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宁踩着上班时间点来到翻译司。
她来的时候,翻译司的人除了她,全部都来了。
有人抬眼看见沈幼宁来,立马喊了一句。
“副处来了。”
这声音一出,那就跟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
前一秒还认真工作的众人,瞬间齐刷刷抬头,看向沈幼宁的方向。
强烈的蠢蠢欲动的目光,看得沈幼宁下意识退后一步。
哎呀~
她还是不习惯万众瞩目的目光啊。
“你们都工作,都工作,低头工作。”沈幼宁连忙说了。
“你们谁要是激动离开位置,信不信我跑得比你们还快?”
沈幼宁这话一说,那些蠢蠢欲动的目光立马按压,收回,低头,再次强迫性进入工作。
沈幼宁看到重新恢复安静的工作室,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差点吓得她想要逃跑。
沈幼宁紧紧怀中盒饭,进去孙科长的办公室。
孙科长就等着沈幼宁来呢。
他这会手头上面又已经堆了一些晦涩难懂的翻译。
有些语言他不会,更是看不懂。
就等着沈幼宁这个会三十多门的语言天才来了。
见沈幼宁进来,孙科长忍着心头的激动,尽量小声温柔同他们这个翻译司的宝贝说话。
“副处,你来了。”
“这是我家属做的糯米腊肉饭。”
“你试试味道,不用急着上班。”
“你心情好,翻译才快,才能在我们翻译司体会到宾至如归的感觉。”
只有沈幼宁体会到他们翻译司的好,才不会被吓跑。
“这个是我家属做的。”沈幼宁拿出盒子推给孙科长。
“交换。”
“副处,你这真是太客气了。”孙科长受宠若惊。
他居然是翻译司第一个收到沈同志礼物的同志。
荣幸之至,脸上有光啊。
“这是我们翻译司其他同志下周想要给你带的好吃的。”
“你看看你有什么不能吃,我给你换了上下一个。”
沈幼宁是个隐形的吃货,不然也不会为难自己来翻译司上班。
她看向孙科长递过来的纸张。
周一到周六的早饭,全有了,而且还完全不重样。
“很好。”沈幼宁看得点头。
心里的欢愉透过嘴角勾了起来。
“他们待会有什么不懂,你收上来。”
“早上收一遍,中午收一遍,下午收一遍。”
“好。”孙科长一脸高兴应下。
他就等着沈幼宁说着这话呢。
沈幼宁有单独的办公室,就在陈文彬处长的旁边。
沈幼宁一来,陈文彬就敲开房门进来。
“小沈同志,我们下周三有个西亚座谈会,你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席。”
“西亚座谈会?”沈幼宁抬起眼眸。
“这是资料。”陈文彬把文件递过去。
“你不用紧张,他们会的语言你都会,他们不会的你也会。”
“你只需要了解一下大概情况就可。”
“哦。”沈幼宁默默收了文件。
她心头有点小小的郁结。
也没有人告诉她,当个翻译这么快就能参与国家事务啊。
也不怕她是间谍。
沈幼宁不知道,她嫁给谢远舟的时候,部队就已经给她政审了一遍。
后来确定她家为红色资本家的时候,又给她全家政审了一遍。
现在来外交部上班,她的所有资料早就已经到了外交部手中。
不然能给她一来就做官,还让出席国际会议?
晚上,沈幼宁回去。
谢远舟看到她一回来,立马凑上前。
“媳妇,我做的糯米腊肠饭,你吃了没有?”
沈幼宁心虚的一个低头,蹑手蹑脚把盒子交给谢远舟。
谢远舟打开盒子一看,空了。
男人俊朗的脸庞露出幸福的人夫笑来。
“媳妇,你真好,居然全部吃完了。”
“看来只要用心学,我的厨艺也能很好。”
“嗯,你用心学。”沈幼宁也不打击谢远舟的积极性。
“这是下周的菜单。”沈幼宁把孙科长给她的早饭菜谱交给谢远舟。
谢远舟一看。
呦呵~
这早饭的跨度还真的是大呢,天南地北的,什么味都有。
不过,这可难不倒一个优秀的男人。
他媳妇想要的,他都能做到。
谢远舟把菜谱收好,一脸自信的保证。
“媳妇你放心,下周的菜谱交给我。”
“我要让你知道,你男人是最棒最适合你的。”
“其余人都是过客。”
“嗯,你最好。”沈幼宁赞同点头。
“今天晚上加两篇d语课。”
谢远舟:嗯~早知道就不吹牛了。
晚上,谢远舟和谢安澈父子两个都学得非常卖力。
直到小家伙快要支撑不住,打哈欠了,谢远舟这才把人给抱回去隔壁睡觉。
回来的谢远舟,双手搓搓,流氓的本性暴露无疑。
房门一关,男人放荡的性子怎么也收敛不住。
直接当着沈幼宁的面解了白色衬衣的扣子。
男人一边解,还一边诱惑。
“媳妇,你看看。”
“我最近加了重量,肌肉摸起来会不会更好。”
沈幼宁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笔,转眸一看,下意识一口口水咽下。
咕噜~
这男人,勾引人。
谁说妲己只能是女的,她家这个浪起来的时候,都没妲己什么事。
房间的灯光下,男人脱掉假正经的外皮,朝着女人步步靠近。
那浑身性张力满满的男性荷尔蒙……
沈幼宁不由想,她何德何能啊~
左右明天是周末,吃饱一回应该也不碍事。
“你别动,我自己过来。”
沈幼宁放下手中书卷和笔,眼神略微发直,朝着男人走去。
肌肤相贴,男人狂烈的心跳响在耳边。
沈幼宁小手一抓,“嗯,非常好,很喜欢。”
“媳妇,我待会能让你更喜欢~”
夜色摇曳,男女欢愉,这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
沈幼宁是美丽了,不过梁知阮这边却是有点尴尬。
因为梁知阮刚才给盛斯年送毛巾的时候,意外发现男人在浴室……
此时的卧室里面,盛斯年坐上床,梁知阮却是紧紧把脑袋埋在书本里面,假装看书备课。
床上的男人在看报纸,淡漠的眼神不经意扫过书桌前身形姣好,浑身散发着高洁典雅,不媚俗流气质的女人。
他目光收回,姣好的唇形,一张一合,不急不缓,如同他的人。
“我只是看着还能行,其实不行。”
“外强中干,徒有其物,你能理解吗?”
梁知阮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
她温雅潋滟的眸子,带着谨慎的认真和试探。
“有的东西活着,其实它已经死了。”
“金蝉脱壳,徒有外表?”
男人脸上的肌肉紧了一下,眼底深处莫名幽幽。
他淡色的长睫毛缓缓垂下,盖住眼中的情绪。
“嗯,就是那个意思。”
“知阮,过来睡觉吧。”
“天色不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