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们也要牢记一件事,剑法剑意虽强,但也不要太过于依赖,永远是人在用剑,不能让剑来御人,”
莫渊看着二人叮嘱道,“再强的剑法,也要有足够的天赋去领悟其中的精髓,而当你具备这个天赋的时候,那世间武学领悟起来,多数都不在话下,强大的永远不是剑法,那只不过是你们可以利用的手段,真正强的,永远是人。”
叶箫起身,对着莫渊躬身行了一礼:“太师,受教了。”
“殿下,言重了。”莫渊道。
“应该的。”叶箫道。
不管是莫渊对他一直以来的帮助和赠予,还是因为莫轻萱的身份,这一礼叶箫都觉得有必要。
莫渊看着叶箫谦逊的样子,知道他不是作假,眼神也是愈发满意。
莫轻萱是他唯一一个还在世的亲人,若是能够将莫轻萱托付给这样的一个人,莫渊也算是欣慰了。
“太师,还有一事想要询问,”叶箫道,“今日在宫里,太师说知道韩无声会在什么地方藏身,这些地方是在何处?”
“殿下问这想要做什么?”莫渊看向叶箫问道。
“自然是要报仇,”叶箫道,“他们追杀我们这么多次,如果不能把他们给除掉,这个亏岂不是白吃了。”
“殿下准备怎么做?”莫渊又问道。
“抓住他,从他嘴里撬出他们的位置。”叶箫道。
“韩无声的武道天赋虽然一般,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实力也会被他堆积到一个可怕的地步,更何况以他的身份,身边必然会有一些高手保护,想要抓他,不容易。”莫渊道。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叶箫笑道。
莫渊打量了叶箫一眼,点点头,说道:“那等消息传来后,我会告诉殿下,现在只知道他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是在大魏。”
“好,”叶箫点头,随即又说道,“其实这件事,我始终不明白,这个势力里的人,为何一个个都如此决绝,宁愿死也不会透露出有关他们一丝一毫的事,这种事情,太让人费解了。”
“只能说能被挑选进这个势力里的人,要么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要不然就是他们从小养到大的人,有些想法和观念已经深入那些人的心里了,想改变,太难。”莫渊道。
叶箫叹了口气,这种事是他从未见过的,一个个就像是被洗了脑一样,让人面对时,无可奈何。
叶箫走后,莫轻萱重新回到书房,看着莫渊问道:那个势力的情况,爷爷是不是还有没说的?”
“你怎么知道?”莫渊笑着看向莫轻萱。
“看出来的。”莫轻萱说道。
“果然是冰雪聪明,”莫渊笑了笑,说道,“确实还知道一些其他的情况,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莫轻萱蹙眉道。
“实力太强,还不是他现在能应付的,即便是加上你,也还不够。”莫渊道。
“是那个韩无声?”莫轻萱问道。
“不是,韩无声在炼药上有些能耐,但是武道天赋一般,倒是有些歪门邪道的手段有些棘手。”莫渊道。
莫轻萱盯着莫渊打量了半晌,开口道:“你已经知道他们底细了?”
“谈不上知道,我也只是猜测,这次去大魏走了一圈,多少了解了一些事情,几十年前的一个老怪物,不甘寂寞了,又要出来搅弄风雨了,”莫渊嘴角挂着一丝讥讽,“或者不止他一个,应该还有其他老怪物的联手。”
“是谁?”莫轻萱问道。
“铁轻狂!”莫渊说出来了一个名字。
莫轻萱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蹙,震惊道:“他还没死?”
“还有得活呢,”莫渊道,“这次本想试着找找他的行踪,有机会就杀了他,可是却一无所获。”
“他们的大本营也在大魏?”莫轻萱问道。
“应该不在,这种势力一旦暴露,大魏也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应该还是设在了皇朝之外的无主地界。”莫渊说道。
“那就很难寻找了。”莫轻萱摇头道。
“只要知道了底细,一切就没有那么困难了,至少是知道了查找的方向。”莫渊道。
“但是这件事情他早晚都会知道的。”莫轻萱说道。
“那就等他以后知道了再说,现在知道的太清楚对他未必好,只会让他徒增压力罢了。”莫渊说道。
莫轻萱点了点头,又说道:“他最近已经在打听极北之地,还有再往北的事情了。”
“现在就开始打听了吗,”莫渊有些诧异的说道,“那两处可不是什么善地啊。”
“看他的意思,以后或许是想要过去闯一闯。”莫轻萱说道。
莫渊脸上的神色恢复如初,听到这话后,甚至是笑了笑,开口道:“九殿下倒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不过那两处地方他早晚都要过去,极北之地还好,更北方的那一个,或许在有朝一日都会被卷入其中,谁也逃不掉。”
“那座城又为何会被称为极北之地,明明他们也不在更北方,甚至还有一个更大的势力盘踞在北方,虎视眈眈的盯着几大皇朝。”问道。
“当初极北之地建立,他也不知道极北之地的北部还有那么多的势力,那里常年被冰天雪地所覆盖,寒冷刺骨,若是没有习惯那里的气候,实力低一些的人甚至都无法在那里长时间立足。”莫渊道。
“那在真正的北方又该是什么样的光景……”
莫轻萱喃喃道,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里闪过一抹伤感。
莫渊见状也叹了口气,开口道:“当初你爹娘的事,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那个地方纵然凶险,但是以他们的实力来说,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那他们又为什么会死?”莫轻萱问道。
“所以这就是那个地方的残酷,生死无常,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出现什么,难以预料,”莫渊叹道,“这些年来,大陆上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殒命在那里,就连尸骨都无法回乡,是何其可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