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刚要反抗，他不知道是不是合适，但是感受到怀中身体的柔若无骨，还有嘴唇上的温暖湿滑，他已经没有任何意愿再停下来。他能感觉到两个人的心跳仿佛融合在一起跳动一样。
他能感到身上的血液向某个部位集中，头脑中一片空白，呼吸变得如此困难，他甚至忍不住地想要叫喊起来。
整个黑夜和眼前的海面都消失了一般，整个世界里闭上眼睛，也能看见的只有那梦境一般的棕绿色眼睛。
“嘿嘿！” 梦境之中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
“咦，某人好像很激动啊， 嘿嘿。” 艾比坏笑一下，手不安分地慢慢往下移动，“来，让我来帮帮你吧！你也不用那么难受了！”
何强一看不行，赶紧挣脱了两人的怀抱，有点困难地站起来，“艾比，你别乱来好不好？让你姐知道了，她会乱想的！”
站起来之后，他又立马有点后悔，毕竟刚刚的感觉太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姐不在这里呢？她就在这里啊，她刚刚一直在装睡！”
“她哪里还睡得着呢，我姐也很想要的！哈哈～”
艾比眼睛一闪一闪地，脸上是那种微微的嘲笑。
何强尽可能坚定地说，“不行， 真的不行，这不对！”
“没事儿的，对不对的，做了再说，来嘛！”
“你别闹！”
“我和你姐刚刚开始谈，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何强急着解释道。
“你这就不懂了，做了之后大家就更加了解，那程度才能到，不做的话程度永远到不了啊！”
“不行不行，要等你姐十八岁以后才行！我可不想进监狱啊！”
“什么十八岁？！”
“法定年龄啊。。。”
“不是十六岁吗？我姐早就到了啊！” 艾比嘿嘿一笑，“怎么样，你被骗了吧？你也太纯情了！”
何强心想，这个从曾叔就开始给我下套了，我为什么以为是十八岁呢？
“来吧，两厢情愿，互相帮助，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艾比笑靥如花，黑夜当中显得尤为美丽。
“你别老跟我说，我姐我姐的， 难道你就对我一点没有意思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你在图书馆里，盯着我看的那副傻样吗？”
“没事儿，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弄疼你的！”
“嘿嘿。”
艾比的声音在这黑夜中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无坚不摧，在何强听起来却像是天使的声音一般， 好像他的整个身体都快要融化掉一样。
“你真的知道，你到底是喜欢我姐，还是喜欢我吗？”
“或者，你就是迷恋这具身体而已， 是我还是我姐，有什么分别吗？”
“没有分别吗？”
“有分别吗？”
“还是你想要，我来扮演成我姐？”
“我也可以试试，虽然我姐很枯燥死板没有趣味，为了你我可以勉为其难，挑战一下自己的演技，就当是角色扮演了！”
何强真的有点动摇了，他突然想过去抱住眼前漂亮而又魅惑的艾比。
是啊，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仅仅迷恋这具美丽的身体呢？
如果这具身体变得又老又丑，我还会对艾米或者艾比动心吗？
如果根本就不是她俩，会有什么分别吗？
难道就没有一种爱情，是超脱了这尘世的躯壳，如果我们只是两个一无所有的灵魂，也还会有爱情吗？
要不，我们就试试？可是，这真得感觉不对啊！
何强内心无比的矛盾，但还是心里有一道最后的防线他没法冲破，他还是想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
也许我就是故作清高，装模作样，道貌岸然，不过如果这些都没有了，我还剩下什么呢？
我如果真的和艾比做了，那其实是同时伤害了她们两个人！
“艾比，你知道吗？ 你肯定知道的！”
“你姐姐为了你想要放弃她的生命，把这具身体让给你。 你。。。我。。。我们真的不能这样啊！”
“让给我？” 艾比突然激动起来，她的棕绿色的眼睛突然变成满满的棕褐色！
“把我的身体让给我？我还真要谢谢她了！真要谢谢你了！”
艾比突然站了起来，双手一下子抓住何强，她的头发根根地竖立着，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她的棕色眼睛深不见底。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何强突然听到周围的海水汹涌澎湃了起来，海浪恶狠狠地拍打着他们所在的桥头堡，他没有时间去看。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自己会拿回来，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艾比恶狠狠地说道。
她把何强揽入怀中，嘴唇紧紧地贴上去，贪婪地吸吮着轻咬着，一只手迅速地向下移动。
何强轻轻地叫了一声，他不知道这算是反抗，还是鼓励，他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是兴奋，是害怕，还是期待。
“别。。。艾比。。。别。。。停下。。。”
这是他能尽力说出的所有话了，然后他的一切理智一切感觉都丧失了一般。
许久之后。
周围的海水终于平静了下来， 一起一伏地低声吟唱。
何强感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好分钟钟一样， 突然又开始跳动，所有的感觉又慢慢回到了身上。
他看着怀里的女孩，散乱的头发，敞开的衣衫，带着红晕的脸庞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也忍不住微笑了起来，又把她轻轻揽在怀里。
至于她到底是艾比或者艾米，或者她们俩一起，也许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那么复杂。
何强紧紧抱着她，又是一阵亲吻和缠绵之后，两人一起看着平静而漆黑的海面， 好像他们眼前面对的就是整个世界一样。
“你可以啊，不是第一次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你以前该不会是养猪专业户吧？”
“你也别光说我好吧，你也很厉害啊，轻车熟路的，一点看不出来是新手！”
“我这也仅仅是配合你吧？”
“配合？明明是你强买强卖的啊！我的衣服都被你扯碎了啊！我一开始可是誓死不通，不过后来看你真情流露，我才是配合一下啦！”
两人互相取笑着，互相拥抱着一起等待那黎明的到来，就这样迷迷糊糊梦梦醒醒，不知道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