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问我,大小姐你的消息,我也不会说,这是梅姑给我定的规矩,不能破。”二丫头是非常听话的,规矩就是规矩,尤其是梅姑制定的。
池然无话可说,要是跟二丫头墨叽,三天三夜也磨叽不出结果。
“李天力是吧!我现在就去抓他。”
“抓他回来的话,让他给我带份烤红薯。”二丫头还没忘记,李天力最擅长烤红薯,每次给她带回来的烤红薯都特别好吃。
池然指着二丫头,半天没说话。
“姐,看住了。”
“放心吧,她比你听话。”池菲儿闷声笑着,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让池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别说二丫头还真是个人才。“二丫头,先去洗澡,晚点吃饭。”
池然心里全是案子,还有父母的事,出去后都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
“去哪?”
林牧刚忙完,想着过来看看池然,都走到面前了也没停下,好像都没注意到他。
“二哥。”池然吐了口气,拉着额林牧朝一旁走去。“你说,有没有可能,方博是假的。”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现在这个方博不是真的方博。”她不知这么说,林牧能不能理解。“我怀疑我父母在我七岁时,就已经被替换。”
“替换?怎么可能?”林牧不相信,这世上除了双胞胎,还有一样的人。除非克隆。“我知道你压力大,不要胡思乱想,替换这种事不太可能。”
池然瘪了下嘴,怎么解释呢?
“二哥,你有点落伍了。”
“我落伍。”林牧吐口气,自己穿的还行吧!怎么就落伍了。“说说,我哪里土。”
说落伍是给足了面子,还不如直接说他土。
池然摆了下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想法落伍。”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不明白。
“我父母从我七岁那年开始,性情大变。”这些记忆原本都忘了,要不是今天跟方航谈话受了刺激,她真不会想起这些。“那年,我小学开学典礼,他们答应我一定会来。之后他们就消失了三天,等他们回来时,我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林牧皱着眉头,早有耳闻池然的父母可能没死,可当时的车祸人的确是死了。“说说看,他们有什么变化?”
“天天让我吃泡面,晚上我妈不在家,白天我爸不在家,不是泡面就是饺子馆,一天给我一百块,随便我花。”她感叹道,这日子对于一般孩子来说应该是放飞自我的好日子,可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林牧听着都难受,“他们不管你。”哪有孩子,天天吃泡面,外卖的。
“何止不管,放学自己回家,只要他们俩都在家,肯定会吵架。”池然都不记得他们吵什么,反正就是吵架。“有一次我出去买吃的回来,我家着火了。火灭了也没看到我爸妈,直到第二天我才看到我爸,他都没问我昨晚去了哪。”
这么多细节,池然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蠢的跟猪一样。
“那时候我就该报警,举报他们。”
“你那时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早在他们出事的三年前就已经替换了你的父母。”林牧无法想象,这么大的局,背后的操盘手要预备多久。“怎么可能会有人易容成另外一个人。”
“四门的李天力擅长伪装,听说我昏迷时,他伪装成向野骗过了姜成去接近我。那天,要不是江冬在,真不知道我会发生什么。”
池然现在想起来后背都发凉,如果那天江冬没有发现,李天力是来杀她的,真的轻而易举。
“李天力,有他资料吗?我们需要这样的人协助。”林牧的想法跟池然一样,毕竟在某些技术上,需要技术人才。
“我没他资料,要想找他帮忙,必须梅姑点头。”池然往后靠了下,感觉头很大。“二哥,你们办案都这么烧脑吗?”
林牧看着池然很疲惫,很心疼。
“不光烧脑,还很熬人,尤其是意志力,大多时候还要拼体力。”这些,池然有一半不合格,尤其是体力。
池然活动下筋骨,论体力不行,脑力她也有限,不能过度。
“我们去趟司家,跟梅姑说说。”
“好。”
到达司家老宅,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池然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拉着林牧的手快速朝后堂走去。
“成哥,出什么事了?”
“半小时前,有一帮人杀到家里。”姜成才处理完,院子还没清洗。“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留在警局。”
“我来找梅姑,她老人家没事吧。”池然看看成哥的情况,好像没受伤,看一圈也没看到司铭。“家主呢?”
“家主受了点伤,去处理了。”姜成带着池然穿过两条走廊,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人。“你把林牧带来也不提前说声,梅姑不太喜欢见生人。”
虽然他们已经很熟,毕竟梅姑没见过林牧。
池然也没想那么多,有事就回来了。
“我有急事。”
“不是责怪你的意思,是提醒你,以后回来提前打个电话。”姜成是担心池然的安危,要是早回来一会儿,怕是刚好遇到那帮人。
池然明白成哥的意思,“知道了,下次会给你打电话,先约好时间。”她加快几步,拉住姜成的胳膊。“今晚是冲着谁来的?”
“家主,还能有谁。”姜成似乎习惯了。“不必大惊小怪,等你坐上家主的位置,你也会三天两头被人暗杀。”
池然瘪下嘴,冷呵了两声。
“我这个少主的位置就已经很招风,家主的位置我就不上去了,就让司铭活到一百岁,让他坐到老死那天。”
“呵!那他岂不是成了老不死的,已经把所有对手都熬死。”姜成想到那一天,估计俩杀他家主的人都是这些人的重孙子。“我估计,到了那个岁数,也没人稀罕跟他抢这个位置。”
池然非常赞同,谁想当家主,谁脑子有病,这位置有什么好处,天天就跟炮台上的靶子,三天两头就要被炮轰一次。
“成哥,你记得我七岁那年的事吗?”
“那么久远的事,我上哪记得。”那时,姜成还在住校,很少回去。“不过,我记得有一次你的家长会是我去开的。”
“我怀疑,我爸妈那时候就已经出事,陪在我们身边的人,是假的。”池然的心里怪怪的,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恶心又不是,难受也不是。
“怎么可能,他们有去学校看我。”姜成可没怀疑过,叔叔跟婶婶有问题。“不过,他们好像从那时候起,感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