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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对你也是有恩的。”

顾言慎喉结微动,“这几个月以来,沈和风雨无阻,如果不是她,你的腿、”

“正因为沈和对我有恩。”

顾言沉凉声截下了他的话,“正因沈和对我有恩,所以我更希望你能拿证据说话。”

他推着轮椅往前挪动,虽是坐着,可气势却不输顾言慎,“谢南笛是我的妻子,我护她,跟你护着沈和是一样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拿出证据,我绝对不会包庇,可如果没有证据,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往我妻子身上泼脏水。”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一个平和,一个凌厉。

风起云涌间,兄弟二人谁也不肯在此时此刻退却半步。

眼看兄弟俩互相对峙起来,一直守在门外的徐锦绣猛地推开书房门。

“干什么?”

她环臂扫视自家两个孩子,“为了两个女人,你们两个要反目成仇吗?”

说话间,她已经将顾言慎拉开。

凝声道:“阿慎,我也相信这件事不是南笛做的,她一向温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那个沈和,一向狡猾诡诈,你小心、”

“妈!”

顾言慎怒意横生的将徐锦绣甩开,“沈和不是这样的人!”

“南笛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难道在你眼里她就是那种心思歹毒的人吗?!”

徐锦绣毫不示弱。

这一屋子,都在帮谢南笛。

都是谢南笛的保护神,

可是沈和什么都没有,甚至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顾言慎阴森寒冷的目光挨个从他们身上扫过,一个个的,谁也没有放过。

“好。”

终于,他干涩生哑的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我会给你们证据。”

话落,他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凌天凌海一直守在门外,他们听了全程。

凌海倒是依旧没什么表情,可凌天是个性情中人,听着他们这样诋毁一个无辜之人,心里早就愤懑不平了。

是以顾言慎一出门,便自告奋勇道:“总裁,调查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查清楚。”

顾言慎一言不发的从楼上下来。

直到坐进车里,才对凌海吩咐,“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24小时内,我要见到沈和所说的那个佣人。”

随即又看向凌海,“你去准备一份礼物。”

“礼物?”

凌天一怔。

他本来都已经做好冲锋陷阵的准备了,没想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这么个算不上任务的任务。

“总裁,你、你要礼物是......”

凌天想破脑袋才问了出口,“是送给少夫人的?”

“送给谢南笛。”

顾言慎靠在后座上,声音像是从地狱中传来一样阴森可怖,“她送了沈和那么一份大礼,我当然也要礼尚往来一下。”

闻言,凌天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

书房。

徐锦绣安慰了谢南笛与顾言沉几句,便不再打扰小两口了。

阖上门。

谢南笛重新返回顾言沉身边,在他身前蹲下,“阿沉。”

她握住了顾言沉搭在膝上的双手,深情款款,“谢谢你,我从来没有见过阿慎他、”

“没事了。”

顾言沉反握住那双温热的柔荑,“你不用怕。”

不用怕吗?

谢南笛并未放松分毫。

她不知道顾言慎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房,不知道为什么何贤会不在......

更不知道顾言慎会不会再回来找她。

何贤那个废物。

她眼瞧着他喜欢沈和,想顺便做个好事成全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连一个身中春药的女人都搞不定!

如果他办了沈和,那现在......

谢南笛恨极了,连抓着顾言沉的手都不自觉收紧几分。

手劲儿之大,让顾言沉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忽然,他低着头轻唤,“南笛。”

谢南笛回了思绪,抬头看他。

“既然没事了,那是不是可以实话实说了。”

顾言沉眸光深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什么?”

谢南笛满目不可置信,呼吸不可控的慌乱起来,“阿沉,你不是相信我的吗?”

他刚才在顾言慎面前那么维护自己,甚至不惜跟顾言慎的当面起冲突。

难道,难道都是装的吗?

青梅竹马的情分,谢南笛在想什么,顾言沉最清楚不过了。

他轻叹,“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吗?”

此话一出,谢南笛心里顿时了然,颤抖着唇瓣不知该如何接话。

是了。

顾言沉从22岁接手公司,23岁双腿出事后便去了国外治病。

四年的时间,许多时间都沉寂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提起,谢南笛甚至忘了自己的丈夫在大学期间学的是心理学。

“南笛,夫妻情分可以让我感性,但是不可能让我失去理性。”

顾言沉抽出手,温温柔柔的在她肩头拍了两下,“沈和是在南楼出的事,那个时候,阿慎在我这里,他说,是你告诉他我找他有事。”

可这句话,他从来没有说过,更没有给谢南笛打过什么电话。

唯一的解释,就是谢南笛想支走顾言慎。

只是当时他不知道谢南笛到底想做什么......

“我......”

自己的心思被彻底看透,谢南笛百口莫辩。

顾言沉自然也没想听她辩驳出个所以然来,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想知道的是原因。

催促道:“南笛,你还不肯告诉我实话吗?”

“是、是因为......”

谢南笛使劲儿咬着唇瓣,大脑飞速的旋转着。

忽然,她一把抓紧了顾言沉袖口,“阿沉,我错了,是我错了......”

谢南笛红了眼眶,眼泪唰的一下落了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阿沉,可是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啊......”

“为我?”

顾言沉眉心微动,透着几分迷茫。

可谢南笛却十分坚定地点着头,“沈和来家里给你治腿已经几个月了,你们两个每天都要朝夕相对,而且治腿的时候还不让外人在场......

我、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怎么可能做到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走那么近却无动于衷呢?况且,况且这么久了,她也没有给你治出个所以然来......”

她声泪俱下,“阿沉,我吃醋,我接受不了我的丈夫每天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害怕,我害怕时间长了,你会对她......我真的是害怕才会这么做的,阿沉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