由推托不认。”

“这……”黄丰子急得直捋胡子,“那就这么轻易让他们走了?”

要不暗中去药倒,让他们吃点苦头?

这个主意不错,等人出城后他再送上大礼!

想到对方欲罢不能的场面,黄丰子笑容贱贱。

赵云舒瞥了眼床上,只觉得晦气,“死的又不是朕的人,特殊场合更不能随便扣押他国来使,只能先忍着,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郭宝全,他才是唯一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