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哲瀚看着他,似是有些好笑,问他,“聂公子,你说笑了。本就是一个与我无干的事,谈何如此?”
信息轰炸之下,聂鸿轩甚至没有去思索俞哲瀚这一番话里面显然的问题。
趁他走神把人给弄晕过去后,俞哲瀚看了看面前的人,轻踹了脚,“小九,刚才为什么还不算达标?他是没真喜欢吗?”
俞哲瀚有些不太理解他这么一番折腾完居然还没达标。
但随后小九给了他个让俞哲瀚险些暴走撕了聂鸿轩的解释。
“就在你的面具被摘下的时候,好感度逐渐跌破谷底了,他现在对你更多的应该是恨意。”
俞哲瀚突然觉得这人有些好笑了。
虽然说自己做的事情的确让人喜欢不来,但是很多事情目前聂鸿轩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哪怕是现在他知道的这些,他也依旧认为是小神医愧对于他?
最后那点犹豫被俞哲瀚给掐死,他突然觉得有些时候还是不能有丝毫心软。
小孩请他来自是不会让一个杀手出现在外间的,俞哲瀚借这人身体不适索性带了人先行离开。
医毒门。
等聂鸿轩终于醒过来,就看到了屋中不远处的俞哲瀚。
不过现在的俞哲瀚换回了原本医毒门门主的那一身衣服。
有一说一,几个马甲中还是这一身穿起来最舒服。
但俞哲瀚没带面具,虽是侧着身子,但也能看到他脸上堪堪到眼睛附近的腐蚀性疤痕。
似乎是听到了呼吸声有所变动,俞哲瀚正想往下一页翻的动作停住了,极其自然地将面具拿过戴上,似是不愿被人看到这一面一样。
“那废物把你送过来说你碍了他的事,你倒也真是回回都被当枪使。”
俞哲瀚的声音有几分寒意,似乎又回到了两人最初见面时的样子。
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聂鸿轩半撑着身体坐起来,“什么意思?”
“你不会真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就说杀手榜榜首吧?”俞哲瀚问他,从原主记忆中翻找出了几个怀疑对象。
不过俞哲瀚可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他这次来是想逼聂鸿轩一把,否则他这身衣服都白换。
“我听那废物说,你喜欢我,但也喜欢他?姓聂的,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把别人玩弄在掌心吗?荒谬。”
似乎是想把人给扔出去,俞哲瀚指尖敲着膝盖,不耐烦一样,“你这样简直可笑至极,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要围着你转一样。但你只是不同势力角力的棋子,还是因为你足够蠢。”
聂鸿轩的思路一直被俞哲瀚牵着走,甚至都来不及去思考他话语中的漏洞。
俞哲瀚也没现在就把人给整废的冲动,随后走了出去,默默跟小九吐槽着这个人的脑子。
“你们这个任务对象,真的脑子没问题?我怎么觉得他缺了不止一根筋?”
被迫被贴上同伙标签的小九冒了出来,略有几分感慨地跟他解释,“一个灵魂被分成了n份之后智商什么总会降的……”
它知道自家宿主说的是他身为杀手的时候分明说了因为心上人受伤的一桩事,但聂鸿轩却到现在都没有把事情给联想起来。
虽然小九觉得现在想不起来也正常,但谁让俞哲瀚嫌弃?
“我还以为今天能把进度给推完,看起来不行了。”
俞哲瀚有点遗憾地说着。
虽然刚才的确在脸上贴了一张人皮面具,但边缘却没怎么修饰,只可惜聂鸿轩依旧没有看出。
略有几分想吐槽,俞哲瀚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拿过周生又送来的请柬打开。
继上一位江湖的代表人死讯公开后,他们貌似又开始选下一位了?
俞哲瀚对他们高涨的热情表示敬意和不理解。
他不明白多事之秋搞这个活动是为了什么?还邀请他去?难不成是为了再选一个代言人方便他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俞哲瀚看了那烫金的请柬一会儿还是跟周生说了声让他准备好前去。
七日后,俞哲瀚坐在轿子上放任他们慢悠悠地将自己给抬了过去,竟是能看出几分奢靡的迹象。
医毒门是中原以外唯一一个受邀请的势力,也是唯一一个愿意给面子来的势力,待遇自然是够好的。
虽然说俞哲瀚依旧嫌弃,但在中原的待客礼节之中已经算很好了。
“叶门主。”
一名俞哲瀚不认识的老人走了过来,周生见状提醒了句,俞哲瀚才算是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宁长老,有事吗?”
“选拔是年轻一代相争,叶门主也算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了,不去试试吗?”
老人摸着那白胡子说着,俞哲瀚倒是有几分侧目。
这可就是选拔台下,他这可算是公开询问了。
“本门主若上台,这些家伙可半点敌我不得。”话说得狂妄,但也是不想牵扯这些事情的意思。
他看得出老人是为江湖的未来而忧心,但这并不妨碍他不想管这件闲事。
但很可惜,总有脑残找事。
台上刚刚打赢的那位似乎是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竟张狂地挑衅他。
“什么医毒门门主,也不过是个胆小鬼!”
这话一出,就连一旁的裁判都往后退了几步,可偏偏那兔崽子半点不知好歹。
老人的声音又传来,“禁毒禁宠禁暗器。”
俞哲瀚的轻功极好,鬼魅般出现在了台上,出现在了那人的身前,随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本就有几分凝滞的氛围愈发诡异起来,尤其是当台面上还有一具新鲜的尸体的时候。
轻飘飘看了一旁的裁判一眼,那人似乎已经吓懵了,俞哲瀚眼中有少许不满,自己这不都上来了,这些人怎么连反应都不给。
“下一个。”宁长老替台上人出声。
出场顺序是抽签抽出来的,虽然多了俞哲瀚这个异样,但该继续的还得继续。
要说俞哲瀚其实也没那么嗜杀,至少除了那个出言不逊的之外,后来认认真真地跟他行礼报上名号的人,俞哲瀚还是手下留情了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