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唐果果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姚景川的踪影,正要起身,春柳听到动静进来伺候。
春柳看过来的第一眼,红着眼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唐果果忙安慰,“我只是有些累,多睡了一会儿,看把你们一个个都吓的。”
春柳没说话,闷声伺候在旁边。
唐果果从镜子里看着春柳哭红的双眼,“别哭了?”
“奴婢没有哭”
“嗯,是我看错了, 是你的眼睛下雨了。”
“太子妃娘娘——”春柳气的一跺脚。
她都快吓死了,太子妃娘娘娘娘还如此说。
唐果果叹口气,“你说,我怎么就睡了这么久?难道真是累的?”
“张御医说太子妃娘娘只是累的,休息够了就好了。”春柳对这话不认同, 又希望是张玉说的那样。
唐果果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也觉得奇怪,她没有说,反而问,“太子呢?”
“花知县来了,太子在书房见他。”
“张玉的案子怎么样了?”
“听说凶手已经抓到了。”
“抓到了!”唐果果高兴了,忙问,“是谁?”
“是码头的一个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又和码头有关,
唐果果总觉得这件事和张潇脱不了干系。
召唤何月儿,没有听到动静,应该是还没有回来,她任由春柳伺候着,很快饭菜送来,唐果果狼吞虎咽, 吃过后,又带着春柳去书房听墙角。
对花知县,总觉得他似乎知道自己很多秘密。
当时在大牢她几次对张玉施救,花知县总是阻拦,真的救了张玉之后,这人又那么痛快的离开。
来到书房远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制止了春柳的举动,她慢慢靠近。
靠近之后,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就在唐果果以为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忽然听到了姚景川的质问。
“花知县,你好的很,敢对太子妃动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这两天姚景川一直守护在唐果果身边,但该知道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了。
“臣是在救太子妃。”
“哼!”姚景川冷哼。
花知县眼神犀利地盯着姚景川,一字一句地道:“太子应该知道太子妃的不同,难道太子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太子妃的不同之处?”
姚景川眯起眼睛看着花知县,心中暗自思忖,这样的态度实在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官所应有的。
经过一番调查后,他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并非真正的花知县。一直没有揭穿这个事实,是因此人还算得上是一个好官,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触碰自己的底线。
花知县毫不畏惧地迎上姚景川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说。
“太子,可认得白炽。”
白炽!
这个许久未能出现在唐果果身边的人,此刻却突然被提及。
姚景川目光如炬地看向花知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疑惑。
“想来太子应该没见过,蓝枫太子应该认识。”花知县说完,走向太子,压低声音说,“若不是果果喜欢,太子以为你一介凡人如何能配得上我的师妹。”
姚景川全身一震。
这人是唐果果的师兄?
但,此人绝对不是龙门的人,只因龙门没有这号人物,很快,姚景川 亲眼见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只因眼前的花知县,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在眼前慢慢消失,姚景川心口的慌张还未彻底的爆发出来,很快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太子妃此举不妥。”
唐果果正在听里面的声音,忽然声音没有了,她靠近一分,想要听清楚,忽然声音从耳边传来,她扭头地上花知县那张大脸,她吓的跌倒在地上。
“你...你.......”
花知县看她这样,满意的笑着离开。
唐果果看着,忽然和脑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重叠。
他...他是那个.......师兄?
为了证明心底那个可怕的猜测,立刻召唤白炽。
【白炽——】
【白炽——】
一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听到回音,正在心底安慰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想到自从遇到花知县之后,再也没有白炽和蓝枫的消息,难道这真是巧合?
她为了印证,再次开口,【白炽,花知县是不是就是折颜。】
白炽:【呜呜呜,你终于知道了。】
唐果果全身一震,【他就是我那个可怕的师兄?】
唐果果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可张玉的事情,似乎都在提醒自己,只是她一直没有往那方面想。
白炽:【果果,你快跟你师兄求求情吧,我和蓝枫都被你师兄惩罚了,现在还在做苦力,你快帮我们求求情吧!】
唐果果直接瘫坐在地上,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春柳来到跟前,“太子妃娘娘,您没事吧?”她刚刚看到花知县站在太子妃身边,没看清楚是怎么走出书房的,不过眨眼,人就在太子妃身边。
唐果果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春柳手忙脚乱,想来定然是花知县的缘故,人已经走了,她也不能为太子妃报仇。
书房内。
姚景川听到这个动静,回神,快步来到门口,看到唐果果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快步上前,“果儿——”
唐果果哭声小了一些,哽咽的说,“怎么办,白炽说,那该死的竟是我师兄!”
唐果果实在是没有人可以诉说心底的苦闷。
姚景川也是叹口气气。
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唐果果不是普通人,若不然,没有皇宫荷花池的水柱,没有自行恢复的伤口,更不会招雷等等怪异的举动。
他害怕的是,所谓师兄的出现,是否预示着他们夫妻的情分很快就要断了。
姚景川将唐果果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果儿别怕,有我在。即便他是你的师兄,我也绝不会让他伤害你半分。”
唐果果的身体因为抽泣而不停颤抖,她紧紧抓住姚景川的衣襟,仿佛找到了一丝依靠。