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没咬着脸,发生到现在,小胖阿哥还懵懵的,只觉得手有些疼,头晕晕。
恹恹的,原来粉嘟嘟的腮帮子,此时,苍白着。
蜜蜂不是毒蜂,清洁包扎完,小胖阿哥却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康熙老爷子走近,观察看,拧眉问旁边的太医,“这样就行了?”
“怎么瞧着这么没精神?”
“回万岁爷,可能是刚才第一次饮酒,有些醉了。”
“再加上手疼,心情才有些萎靡不振。”
“蜂针扎的地方,今天可能有些麻和痛,奴才开了药膏。
“按时辰涂上,明天这时候,就应该差不多了。”
太医被问,咽了咽唾沫,连忙回了好几句。
殿里的烛火或暗或明,映在胤禩脸上。
那明瑞端正的玉面上,此时,正忧心忡忡,眉目压低。
拧着眉。
太子走近,居高临下,观了一眼,见小人儿胖乎乎脸蛋上,灿白的颜色,觉得不对劲。
脸蛋应该染上了一点点红色,醉了这样子,不像。
“皇阿玛,还是请姜院判来看一看。”
一旁的太医 ,一点也不敢吭声。
默默,朝后退了几步。
姜院判医术高明,自然比自己医术好。
于是乎,又请了姜院判来断。
如果诊断出来有问题,那么就是有人暗中使手段。
太子殿下先见之明,派人提早收拾了小胖阿哥进宫以来,所有碰过的器具吃食。
妥帖让人找出来,整理好。
……
见了保成的一系列动作,康熙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有人要害胖鱼鱼。
都不是笨的人,嗯,这一点拨,大多许都明白了。
胤禩眼神一沉,闪烁不明,宫里有谁去害鱼鱼,德妃吗?还是自己一众兄弟?
鱼鱼才出来见面几次,旁人就忍不住了吗?
八福晋芙蓉上的也浮了厉色,皇阿玛在这儿,她听完话,直接低着头,只是从远处看,黛眉是微拧着的。
须臾,姜院判,被梁九功带了过来。
……
撸起来小胖阿哥的袖子,铺一方帕子,姜院判低头,认真把脉。
小人儿迷迷糊糊的,却也没昏过去,哄着小阿哥,吐出来舌头,姜院判看了一会儿。
眉头愈皱愈紧,只跪下一个的腿,动作连续,又双膝跪地。
众人被引了心弦, 良久,姜院判忽然一下子抬头。
“万岁爷。”
“如何,可有不对?”
又俯首跪在地上,作揖回话,“脉象隐隐绰绰,似乎是忽然失了一些生息,气息弱了下来。”
“古书曾记载,北疆有一朵花,无香无味,碎了花瓣,成汁水,物品侵蚀在其中,会让人慢慢身体虚弱,最后……不愈而死。”
姜院判朝康熙老爷子磕了个头。
“脉象时而强劲,时而微弱,也是食了,毒花之后的,有的,虚张声势的假大空。”
“毒?”
父子三人,康熙老爷子,太子殿下,八阿哥听见姜院判的话,异口同声嚷了一声。
八福晋环着小胖阿哥,听见中毒了,都吓得软了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又气又惊。
……
“这些都是鱼鱼的碰过的东西。”
小到咬了人的胖蜜蜂,大到碟子,衣服。
入口的东西最重要,自然也没忘了整理出来。
让人盛在托盘里,呈进来,太子殿下,沉声说话。
“姜院判看一看,这些东西是哪里不对的。”
……
姜院判又嗅又品,又涂褐色的汁水在东西,上,仔细辨认。
“这些花是没有毒的。”
他先是检查了花,又查了入口吃的东西。
“酒上和红豆糕上,有些不对。”
“是了,红豆糕上淬了毒花的粉,用量少,本来不至于现在就发作的。”
“肉沫蛋羹里,也放了毒花,两管齐下。”
姜院判摇了摇头,不停歇的继续说。
一旁的太医,浮了满头大汗,磕头一直没起来。
“不过蜜蜂的尾针,微微了些带毒,咬了会发炎,会起红疹,胳膊这才肿了。”
姜院判,仔细一一道来。
“可能解?”
“古籍里言,毒花周围,没几步远,便伴着解药。”
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
小胖阿哥中毒了,可不会无缘无故自己出来,说明,“有人害小家伙。”
无耻之徒!
康熙老爷子来回踱步,“去查!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