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些事情确实值得深思,接下来我会和其他高层商议此事。”,张之之手摸着下巴,出声道。
随后,她将一份资料从桌子上拿了起来,递给了维尔汀,并为其解释道:“维尔汀,这个是上面一同商议后定下的一个新政策,你看一看。”
维尔汀一脸疑惑的接过那份资料,当看到上面的标题时,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陈萱梅将视线投向手中的资料,也是看到了那几个字。
“司辰特别‘暴雨’行动小队?”,陈萱梅疑惑念道。
“没错,根据上面的意思是,为了应对情况多变的‘暴雨’引起的一系列问题,并招募更多强大的伙伴,需要一个灵活的政策制度,所以就以维尔汀为主,制定了这个政策。”,张之之解释道。
“张阿姨,这个政策是什么时候制定完成的?”,维尔汀出声询问。
“今天。”,张之之回答道,随后又补了一句,“几乎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成立的。”
陈萱梅和维尔汀听到后微微低头思索,因为这个政策推出的实在太过着急了,好像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成立的,否则先不说一个政策成立是需要很多冗杂的过程,光是草案都不一定得到一些人的认可。
一下午的时间成立一个新的政策,这件事的诡异程度不亚于在干旱的沙漠里见到一只活的水母一样,几乎是完全不可能。
“那……Z女士,我们需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变化吗?”,十四行诗微微低头,询问道。
十四行诗虽然对于外界事情很麻木,但是这个政策的诡异程度她是非常清楚的,毕竟对于一个政策成立的事项等规章制度她是非常明白的,这根本不符合基金会的作风。
“并没有太大变化,只不过是需要被收录的神秘学家需要基金会进行危险等级评估,经过基金会的指导学习后,才能被正式接纳。”,张之之继续解释着。
陈萱梅脑内过了一遍所有的疑问和线索后,大概了解是谁的手笔了,只不过祂们为什么这么做?
“好了好了,汀姐,十四行诗,既然事情已经定下了,咱们就不要在意那么多啦,上面的人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就不要瞎猜测了。”,陈萱梅脸上浮现一抹微笑,向维尔汀和十四行诗说道。
“可是……”,十四行诗刚要说话,却被维尔汀拉住了。
“那么就依这个政策上的内容行动吧,相比于以前神秘学家必须被基金会直接管理,导致部分人不愿同意,现在这个政策给了他们更多的选择。”,维尔汀仔细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点头同意道。
张之之看了看陈萱梅,又看了看维尔汀,微微叹了口气,随后笑着说道:“既然这样,维尔汀,十四行诗,你们先去休息吧,小梅,我有事情和你商讨,再留一下吧。”
陈萱梅笑着点头答应,维尔汀心领神会,不再多说什么,和张之之简单告别后,带着十四行诗离开了。
看着维尔汀头也不回的离开,陈萱梅神色有些黯淡,他的表情很快就被张之之捕捉到,对方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又惹维尔汀生气了?”
陈萱梅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是又被他咽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确实这样。
张之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她为你操的心可不比我少,你也不小了,有什么事情还是要好好聊一聊。”
“……嗯,我知道了。”,陈萱梅顿了顿,随后出声回答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张之之也没有过多赘述,将藏起来的那个翠绿色茶杯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摆在了陈萱梅面前。
看着这个翠绿色茶杯,以及上面淡淡的竹叶纹路,陈萱梅嘴里喃喃道:“果然是她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张之之扶着眼镜,疑惑问道,“我之前已经把茶香给吹出去了,就算有残留,仅仅因为闻到茶味就判断她来过吗?”
陈萱梅摇了摇头,向张之之解释道:“实际上我闻到的不是茶味,是一股特殊的竹香。”
“竹香吗?”,张之之将杯子拿起,凑到鼻子前闻了闻,却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那个竹香并不是杯子上的。”,陈萱梅摇了摇头,“那个味道很淡,在我开门的一瞬间就出现,然后消失了,估计是她故意留下的。”
“可是她的动机……”,张之之刚要说下去,又突然顿住了,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青衫女子说的话告诉陈萱梅了。
陈萱梅看着张之之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不过这也正常,她并不知道对方和自己的关系,自然会隐瞒。
而对方出现在这里说的话他也大概猜到了,既然张之之不知道自己身体上的状态,说明青衫女子没有告知她,而根据之前张之之告诉自己她和青衫女子见面,以及对方的性格来说,她来这里很有可能是来说告别的。
毕竟说实话,就按照兰薰蝶[记忆]里那个戴着帷帽的青衫女子的表现来看,对方就是那种典型的内热外冷的性格。
她应该是来谢谢张之之愿意接纳兰薰蝶,因为[眼]明确告诉自己,后续祂们不会继续干涉这个世界了,所以青衫女子会来这里和张之之告别,没有什么问题。
“小梅。”,张之之突然出声道。
“啊?怎么了?”,陈萱梅回过神,慌忙问道。
“坎贝尔小姐来找过你,说是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张之之回答道,老实说,她差点忘记了。
“嗯,明白了。”,陈萱梅点了点头,幸好兰薰蝶给自己留了个保障,看了看静静趴在他口袋里的兰芳馨,他也是有了一些底气。
“嗯,去找维尔汀吧,不要再惹她生气了。”,张之之扶了扶眼镜,郑重其事的嘱咐道。
“嗯……我明白了。”,陈萱梅一瞬间泄了气似的,说话声音都轻了一些,“那张阿姨,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