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长嘉忙道,“我听别人说的,可能我记错了。”
不管东方快递的老板是谁,周青彦能有做化学运输的实力,那也很厉害了。
说起来周青彦,蒋芳涵话就多了,她还说上学的时候就有很多小姑娘喜欢周青彦,如今也是,只是不知道最后便宜了谁!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处出来的,一回生二回熟,再加上有从前的同学关系在,蒋芳涵和崔长嘉的这顿饭吃的很愉快。
叶明知他们的位置在崔长嘉位置的后面,崔长嘉全程没有再看叶明知一眼,吃完饭便和蒋芳涵走了。
蒋芳涵今天没有开车,之前去工厂开的那辆车不是她的,是她男朋友的。
崔长嘉也没有开,她和徐军伟约好的要去看那个他说的面包车,合适的话她就开走了。
两个人一起在路边等着打车。
蒋芳涵和崔长嘉道,“今年的同学聚会你也参加吧,都是同学,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崔长嘉肯定不会去参加同学聚会,“我还是不去了,我和你保持好关系就行了,别人不用。”
有参加同学聚会的这个时间,还不如多去市场上跑跑呢,闲的。
至于“多个朋友多条路”,讲真,崔长嘉不太信奉这个观念,她一向的观点是“求人不如求己”!
蒋芳涵笑了,“崔长嘉,你变化真的挺大的啊,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会说话!”
正好有空的出租车经过,崔长嘉拦了下来,她让蒋芳涵先走,蒋芳涵说她下午没什么事,让崔长嘉先走。
崔长嘉没谦让,道,“我先走了啊,回头联系。”
“说好的下次我请你啊。”
“好!”
说实话今天又是请蒋芳涵吃饭,又是送礼物的,崔长嘉真的花了不少钱,但这个钱,崔长嘉花的不心疼,她真是不想欠人家的。
出租车快到徐军伟的修车厂的时候,崔长嘉接到了许昌河的电话。
许昌河的声音很低,应该是躲在哪里打电话的样子,“长嘉,你先听我说,有个酒店老板开业,我跟着曹总来凑热闹,见了很多老板。”
“曹总现在到处打听你们家的情况,之前他问我那批板子运哪里去了、干什么用了,我说的是卸到一个租赁的仓库了,说你们可能准备顶账。”
“今天曹总又问了我一遍,我感觉他不太相信我之前说的话。”
“他和好几个老板打招呼,挑拨他们催着给你们要账,反正你多注意点。”
崔长嘉忍不住要骂娘了,真是太狗了,方鹏程还没开始收拾,曹坤又不算完了!
崔长嘉吐了口气,“好,我知道了,谢谢许哥。”
“刚才曹总去找常总聊天去了,看样子他们两个人聊的不算太愉快,你自己外出多注意点,曹总颇认识几个流氓小混混。”
“许哥,你就咬死了板子运到了仓库,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我也只能这样啊,崔长嘉啊崔长嘉,我替你撒的谎比我这辈子撒的谎都多啊!”
崔长嘉很抱歉,也很无奈,止不住的给许昌河说好话,但是许昌河打电话不怎么方便的样子,匆匆说了这几句就挂了。
挂了许昌河的电话,崔长嘉的脸色沉了下来,想起曹坤扎她车胎的事情,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难不成曹坤要下黑手?
崔长嘉的心绪难以平稳,他们现在正在起步的阶段,一点打击都是受不住的啊。
但是她又很庆幸之前和崔修远一起挨家的给债主打电话,继续延续合同,否则被曹坤一使坏就更麻烦了。
就这样,崔长嘉想七想八的便到了徐军伟的修理厂,她在外面停了好大一会,才调整了好了心情,进了修理厂。
这一次和徐军伟也算是熟悉了,崔长嘉去了停车场一看,那辆车果真如徐军伟所说,首先从外观上看,就比她现在这个好很多,最起码不是像她现在开的这辆这样,有的地方漆掉的都生锈了。
里面的内饰也还算可以,造的没那么厉害,机油味也小,总之确实是值那个价格。
徐军伟让崔长嘉给五千块钱先开走,崔长嘉没那么干,厂子里现在也有十万块钱的收入了,干嘛到处的欠人情?
之前许昌河给崔长嘉打电话说曹坤找常远亮了,崔长嘉这边刚办完过户的手续,便接到了常远亮的电话。
崔长嘉深吸一口气,亲亲热热的喊道,“常叔。”
“嘉嘉,常滢在面包店工作的怎么样?”
原来是问常滢工作的事情。
“应该还可以吧,最近没怎么联系,”崔长嘉道,“怎么了常叔?”
“没事,就是问一下,”常远亮的重点明显不在常滢这边,否则他就多问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你哥哥怎么样了?”
“最近一直在要账,我哥还好,还在恢复期,心理状态也好多了。”
“今天遇到曹总了,在我跟前把你一顿好骂,你又怎么得罪他了?”
常远亮是本不想给崔长嘉打这个电话的,但是曹坤在现场骂崔长嘉很难听,不仅说她是个疯子,还骂她不要脸,这哪里是在骂崔长嘉,这是连他也一起骂着呢,毕竟当初弄的他下不来台的也有他常远亮的份!
崔长嘉的语气里不带什么情绪,“之前说好的换合同,结果推三阻四的不给我交货,我去找他了。”
“你说你啊,”常远亮教育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这个时候不要树敌,咱能说好话就说好话。曹坤在州城也经营这么些年了,你说他真要弄点什么事,难受的不还是你么?”
崔长嘉诚恳的说道,“是,常叔,您说的是,我以后注意。”
常远亮蹙蹙眉,很明显,崔长嘉在敷衍他,“长嘉,脾气倔了不是好事,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该软的时候就要软,叔说的话你还是要听。”
好好说吗?
她肯好好说,曹坤愿意好好听吗?
她没有低头吗?
她没有求人吗?
指点江山的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事情到自己身上了,哪怕是不小心用小刀划了一下,都知道疼两天,划在别人身上,哪里会想到疼这一说,怕是还会加上一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崔长嘉眼眸深沉,“常叔,我都记下了。”
常远亮顺嘴道,“你在曹坤那要的板子准备做什么?做板式家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