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区广场有场新生欢迎仪式活动,唱歌舞台吸引来不少人,也就有人趁着人多摆小摊赚外快的。
温良尾随解兰和沈惟一到这边,就被摆着小吃摊的美食吸引住了。
他在末世可好久没能敞开了吃好吃的了!
温良用眼睛扫了几眼远处的两个人,觉得自己应该跟不丢,连忙在一个卖烤饼干的小摊前停了下来。
烤饼干应该是小姐姐自己做的,装在简单的卡通塑料袋里,一个袋子里有五个。
温良拿起一袋饼干,直接掏了一百块钱递给小姐姐,就去追那两人。
广场上全是人,角落那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警戒包围了起来 不许人靠近。
温良想把手里的[正缘符]用在解兰身上就不太好办。
因为学校明令禁止他们玄学院的学生在普通学生面前展现不符合自然科学的一切术法。
好在沈惟一可能也想找人少的地方和解兰说说话,所以两人朝着南区广场偏僻的长廊那边走了过去,最后在长椅上坐下来聊天。
解兰撩拨自己的流苏耳坠,耳边喋喋不休,他都没听见,心思早已飘到跟他告白的小爱人身上。
应该是这么称呼的,他们寨子里定下终身的人就会称呼对方为“爱人”。
但解兰更喜欢叫少年“小狸猫”,傲娇的、翘着尾巴的小狸猫,可爱的不得了。
此时被他含在舌尖一遍遍呢喃的小狸猫正想方设法冒险绕过警戒包围圈,从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绕到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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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姓岑?”白笙年突然突兀的开口。
“谁?”
院长顺着白笙年的视线看过去,岑家那个整天上蹿下跳的小少爷无视他们拉起来的警戒线从他们不远处穿过,悄悄的靠近长椅上坐着的两人,手里还捏着个符咒,正要往长椅上那人后背上贴。
等院长看清坐在长椅上的人是谁后,吓的七魂六魄都惊跳起来。
院长有些惊讶白笙年怎么从一群人里一眼看见岑嘉礼的,他没时间细想,连忙大吼:“岑嘉礼你住手!”
温良捏着符的手一抖,沈惟一和解兰听到声音也扭头朝后看。
解兰和温良直直的打了个照面。
“你在这里里干什么?”沈惟一压着眉眼,声音冷冰冰,“你手里拿着什么符?你要对解兰做什么?”
小哑巴局促的把手里的黄符藏在自己身后,张着嘴要辩解,却没发出声音,又或者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捏紧了手里的东西。
小哑巴另一只手还捏着袋饼干,身上斜挎着一个小板子,是他用来说话沟通的那个,少年自己在小板子上穿了孔,跟背个小包一样可爱。
怎么看都没什么危险性。
解兰原本因不得以和沈惟一接触的厌恶和烦躁心情,都因为看见少年后愉悦上扬。
青年微微俯身,心情愉悦的问温良:“你是来找我的吗?”
温良迟疑了下 点了点头,心说是呀,可不就是来找你的吗,这符就是买来给你用的。
解兰感觉被小猫爪子撩拨了下,小狸猫好粘人啊,才离开他一会就找了过来。
少年真的很喜欢他呢。
解兰喜欢粘人的小爱人,他给温良理了理跑歪了的领子,和煦的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温良绞尽脑汁想要怎么回答。
沈惟一性子急,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浪费时间等待,偏偏他和岑嘉礼说八句话,小哑巴才能写在纸上回一句,磨叽又讨厌,像黏上甩不掉的牛皮糖。
小哑巴肯定是看他和解兰走的近,吃醋了,少爷脾气发作,要恶作剧折腾解兰。
沈惟一直接替温良开口对解兰说:“你看他手里拿着的符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符,估计是想用在你身上”
院长从那边过来,刚刚好听到沈惟一这句话。
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气死,拿着国家抚恤金光荣下葬。
他亲自去了趟苗疆,搬出了国家学术交流的说辞,才好不容易把解兰这位苗疆圣子招进学院,岑嘉礼这个混世魔王惹谁不好,居然要对解兰动手。
“岑嘉礼,你是不是也想关禁闭!”
也?
温良刚奇怪为什么院长要用“也”,就看到院长身后那个今早被自己亲过的异瞳男人 慢悠悠跟了过来。
他怎么也在这。
禁闭室是学校专门给玄学院的学生们设立的。
因为这些学生虽然也是来学习的,可他们有的能操控傀儡,有的会练法器,炼药驯兽、符咒术法.....单单随便拎出来一个,动动手杀人就跟玩一样,而且如果不严加管理,会造成不小的混乱。
所以学校有一支实力很强的警戒队,专门负责将违规学生押送到禁闭室。
据说从禁闭室里出来得掉层皮。
温良在原剧情里看见过有关禁闭室的描写,因为解兰后面就因用了蛊虫,被关进了禁闭室。
解兰出来直接在床上躺了两天。
温良有些害怕,他不过是想给解兰斩断烂桃花,他没收费就好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关他!
解兰不了解禁闭室,但也知道不是好地方,上前挡在温良面前:“院长,没事的,嘉礼应该只是想找我玩”
解兰这么说,院长就有些犹豫:“这样吧,岑嘉礼你把符拿出来,我看看不是什么危害人的,就不让你去禁闭室”
温良心想自己幸亏有先见之明,虽然道具是在商城买的,但是很符合本世界的背景,就算他拿出来,那[正缘符]也再正常不过,很多学生都会画。
于是温良便想听话的把藏在身后的符拿出来。
可是温良突然动不了了。
也不是动不了,身体各处还是可以动的,只是他的手好像有了自我意识,非但没把符拿出来,反而死死将符撰进手心里。
这是怎么回事!
院长都给温良台阶下了,可少年分明是和他对着干。
“你再不拿出来,我只能让你去禁闭室了”
温良说不了话,他想在自己的小板子上写他动不了了。
可是他的手就是不听他的话,好似有人在操控他一样。
院长长长叹了口气,“岑嘉礼,你这脾气真得好好板板,仗着家世也不能如此胡来,去禁闭室思过,好好反省同学之间的友爱!”
温良欲哭无泪,嘴角快撇到地上,满腹委屈说不出,急红了的眼,迎面撞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黑金异瞳。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白笙年轻声说:
“真好,有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