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掌心烫得八福晋的腕骨处一片酥麻。
再听着胤禩唤自己的名字,八福晋颤了颤睫毛。
抬头,红唇微扬,朝人笑的肆意撩人。
胤禩脸上也跟着泛起笑意。
手背青色脉络凸起纵横,在白皙的手上显的惑人。
八福晋伸手去推他,压低声音,“赶紧起来,不是答应我要给鱼鱼选庄子吗?”
胤禩看着怀里睡着正香的小猪崽崽,温热的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腮帮子,才讲“就起来了。”
八福晋给小家伙掖了掖被子,颇为风情的在胤禩身上又拍了一次,“那就好,叫鱼鱼再睡一会儿,这时候还不到他平日里起来的时间。”
“嗯”
八阿哥胤禩仰躺在软枕上,白色寝衣的衣领散开,健壮的胸肌散在外面,也没去整理,朝八福晋笑了笑,朝她张开手臂。
“姝儿,起不来。”
“我看鱼鱼那么会撒娇,就是跟你学的。”
八福晋嘴上吐槽着,脸上却笑的很灿烂,手上也伸手拉着胤禩的手掌。
“福晋说是便是吧。”
胤禩儒雅随和的笑着,也没反驳。
……
挑选庄子的过程挺快的,毕竟在夫妻俩心里,自己家的胖宝宝应该拥有最好的。
胤禩纤长的手指捻着薄薄的纸张,甩了甩,“就选怀柔那处的温泉的那个庄子吧,距离紫禁城也不远。”
“说起温泉自然是小汤山的温泉最为出名,皇阿玛最近准备去小汤山汤泉养冬。”
胤禩闻言,拿着纸张的手指一愣,抬头看着自己福晋。
福晋是什么意思,胤禩也知晓,不过小汤山被皇阿玛管控着。
打小汤山的主意,恐怕得到皇阿玛的允诺才行。
弟兄中除了太子有一座小汤山的庄子,自己包括一众兄弟还没有谁能得了特别对待。
胤禩朝八福晋微微摇了摇头。
“小汤山的庄子我多关注一些,有了机会,一定帮鱼鱼得一座。”
胤禩语气儒雅,却显坚定。
八福晋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胤禩。”
在八福晋心里,胤禩是最厉害的人,她无条件的相信他。
不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因为他是自己孩子的阿玛。
扯住胤禩的手,八福晋脸上露着明媚摄人的笑容
胤禩感着八福晋温热柔软的手,他放下手里的单子,把人揽进怀里。
……
两人给小胖崽挑选好庄子,胤禩招来进喜,吩咐他出去办庄子的事。
进喜端着谄媚的笑,弓着腰点头,回了一句“是,奴才一定办好。”
也没磨蹭,便退出书房,去办事了。
解决了心里一件事,八福晋脸上惬意愉悦多了,她看着胤禩问“朝中的事还忙吗?”
“也就是国库的事了,虽然每个兄弟都捐了些体己钱,不过也不是长久之计。国库的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今天皇阿玛留下我们,但也没商量出什么对策。”
“商量了什么?”八福晋好奇的问着。
“皇阿玛准备找人催还借款,这几年朝中的人和宗室可没少借国库的钱。”
听见询问,也没有隐瞒,直接了当的就讲出来了。
朝中的事,胤禩一向不避讳自己福晋,夫妻同体,没什么好瞒着的。
八福晋闻言摇了摇头,她也不笨,被选定去催债的那个人肯定很得罪人。
“这件事吃力不讨好,胤禩你别管。”
胤禩闻言垂眸沉思,又抬头去看八福晋,“我心里有数,不过每个事都有两面性。有弊也一定有利”
“就看拿到的结果,哪一个最好了。”胤禩如圭如璋的脸上露出浅笑柔声朝八福晋道。
“爷心里有数就好。”
“找人讨还国债是最迫不得已的做法,皇阿玛考虑的一定很多,也不一定。”
“不过……”
胤禩温柔的笑完,又道“姝儿,府里可还有富足?”
替弘旺买庄子,是每年一次的,银子也是姝儿每年特意留好的,胤禩也不会破了例。
前些时间还随着兄弟们往国库捐了不少体己钱,要是真有还国库欠款的那一天,自己也曾象征性的借了一笔钱款,一万两银子。
到那时,阿哥们身为皇子,身先士卒是一定的,毕竟做榜样给旁人看,欠款要还的,还要还的快。
“估摸着有个十几万两吧?”开府出来,皇阿玛给了贝勒府二十万两。
自己也有些铺子庄子田地也能增些进项,也不坐吃山空。
不过她惯不是委屈自己的,平时的衣食住行样样精致,是要银两的。平时打点官员之间的来往也是要钱的。
更别说前段时间给国库捐了些钱,那钱是回不来的,八福晋直接当用掉了。
开府好几年了,也就剩了这些。
“足够了。还有很多富余”
“姝儿,我亏欠了你不少。”
胤禩不善经商,他额娘出身卑微,他口袋里也是空瘪瘪的,虽然有,但也是杯水车薪。
“爷心里有我就够了,夫妻一体,我愿意的。”
“爷也不是没有学旁人纳妾吗?”
成亲多年,未有子嗣,胤禩也是挡在自己前面,拒绝了很多次宫里娘娘赐过来的宫女进府来。
皇阿玛的赏赐过来的,实在拒绝不了,胤禩也是跟自己交代了缘由,人进府了之后,也是一次未去过的。
胤禩真心相待,她郭络罗?宣姝也愿意去赌,相信他就是自己的良人。
“胤禩永不负宣姝”
“嗯。”
八福晋脸上甜蜜笑着应。
胤禩闻言,眼底露出层层叠叠的温柔,似乎也想到了年少时稚嫩的他,对自己福晋许下的海誓山盟。
……
挂在正中央的太阳,缓缓西沉,不在正中央了,小家伙起床的时候也到了。
睡了两个时辰,再睡下去,晚上小祖宗又得睡不着了。
胤禩拉着八福晋的手,小心翼翼踏进了胖儿子睡觉的房间。
进来第一件事,先在暖炉旁烘烤了身子和手,等烤的暖洋洋的,才绕过屏风进去,只见床中央鼓起一个小小的包。
夫妻俩,一左一右挪着屁股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