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死的莫名其妙的。”叶箫说道。
老人微微愣住了,莫名其妙是个什么死法?
刚还说人家是寿终正寝呢。
“什么意思?”老人好奇的问了一句。
“就是不知道怎么死的,死后的尸体在哪。”叶箫说道。
老人神情一顿,摇了摇头惋惜道:“那真是有点惨,作为他的晚辈,你们要节哀。”
“我们看得开。”影十说道。
“心态真好。”
老人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一群人,半晌憋了这么一句话。
“老人家住在哪里?”叶箫问道。
“离这不远,二三里地就到了,几位要不要去家里喝杯热茶?”老人邀请道,“不管怎么样,老汉我也和你家那个长辈做了一段时间的邻居,如今见到他的后辈,总要招待一番。”
叶箫等人无语了一瞬,两家住着离个二三里地都算得上邻居了,也难怪他之前没怎么见过药人出门。
隔着这么远,就算药人出个门,他也见不着。
不过叶箫还是从其中察觉到了一丝异常,这起码证明药人有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待在房间里的。
因为这老人总会从这里路过,每次路过都见药人家中紧关着门,就能说明一些问题。
而且药人捣鼓出来的那味药,也有些不寻常。
味道刺鼻难闻,能把人熏的要吐,实在是不同凡响。
“老人家,我们不打扰了,等看一看前辈留下的足迹,我们就回去了。”
叶箫说着示意了一眼莫冲。
莫冲会意,从怀中拿出了一小锭银钱递给了老人:“老人家,打扰你这么久,这点钱你拿去买壶酒喝。”
老人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年轻人,你这是等于在骂我知道么,老头子我虽然没有穷,但是陪你们说会话,还给钱是不是侮辱我?”
“老人家,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冲急道。
“老人家,你和我们家的长辈是邻居,这点钱当是我们孝敬你的,收下吧。”叶箫也跟着在一旁劝道。
“那行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收下了,”老人从莫冲手里接过来银钱,又对着莫冲说道,“你要和这个年轻人多学学,都是一起的,你这个年轻人说话,就没有他中听。”
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莫冲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在奉州城里,莫冲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座上宾,无不是客气相待,结果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被一个老头这么教训了一顿。
让他和叶箫多学学,他当然不敢有意见。
但是老人的这个眼神和表情,让他真是受不了。
关键是打也打不了,骂也不能骂,让莫冲郁闷得不行。
“走吧,进去看看。”叶箫笑着摇了摇头,当先朝着房子走去。
“当时似乎不是急匆匆离开的。”影十看着紧锁的大门,开口说道。
叶箫点了点头,说道:“把锁打开吧。”
孙昭闻言,拔出刀就要砍上去,结果被影十一把拦住了。
“不要这么粗鲁,咱们要文明。”
影十说了一句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根细长的金属丝,上前去对着锁捅了两下,锁就被打开了。
叶箫惊讶,影十居然还有这手本事?
虽然开锁不是什么太高难度的事情,但是看影十的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没少干。
影十回过头,看着众人震惊的眼神,低调的摆了摆手:“不要惊讶,都是基本操作。”
“你经常做这种事?”叶箫问道。
“我们这行样样本事都能掌握一点,您也知道,有时候不好光明正大嘛。”影十笑了笑。
叶箫无语的点了点头,这还是影卫都掌握的手段。
想着二品高手去偷摸开人家的锁,叶箫就觉得那个画面有些怪怪的。
进了院子,杂草枯叶铺了满地,叶箫等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影十大喊道:“少爷,这里。”
叶箫忙走过去,看着影十面前的地上隐隐有一些黑色的杂质。
叶箫蹲下来,捻起一些观察了下,说道:“像是药渣。”
“是药人几十年前捣鼓的那些?”
几人想起之前那个老人说的话,药人在这里居住时,经常会捣鼓一些奇怪的药,味道的难闻的差点把人熏吐。
“应该是的,”叶箫说道,接着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都已经过了几十年了,风吹雨淋的,居然还能看到。”
“这些药渣都已经融进土里了,这一块地方都变黑了。”影十说道。
叶箫神情有些凝重,药人千里迢迢从大魏来到大武,找了这么一处偏僻的院子,把自己整天关在屋里,就是为了熬药?
是什么药让他如此谨慎小心,非得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药人此举摆明了是不想让太多人发现,甚至他觉得大魏都不安全,而亲身来到大武。
藏着什么秘密呢?
叶箫凝眉沉思了片刻,起身走向屋内:“进去看看。”
屋内的摆设虽然简单,但是看上去依旧是一片凌乱。
“到处去看看。”
叶箫对着几人说道。
几人分开朝着不同的位置搜索,连隔壁的房间也过去查看了一眼。
叶箫看着房内的中间摆放着的一个药炉,缓缓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再看了一眼院子,心想药渣应该都是倒在那里了。
“这里有些灰烬。”莫冲高声喊道。
叶箫走过去,看着地上被烧的灰烬,有些疑惑的说道:“药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烧的会不会是药方?”莫冲提出了一种可能。
“能把人熏到吐的药,是治人的,还是杀人的?”影十摸着下巴说道。
“良药苦口,或许有不凡的药效呢。”莫冲推测道。
孙昭和王涛二人也从隔壁房间走了回来,对着叶箫摇了摇头,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难道要一无所获吗?”影十苦恼的说道。
从金安城赶了两个月的路才来到这里,结果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只有一堆垃圾在这里,完全摸不透药人在这里是在捣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