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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老上单于的动作比赢风预想的更快,甚至远超狼院的预期。

北匈奴,也就是匈奴贵族,在这次大战后,竟然又集结了十万大军。他们在前线对抗狼院的部队。而真正有趣的是西域各国。

三四十个小国凑集了十多万兵马,浩浩荡荡从南匈奴与北匈奴的边界杀来。当军报从狼院传到赢风手中时,这支大军离营地仅一百五十里!潜龙勿用,嫩枝易折。

遗憾的是,在折断之前,它仍有几分力量。

“折断一条龙,挺有意思。未成年的龙,恐怕只比泥鳅大一点。通常会变化为其他形态,以避开天敌。比如有‘白龙鱼服’的成语,你这侄子在你面前怎就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呢。”

赢风摇头。

所谓前线,即是南北匈奴对峙之处,数十万大军交锋,并非老上单于所在之地。

偏偏在最不可靠的西域联军中,却出现了老上单于、哈木塔,以及那一万匈奴血狼骑兵的身影!

“最后的血狼骑兵?估计他能借到兵也是因为这个。”

“另外,上一回的胜利。”诸葛亮说。

坚守阵地、清除物资,目的就是隐藏兵力不足,等待增援。

上次的大战,其实是想向西域各国展示,南匈奴的军队,虽受大秦国训练,但并非不可战胜。

他们可以被击败。

“从某种意义上讲,上一次胜利更多是出于政治需求,而非战略上的真正胜利。”

他来打了一场,赢了,证明自己有取胜的能力。

通过思想意识的传递,让这些西域国家明白,他的胜利不仅仅是个人的胜利,更是要熄灭那些想要挑战贵族权威的火花。

再说了,他们都有这样的思想问题,那大秦呢?

他们肯定认为秦国也不例外。

这样一来,南匈奴和秦国的关系就被看作是表面亲密,实则各怀心思了。

他们自以为能赢,就气势汹汹地纠集了十几万大军,来到了距离牙帐一百五十里的地方。

想必他们还知道一件事,就是嬴风身边没有他常用的那支军队。

所以,没有秦人的支持,南匈奴现在的状况一团糟。

“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掺骇一时手足无措。

嬴风笑了。

“如果我说提桶跑路回咸阳,你信不信?淡定些,诸葛先生,我对附近地形的判断不如你。你说说看,如果我要挡下这些人,又要找个离北方前线最近的地方,该是哪儿?”

“就是这里,铁牙山。联军北进的必经之路,距离他们现在的营地三十五里。”诸葛亮审视了沙盘后说。

“好,我们现在就去铁牙山。”

嬴风是个说干就干的人。

他话音刚落,拉着掺骇,腾空离开了牙帐。

掺骇只觉得一阵晕眩,转眼间已立于高山之巅。

“站在这儿你应该能看见下面的情况吧。”嬴风说。

“能。”

“好,你找个地方,好好在下面看戏吧。我想孔明很快会调兵过来,最快的骑兵大约天黑前能到。”

嬴风望了望天空。

“但他们集结军队还需要时间呢。”

“你想多了,我不是要他们集结军队,而是要他们尽快赶来。我带的军队只是负责照顾你的日常生活。

至于我……”

嬴风话音未落,已高高跃起,留给掺骇一句:“我要去联军的大营好好瞧瞧。”

按照诸葛亮的说法,联军大营在南边三十五里外。嬴风一跃升空,远远望见庞大的军营。十多万大军的营区,规模非同小可……

手中湛卢剑一挥,剑尖轻转,顿时剑雨如瀑,直冲敌营,原本秩序井然的联军营地顿时乱作一团。嬴风降落,悠然步入营地。

他手持长剑,一刺一挑,拨开鹿角障碍,缓缓步入营地内部。对面的军队也不乏勇猛之士,在一片喊杀声中,拿起武器朝嬴风涌来。嬴风甚至不必施展招式,仅释放出一股杀气。那些冲来的士兵竟纷纷跪倒在地。

最前面的一位,恰好跪在了嬴风面前,仿佛举枪只是为了行礼。“行了,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进去就是。”

轻轻一笑,嬴风挥了挥手。他扫出一阵风,将众人吹得四处飞散。接着前行,两匹战马飞驰而来,两人挺枪直逼。嬴风没动用剑气,只是一掌拍出。

两人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轰鸣一声,人仰马翻,全数倒地。

之后,又有几个将领上前,看上去修为不俗。然而,对嬴风来说,或是一口气息,或是一挥手,这些人便一一倒下,不敢正视他。

“呵,原来,你们也就这点水平。这样的境界也敢上战场,真是让我眼界大开。好了,不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要去找挛辊稽粥聊聊。”

说罢,嬴风径直走了进去。

他直闯中军大营,来到中军大帐前。

当嬴风悠闲步入时,所有人都趴在地上,仿佛是在迎接他。

他索性走到正中,拎起坐在最上方的小家伙,放到地上,自己坐了下来,盯着他。

“你就是挛辊稽粥吧?人们叫你老上单于?”嬴风用手托着下巴,望着这个比掺骇还小的人。他满脸愤怒,满是不解。

在再次遇见嬴风之前,他实在难以想象有人竟能强大至此。

“你,有点太强了。”他说道。

“是啊,你叔叔也这么说过。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你父亲。”

嬴风仔细打量着这个少年。

别说,眉宇之间还真有几分冒顿的影子。

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长相倒是挺像,但现在你父亲在哪呢?你说,我这样对待他儿子……”说完,嬴风重重刮了一下挛辊稽粥的鼻子。

“他能怎样?”

这一刮,可真够狠的,挛辊稽粥的鼻涕眼泪都被刮了出来。

要是再用力些,鼻梁怕是都要断了。

这小子眼睛红红的,鼻涕直流,狠狠瞪着嬴风。

“血狼铁骑,天下无敌!”挛辊稽粥恨恨地喊出了这句话。

嬴风却被这话逗乐了……

行,你爱咋想咋想。反正太阳下山时,我这边已经有兵了。可你们得等到明天才能动身,到那时,你们搞不好都没力气走了。得了,我说的够多了,你们目的也达到了。”

“不就想逼我出手嘛?现在你们也见识了,我是啥样的角色。在你们那边,没人能和我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打起来没意思。我不喜欢大开杀戒,但我喜欢看我的军队取胜。”

说完,嬴风又伸手捏了捏挛辊稽粥的小鼻子,搞得这家伙眼泪鼻涕一大把。嬴风真难以想象,这居然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老上单于。

真是太逗了。

回到铁牙山,嬴风见山顶已燃起篝火,看样子诸葛亮到了。山脚下还驻扎着军队。

嬴风没理会他们,直接飞回山上。

铁牙山高耸入云,果然高处不胜寒,风也格外大。

掺骇这时披上了斗篷,坐在炉边,大帐里捧着一碗热汤。帐内的另一个人正在忙军务,见嬴风回来连忙起身。“恭迎主上。”

“免了,有热汤给我也来一碗。”

“是热葡萄酒,厨房还烤了些肉,马上就要拿过来。主上边喝酒边吃肉。”

“太棒了。”

嬴风搓着手笑起来。

他现在最渴望的就是一杯热酒,再来点烤肉。

“大哥,跑哪去了?”掺骇问。

“自然是去见见那些联军,想瞧瞧有没有高手。没想到,竟是……呵呵,不提了。”

“在这片广袤天地间,唯有中原才是修者的摇篮,别处之人最多只能强身健体。他们不懂修练之道。”

诸葛亮说的正是道家学问。

道家学问,仅存于中原,别地根本无从谈起。

能达到陆地神仙境界的,估计也就寥寥数人。

“我们现在有多少人?”

“大概六千骑兵直接归牙帐指挥,周边还调来了五万人。”

“这样就差不多了。”

嬴风清楚,如果他和卧龙光同时发威,眼前这十来万人转眼就成了肉泥。

不是有句话叫‘不堪一击’嘛。

现在,南面那十几万人在他眼里就是这样。

“主公的意思,是要给他们压力?”

“对啊,十几万人若拿我没办法,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以为二十万或四十万就能打败我?”

“就算赢不了你,他们早上用几万人围住这里,再从别的地方突破也行。”

匈奴虽不善计谋,但这招他们一定会用。

釜底抽薪这招可不是只有嬴风会。

别人也会。

“可惜这里没路也没关卡,铁牙山又孤立无援,我们根本无法在此阻截他们的行军。”

“我觉得,我们就在这里和他们对峙就行。他们十几万人要完全绕过,基本不可能。他们可能会改道,但我会处处阻拦,直到他们崩溃。”

“可主上,您图什么呢?”

“图的就是那种感觉,十几万人被我一人包围的感觉,呵呵呵。”

嬴风嘿嘿一笑。

他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

这次他单枪匹马闯营,几乎把匈奴大部分人按在地上摩擦。

更有趣的是,他还把西域各国的脸面也狠狠抹了一把。

现在,嬴风的大名甚至传到了西域乃至更远。

他们会非常惧怕嬴风。

当然,在此之前,他们更怕自己的靠山——对抗南匈奴主力的十多万北匈奴大军——被打败。

这些人之所以兴师动众,是因为他们就像锋利的匕首,打的是奇袭。

冲到这里,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攻入南匈奴王庭,大肆掠夺。

结果却被嬴风拦下了。

现在,又有几千人横亘在他们面前,躲不开,打不过。

光是嬴风一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不过,对他们来说,最糟糕的消息紧接着传来。

狼院的信使带着一封插着三根羽毛的信来,让诸葛亮愣了愣。

拆开信后,诸葛亮笑道:“主公,大好消息!”

“啥事?”嬴风问。

“前线传来的消息,我们的匈奴大军大败北匈奴贵族军。现在北匈奴的军队已经被我们彻底围困在漠北瀚海中了。狼院通知我们,马上又有五万大军前来支援。”

“信不用回了,这边不需要。”嬴风直接说道。掺骇在一旁看得是心悦诚服。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嬴风的战略正是基于自己强大的实力。

上次闯营后,那些军队基本半天后才缓过劲来,有的直接冻了一晚上。这样的军队根本没法上战场。

到第二天,嬴风的大营已经稳固。他们在铁牙山附近就能看见山顶的炊烟,可想而知,嬴风就在铁牙山上。

他们只能默默撤退,无人敢前进一步。

北匈奴的惨败,让老上单于处境更加尴尬。

他本该是这群人中最强大的那个,如今却成了最尴尬的。除了一万兵马,他竟无兵可派。最危险的是,他们现在已是孤军深入……

原打算抢一票就撤的军队,现在彻底被困住了,寸步难移。嬴风成了挡在他们面前的克星。

眼看着粮草即将耗尽,四周连掠夺粮食的机会都没有,这几天他们吵吵闹闹,都在商量怎么撤兵。

而嬴风这边,更是热火朝天。

“又有信来?”嬴风问着诸葛亮。

“嗯,这次是个没听说过的西域小国。他们说自己被骗了,本以为是去攻打龟兹,才勉强出兵三千。现在后悔了,不敢再和我们动手,希望能原谅他们,允许那三千人撤退。”

“行,但要他们先给国内写信,拿着国王进贡的礼单和信,记得,要准备两份。

一份给匈奴,一份给大秦。从今往后,年年进贡,岁岁称臣,生了儿子送到咸阳做人质!”

诸葛亮听得一愣,“主公,您是认真的?”

“我像是开玩笑吗?告诉他们,真当我玩笑,回头我就亲自率领大秦和匈奴的骑兵,到他们王城下去‘开玩笑’!我能开一天玩笑,反正我不腻,就看他们国王敢不敢了。”这无疑是最大的警告。诸葛亮心中虽气,却还是点头应允。

嬴风这么做,确实是有实力的闲情逸致。

如今大秦没了后患,要是西域各国真心归顺,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诸葛亮真有些好奇,嬴风要建立的是怎样的盛世王朝。眼前最急迫的,是回信。

他工整地写好一封信,让来使带回。

这两天联系的西域小国实在多,要不是环境陌生,估计他们的士兵早开溜了。不久,小国的将军回复,已派人将消息带给国王,让嬴风耐心等待。

“耐心等待?哈哈,都这样了,我还期待什么?等什么?诸葛,整顿大军。”

“啊?”

诸葛亮正忙着文书,连忙起身,“主公,您要……”

“夜袭。”

夜晚看不清对方人数,对嬴风来说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但夜袭前,还得给他们一封信,说我们的大军在北方提前结束战斗,马上要包围匈奴。让西域各国不想死在战场的,左臂绑白布,滚蛋!”

“这……好吧。”诸葛亮明白,嬴风的话就是命令,也只能同意。

况且此时若是夜袭,又知南匈奴大军已至,西域各国军队本就心存疑虑,现在恐怕更害怕了。他们会一触即溃,带着白布逃跑。

别看嬴风只有五千人,只要击败匈奴的一万赤血狼骑就行。此计,能行。当晚,嬴风派去了相应数量的使者,自己则筹备夜袭。

他还想看看哪些使者没回来,到时候,管他是玉还是瓦,一律摧毁!

幸好,派出的使者都回来了。

“这次只杀没绑白布的左臂之人,有白布的,放!清楚了吗?”

“清楚了!”

五千人齐声回应。

嬴风牵过白马,飞身而上,向匈奴大营奔去。快马加鞭,驰入营地。

果然,到处都是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人。他的士兵没理会这些人,直奔中军大帐。那里空无一人。

他在营地外围环视一圈,笑了。

“这匈奴小单于倒有两手,可惜太嫩了。”若仅此一处营地,倒是显得故弄玄虚的空城计。

可惜四周全是收拾东西的人,这空城计显得有些可笑。“走!”

带兵长驱直入,闯入匈奴营地,随之号角声起。果然,一群血狼骑兵冲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人数不多,也就五千人。但是……嬴风带领的只是普通匈奴兵。

这些人没法和陷阵营相比,将领更不能和吕布相提并论。

面对这些壮如小牛的血狼骑兵,说不害怕是假,说不怕死也是假。嬴风站在人群中,忽然明白了句话:“人若不怕死,又怎能用死来吓唬呢?”

是啊,现在所有南匈奴人都渴望成为有地有功的国民。

他们的后代将生活在一个充满希望的匈奴,不会挨饿,不必向任何人下跪。他们有自己的田地和牧场,有牛羊。

不仅能吃饱,还能吃上肉。

贵族老爷一旦回来,田地、牧场、牛羊、家人,一切都会被夺走。

对于已经拥有的南匈奴人来说,那种生活生不如死。与其到时候哀嚎,不如现在拿起刀剑,与贵族老爷们拼个你死我活!

血狼又怎样?壮如牛又如何?连命都豁出去了,还怕什么狼牙、钢刀!

嬴风叹了口气,抽出湛卢神剑。

“哎,看来老天是给我扬名的机会,让我用五千南匈奴士兵,消灭这五千血狼骑兵!湛卢,我有幸啊!”

湛卢神剑仿佛听懂了这话,感受到周围的气势……

赢风抽出剑鞘中的剑时,漆黑的剑身竟汇聚起一片耀眼的光芒。那是气,来自于匈奴众人汇聚的气势。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赢风身上,寄托在可汗的身上!

“杀!”赢风高声怒喝,长剑挥舞而出。

南匈奴的兵马齐声怒吼,举着武器奋勇冲锋。

此刻,北匈奴率领军中血狼骑士的不是挛辊稽粥本人,而是他的大将哈木塔!这人武功平平,赢风也识得。赢风这边命令一下,他也挥刀出鞘,怒吼着朝赢风冲来,一马当先。与众不同的是,别人骑的都是血狼,唯独他骑着一匹黄鬃马。大盾举起,弯刀高扬,他单枪匹马直闯敌阵,目标只有一个——赢风。他同样是个视死如归的汉子。

赢风催马迎上,湛卢神剑在他手中划出一道剑花。

两马交错瞬间,赢风单手持剑砍向对方的大盾,另一只手则对准弯刀猛地一夹——盾破,刀断,人飞出马背!哈木塔被赢风一掌击落下马。

赢风并未急于追杀,而是望着倒地的哈木塔,旋即剑锋一侧,身旁的偷袭狼骑兵眨眼间被一剑斩为两段。以赢风现有的力量,确实能轻易取人性命。

“看到了吧,刚才打你时,我可是计算好了力度,不想把你打死!”哈木塔想回答,喉咙里却发不出声,因为浑身的骨头都在剧痛。赢风那一击,不仅仅打破了盾牌,恐怕连他的手骨也碎裂了。不对,不仅仅是手骨,痛感直达胸口,连胸骨也遭了秧。战场上一片混战。

血狼骑兵面对普通南匈奴士兵本应所向披靡,但此刻双方势均力敌。血狼骑士不死不伤,除非命丧黄泉,否则仿佛战神再世;而普通南匈奴士兵却没有这样的坚韧。普通人若身上有了伤口,血流不止便会力竭;若是身体中了剑,便无法动弹。人在生死关头其实更为脆弱,但南匈奴那不要命的打法,却让血狼骑兵吃尽苦头。他们双腿断了没关系,还能用手抓住狼腿;为了不让手滑脱,甚至用剑穿过手掌钉在狼腿上。被狼牙咬住也没关系,他们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一刀插进狼眼。血狼的目光凶猛,他们的眼神却冷静如冰。冷漠而无畏,硬生生地将野兽的凶光逼退,让血狼心生恐惧。战况胶着,形势紧迫。

很快,营地中血流成河,血狼骑兵不退,南匈奴军队不让,双方陷入死斗,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赢风立于战场中央,却不再出手,只因战场的惨烈一时令他忘却了战斗。

待他回过神,双方竟只剩下五六十人还活着。这场势均力敌、生死相搏的战争,彻底击溃了血狼骑兵。南匈奴此役之后,恐怕再也不会受到血狼骑兵的威胁。赢风湛卢剑一出,万剑如雨般落下,压迫四方。

最终,血狼骑兵尽数陨落,只剩下南匈奴五十多人面对满目疮痍的战场。这场惨烈的战斗,震惊了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